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们互厮杀着,吞噬着,体型也在快速增长。
随着它们体型越来越大, 那黑气也越来越少。
纸人见状手中红芒一闪,一刀就砍掉了面前一只小鬼的脑袋!
这些在它看来,同样也是食物!
眼见纸人跟小鬼们争抢‘食物’,塞班阿赞脚下鲜血再次沸腾,快速蔓延向剩余的几位小鬼。
鲜血在接触到它们身体的一瞬间,就顺着小鬼身上的红线纹路攀附上去!
这也让一只只小鬼气息陡然增强!
原本占据上风的纸人被小鬼们再次撕扯成碎片,只是这一次小鬼们的智商好像见长,没有再把这些纸人碎片吞噬进去。
最终原本的十二只小鬼只剩下了最后两只,一男一女,身高都超过了三米!
原本稚嫩的脸庞也变的獠牙外露,宛如夜叉。
而纸人也再一次凝聚成人形,手中握着阴神血刀!
塞班阿赞吹响骨笛,两只小鬼齐齐动手。
女小鬼身材相对能‘娇小’一些,动作也更加快速,右手黑红色光芒浮动,已经抓住了纸人的天灵盖!
三米高的她手掌也极大,一只手就把纸人脑袋完全捏住,硬生生把头从脖颈上扯了下来。
嘶嘶~!
纸人脖颈处黑气喷散,宛如喷泉!
身体也无力的跪倒在地上,男小鬼上前用力一脚,直接把纸人踩扁。
那纸人就好像是一袋密封的碳粉,被踩爆的瞬间,漆黑的烟雾从残骸中滚滚而出,眨眼间便笼罩住了整个别墅屋顶。
塞班阿赞轻松跳出黑雾的笼罩范围,他不会让自已处于未知的危险中,伸手再次拿起骨笛吹奏。
笛声呜呜咽咽,如同少女低声哭泣。
黑雾中亮起四道红光,那是两只小鬼的眼睛!
轰!
轰!
小鬼跟纸人的战斗地动山摇,别墅内如同发生了地震一样。
中年人也不敢继续躲在桌子下面了,连滚带爬的往屋外跑去。
刚刚走出别墅大门,就见门口站着一名青年,男生女相,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这青年明明长相极其俊美,可此刻在他眼中却仿佛洪水猛兽。
因为他非常清楚,这周围被塞班阿赞布置了许多东西,寻常人不可能进得来!
“你,你......”
没等他开口询问,贺安就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中年人一把捂住了自已的嘴,浑身抖的如同筛糠。
来人正是贺安!
贺安看了看他那湿润的裤裆,不由撇嘴。
从事这个行业的人竟然也能被吓尿,胆子小换个行业不好么?
他抬头看向别墅屋顶,塞班阿赞正在全心全意的吹奏骨笛,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贺安的到来。
而在黑雾之中,纸人还在疲于应对。
这两只小鬼实力很强,吞噬了其他小鬼之后,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贺安双眸发出一阵红光,转瞬间已经接手了纸人的控制权限。
随手擦了擦手中的阴神血刀,嘴角露出一抹狞笑。
呼呼呼~
平地生风,周围黑雾在风的带动下,纷纷旋转融入其中,渐渐形成一道黑色旋风!
贺安身处旋风之中,手中阴神血刀开始溃散,变成一片片细小的刀刃炸裂开来,融入身前风中。
那两只小鬼刚刚冲过来,就被风中细小的刀刃割的千疮百孔,宛如凌迟。
“啊!!!”
“呀!!!”
两只小鬼痛苦哀嚎,正在吹笛子的塞班阿赞抬起头,透过已经变薄的黑雾望了进去。
当看清两只小鬼的惨状后,可把他心疼的不行。
这小鬼炼制起来极其麻烦,并且在吞噬的过程中一个不好就容易魂飞魄散,刚才运气爆棚,好不容易练成两只,岂能被白白毁在这里?
塞班阿赞一咬牙,直接掰断骨笛,用力刺向自已小腹。
骨笛断口非常尖锐,轻而易举就刺了进去,中空的结构仿佛吸管,汩汩鲜血顺着孔洞流出。
“巴里亚哈西马呀!”
“巴里亚哈西马呀!!!”
随着塞班阿赞的大吼,两只小鬼瞬间化作一道红光冲出了旋风, 转眼间体型再次缩小成当初的三四十公分,各自抱着一截骨笛开始吸吮。
“哦?血祭?”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用这种手段养小鬼?”
“别一会小鬼没如何,先把你吸成人干了!”
纸人中,贺安的声音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塞班阿赞肌肉都紧绷起来,鲜血流速缓慢了一些。
两只小鬼见状,更加用力的吸吮。
随着吞下越来越多的鲜血,两只小鬼的皮肤颜色也在改变,由原本的青紫色,变得越来越接近正常肤色。
与此同时,他们身上那些诡异的红线也在蠕动,渐渐在他们的关节处堆积。
轰!
轰!
塞班阿赞双手按住两只小鬼的脑门,直接将他们崩飞老远。
此刻的他脸色发白,原本精壮的身体也瘦弱了两分。
就跟贺安之前说的一样,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就要成人干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塞班阿赞看向纸人,眼神中满是戒备。
自已培养多年的小鬼都奈何不了面前之人,他已经有些怂了。
纸人笑了笑,黑色旋风慢慢消失,风中点点的阴神血再次凝聚成一把刀被他握在手中。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反正你死了也下不了地府,没处告状的。”
塞班阿赞深知这件事不可能善了,对着两只小鬼怒吼道。
“杀了他!”
两只小鬼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行动,反而一脸贪婪的看着塞班阿赞。
那眼神让他心里咯噔一声,知道是小鬼实力增长的太快,已经生出了反噬之心。
他直接拔出骨笛,再次拼接到一起,接口处鲜血涌动,竟然又把骨笛接上了。
随着骨笛呜呜咽咽的声音响起,两只小鬼如同被控制了神魂,缓缓转头看向纸人,脚下一动就扑了过来。
跟之前的‘大只小鬼’相比,现在他们虽然体型变小了,但是速度却更快了。
眨眼间就已经扑到纸人面前,一口咬掉了半个左肩。
不过它也没落好,被纸人一刀砍中了后背,一片黑雾如同附骨之疽,不停侵蚀着它的伤口。
别墅下,中年人偷偷看着贺安的背影,一只手悄悄摸向腰间。
那里别着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