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这么大了,怎么感觉安哥还是把欢欢当小孩子疼啊?”沈悠伸手拍了一下九安的肩膀打趣道。
九安倒被问的一愣,语气有些不自然,“欢欢是咱们几个里年纪最小辈分却最大的,按照礼法也应该多照顾些。”
凤宴璟撇嘴,“要说这年纪小,师娘家的昭昭才十岁,云裳师姐家的子宸子欣还未幼学,子夜未满垂髫,怎么没见你照顾照顾他们?”
“他们有人照顾。”
“娇气包是没哥哥吗?”凤宴璟打量着九安,“也对,人家亲哥可没咱们九安哥哥这么殷勤。”
“我躲。”料到九安必定会出手,凤宴璟说完就闪身躲了一下。
“嘴比命长。”九安淡淡的吐出一句,收回了打出去的一拳。
“还不让人说了,”凤宴璟秉着你难受换我快乐的理念,“真棒!这仆从当的。”
九安呼出口气,“我劝你见好就收。”
“这猴子今日为何这般讨人烦?”九安转过头看向沈悠,“上蹿下跳的。”
“有本事打死我。”
祁倾欢猛地抬起头,“你也学洛瑜?”
“如你所愿。”九安自腰间抽出佩剑。
“怎么还带武器的?”
沈悠戳戳祁倾欢的肩膀,“欢欢,押不押?”
“怎么个押法?”
“就押……”沈悠拖着长音,“谁输谁赢。”
“不要,”祁倾欢摇摇头,“这样,咱们押谁先挨着打。”
沈悠转头,两人赤手空拳,一时间不分伯仲。
“行。”沈悠把祁倾欢的手放到自已腰间的储物袋上,“若我输了,这袋子里的东西,随你挑。”
祁倾欢轻笑一声,“悠悠,大气!”
“你前几日不是夸我那件青色的衣裳好看嘛,我要是输了,就把它送给你。”祁倾欢想了想。
“对了,那衣裳我没穿过的,新的。”
沈悠凑近了些,“我要记的没错的话,你那件衣裳的料子可是南宫师哥大老远自落月湾带回来的,可再没有多的了。”
“你们这是要把我这医房给我掀了?成何体统!”没等两人多说,一道声音打破了这场赌局。
两把剑直直的刺向了九安和凤宴璟。
两个人还没打完,先和这剑周旋一番。
九安再次抽出佩剑,跟这飞剑打的有来有回。
凤宴璟左右看了看,直接往祁倾欢沈悠这跑来。
剑在他身后追着,凤宴璟干脆利落的上了榻,“师叔我错了。”
秦煜背着手,不满的说道:“我这医房是行医救人的,怎可在其内打打杀杀?”
其实就是凤宴璟给他传音时,他正在春光尽里饮酒,扰了他的美事。
凤宴璟撇嘴,“弟子不敢了。”
秦煜一抬手,两柄剑飞到空中合在一起,稳稳的落回了他的手中。
九安走到秦煜身侧俯身行礼,“弟子知错,还望师叔息怒。”
“你们呐,就是心浮气躁,”秦煜摆出一副高深莫测老前辈的做派,“一个个跟祁清淮似的。”
“也不对,起码你们知道自已错了,比他强点儿。”
后知后觉的,秦煜突然想起来。
哎呀,这九安不是祁清淮的徒弟吗?
秦煜干咳两声,“对了,我是来给沈悠瞧身子的。”
沈悠从背后拍拍他,“师叔,我在您身后。”
“不过师叔我不急,您先给欢欢瞧瞧,他看着难受的紧。”沈悠抬起祁倾欢苍白的脸。
秦煜走到祁倾欢身旁为他把脉,沈悠就把位置让给了秦煜。
沈悠想搬个凳子,结果发现凳子上白乎乎的一团。
仔细看才发现是刚被他们几个吵醒的猫。
“公主。”沈悠把它抱起来,揉揉它的脑袋。
要说起这三只猫的名字,都是祁衍瑾取的,一个比一个好玩。
其他两只是公主的孩子,一个叫小不点,一个叫小不多。
公主开心的打着呼噜,用脑袋蹭着沈悠。
然而,公主的好心情还没持续多久,就听沈悠说:“公主,你又胖了?你年纪都多大了,要控制体重。”
“喵呜!”公主像是听懂了一样,伸出爪子朝沈悠摸它的手抓去。
沈悠没来得及躲,手背上瞬间多了一条血道子。
沈悠嘴角一抽,“脾气还真大。”
看见公主又举起爪子沈悠赶紧道:“脾气大好啊,脾气大不挨欺负……”
“公主最漂亮了。”
公主嫌弃的挣开沈悠的手,从他腿上跳下去迈着小步走了。
不用看沈悠也知道,它找祁衍瑾告状去了。
沈悠也不管它了。
夸也夸了,挠也挠了,还生气就不是我的错喽。
搬好凳子回来,秦煜正在给沈悠配药。
“安哥,宴璟哥哥,你们坐。”沈悠摆好凳子。
把榻留给欢欢,凳子嘛,我一个,宴璟哥哥一个,安哥一个,秦师叔一个,正好。
九安把凳子拉到榻边,“谢了。”
凤宴璟坐到沈悠身边,“你这手哪刮的?”
在沈悠搬凳子的时候他就看见了,虽然前面没在意他手上有没有伤,但他又不傻,要是前面伤的早结痂了。
“你师娘的心肝小宝贝儿抓的。”沈悠晃晃手。
“公主啊?那还行,起码不会感染。”凤宴璟想了下,“公主就这个脾气,之前还追着云裳师姐抓,我看见了就给它拎走了,人家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被这么抓呢?”
“它为什么追师姐啊?”沈悠凑近了些。
“前阵子洛瑜师哥不是给你送了点儿上好的外伤药吗?怎么不上点儿?”两人同时开口。
“没必要,就一点小伤。”
“想知道啊?你拿什么换?”
“还要换?”
“你这万一留下个疤呢?”
一打眼,两人好像在各聊各的,又好像在对话。
“那药太贵了,我都没舍得用过。”沈悠摇摇头。
“那么贵的药师哥都舍得给你,显而易见,你比药贵千倍万倍啊。”
“再看看吧,要是这伤真留疤,再上也不迟。”
“都留疤了你还怎么上?”凤宴璟疑惑道。
“用刀重新割开啊。”
“还能这样的?那你把这瓶药卖给我,我回去就拿刀割开我那些疤,然后再上药。”凤宴璟指了指自已的手臂。
常年练武,时不时还要出去猎杀妖兽或邪修,他的身上,道道伤疤随处可见。
“我就随口一说,你可千万别试。”沈悠赶紧按住他的手,“再说哥哥你也太见外了,除了祛疤,你要用这药直接拿去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