袁朗在接到电话的时候高兴坏了,说什么都要回香江给贺安送行。
贺安自然是拒绝了,因为袁朗被人盯上也跟自已有关系,帮他解决也不算什么。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累得够呛,只想要早点回家休息。
回去之后他还得把大元鳌甲炼到伞内,这样以后就不怕污秽之物了,以后再遇到类似今天这种蜥蜴,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他这次的伤势不轻,即便体质特殊,现在也只是止了血,怕是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恢复。
等到贺建国来接贺安的时候,他正蹲在路边抽烟。
等看清他身上血迹的时候,可把贺建国吓得不轻。
“小祖宗,你受伤了!”
“嗯,这次有点大意了。”
“订机票,回去。”
“哎。”
......
一天后,贺安跟贺建国回到了北平。
前脚刚到胡同,就瞧见山海的老闫带着徒弟李达仿佛门神一样,站在他家门口。
这一次李达看到贺安后却是没了之前的狂妄,老闫则跟之前一样,依旧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道。
“贺先生,香江别墅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事?”
“那里死了一个叫颂帕的降头师,现场还发现两颗人头,以及两个婴儿血肉组织。”
“我不知道,我拍卖会结束之后就去逛街了。”
李达听后忍不住握拳,却是终究没敢跟上次一样放狠话。
他的反应自然是被贺安看在眼里,这也让他有了一丝兴趣,笑呵呵的看向老闫道。
“老闫,你调教的很成功啊。”
老闫却仿佛没听出来贺安嘴中的调侃道:“这次事情闹的不小,那个别墅的主人姓董,是知名的地产商,他说自已的别墅几乎被拆了。”
“并且刚刚在拍卖会花了几百万买到的琴也不见了,以后要是让我们发现了琴,将会成为决定性的证据!”
贺安听后笑道:“明白。”
“你明白就好,我们走。”
说话间,老闫带着李达离去。
二人刚刚走出别墅上了车,李达就忍不住道。
“师父,那件事情肯定就是他做的,你刚才都那么说了,他还会把琴拿出来么?”
他有些愤愤不平,一旁的老闫却道。
“是他做的?你有证据么?”
“录像?照片?”
听到老闫这么问,李达原本想要说什么的嘴再次合上了。
老闫则是一边开车,一边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咱们这一行有多危险,相信你自已也清楚。”
“我之所以能活这么长,成为山海里的老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我从来不管闲事。”
李达听后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显然是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里。
老闫见状内心叹息,心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自已又要换徒弟了。
现如今山海内已经有人在说,自已经常换徒弟是因为自已八字太硬,克徒弟。
但这能怪自已么?这帮新人一个个都觉得天老大,我老二。
遇到一些名门正派还好,人家自持身份,不会轻易出手。
遇到一些邪修也行,公司出面,直接扫平。
但是遇到贺安这种亦正亦邪的,那是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特别是贺安这人办事太干净,从他出名到现在,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抓到过他的把柄!
即便是现如今高科技手段多,却依旧没有任何人能拍到他‘为非作歹’!
这样的结果就是,贺安明明在山海挂号,但是山海却一直没对他出手。
一方面是因为没证据,另外一方面也是真没什么人愿意得罪这种没软肋的‘孤家寡人’!
再说了,谁知道以后能不能用到贺安呢?
所谓下位者劳力,中位者劳智,上位者劳人。
知人善用,才是领导的手段。
另外一头,贺安回去简单的洗了一个澡,之前被蜥蜴洞穿的伤口已经痊愈,光滑的连个疤都没有。
他的身体极其特殊,要不然也不能被魃爷称呼为大药。
也正因为有如此体质,才能够将一具普通尸体炼制成今天的金甲尸!
......
未来的半个月时间贺安一直没出门,就在自家密室内炼制油纸伞。
说是密室,实际上就是一个地下室,不过其中的防护设施格外夸张,哪怕是应对末日生存也足够用。
他连续炼制了半个月,才把大元鳌甲炼制进了油纸伞之中。
这速度已经不慢了,毕竟油纸伞是法器,炼制途中稍微出现一点差错都可能毁掉。
而且无论是油纸伞还是大元鳌甲,那都是绝世罕见的东西,自然要稳中求稳。
等贺安一脸虚弱的走出密室时,贺建国已经张罗了一大桌子菜。
贺安这次可是饿坏了,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狼吞虎咽。
趁着贺安吃饭的空档,贺建国指了指门口道。
“小祖宗,这次香江的事情可能真不小,那山海的两个人这段时间一直在咱家门外盯梢。”
正在吃饭的贺安一顿,微微挑眉看向门外。
一直盯梢?
老闫应该不是这种没有分寸的人啊,难道说,是山海中有人对自已有想法了?
想到这里,他放下筷子后擦擦嘴。
“我去看看。”
贺安说话间就向外走,贺建国急忙道。
“小祖宗,再大的事也没吃饭重要啊,吃饱再去呗。”
“饱了。”
贺安摆手间已经来到了大门处,伸手推开大门,就瞧见胡同口,老闫正带着他徒弟李达往这里看来。
贺安见状直接对着老闫招招手道。
“老闫,你来。”
老闫倒是也没多问,直接就走了过来。
贺安在自已的口袋处摸了摸,这才发现自已没带烟。
老闫见状,伸手在裤兜中拿出一盒烟道。
“抽我的吧。”
贺安也没客气,伸手拿出一根烟。
没等老闫递过来火机,他就轻轻对着香烟吐出一口气,下一刻香烟已经燃烧起来。
李达见状微微挑眉,点火谁都会,但如此轻松惬意,挥洒自如,那就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了。
最起码,做不到这么潇洒。
贺安吸了一口香烟后道:“你们这特供是不是换产地了?怎么跟以前味道不一样了呢?”
“将就抽吧,上头要节流,以后能不能抽上都是个问题。”
贺安听后也没纠结,再次吐出一口烟雾后才道。
“老闫啊,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胆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