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刚出工厂大门,就听见有人叫自已。
“近真姐,这儿。”牛春苗看见沈近真那一刻,就兴奋的蹦跳起来。
“春苗,你怎么来了?”沈近真问道。
“我刚好路过,近真姐有好一阵没教我们打靶了,今天有空没?”牛春苗问。
沈近真想了想,都是一些准备工作,她也已经把要准备的准备好了,现在确实没事。“可以,走吧!”
沈近真被牛春苗拉着往特别连走去。沈近真每周还是会在固定的时间去特别连的,因为她也是教练员。最近忙钨丝厂的事,去的少了。
“近真姐,你和狗牯仔领证了,我还没恭喜你呢。恭喜你,近真姐。”牛春苗喜笑颜开的说。
“谢谢你,春苗。”沈近真看着如此活泼开朗的牛春苗,心里很高兴。
“近真姐,你这可是下嫁,狗牯仔给你聘礼了吗?”牛春苗打趣的问。
“聘礼就不用了吧!能嫁给他就好。”沈近真并不在意这些,但说到这难免有些女儿的娇羞。
“近真姐,你真是大户人家的闺女,说话就是大气。聘礼都给狗牯仔家免了。狗牯仔命真好呀!要是我爹没有聘礼可是绝对不会让我嫁的。”牛春苗佩服的说。
沈近真听后笑了笑,“若来没给我聘礼,我也没有嫁妆,很公平。”沈近真淡然的说。
“你还用给他嫁妆,他娶你得烧高香,感谢老天爷把你嫁给他。”牛春苗一直都觉得魏若来实在是高攀。
在牛春苗眼里,沈近真永远是温柔的,脸上永远有微笑,说话永远是和气的,和她之前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
即便沈近真现在和她一样穿着红军军服,可总是让人觉得沈近真鹤立鸡群,光彩夺目。
而且沈近真很有本事,会造兵器,是神枪手,会修机器,会开车,会弹钢琴,会说德语,甚至还会找矿,这任何一点拿出来,牛春苗觉得自已都远远不及。
这样的沈近真像太阳一样耀眼。她觉得魏若来是配不上的。可谁让近真姐喜欢。
从小牛春苗觉得魏若来永远就是个小哭包,怕黑,怕虫子,怕蛇,又娇气,摔倒了哭,碰疼了哭,挨打了就哭的更惨了。
她有段时间一度怀疑魏若来是个小女孩,怎么那么胆小,那么爱哭。怎么会有人喜欢这样的男孩,婆婆妈妈破事多,烦死了。
她从小就保护魏若来,因为打架是魏若来的弱项,可是有时候魏若来也让她很没面子,因为魏若来嘴皮很溜。
之前在老家,魏若来除了聪明,人白净点,在牛春苗这实在找不出啥优点。她也一度觉得这样的男人是找不到老婆的。
没想到魏若来娶了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当老婆,真好。就是有时觉得沈近真能嫁天下最好的男人,可惜魏若来在牛春苗这的好男人名单上排不上号。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刚走到银行,就看见魏若来,他刚帮老乡办完业务把老乡送出门。魏若来自已的工作处理完后,就会帮老乡办理业务,而且也快下班了。
“狗牯仔。”牛春苗大声呼喊,好像生怕魏若来听不见。
魏若来看见沈近真和牛春苗向银行走来。
“近真,你怎么来了?勘探的工具都准备好了吗?”魏若来问。
“准备好了。”沈近真笑着说。
“狗牯仔,你眼里还有姑奶奶吗?看不见我是不是?”牛春苗作势就要打。
“你干什么?咱俩天天见,还打什么招呼?你不累啊!”打不过牛春苗,但魏若来嘴上不吃亏。
“近真姐在这,姑奶奶不跟你计较。”牛春苗大方的说。
“狗牯仔,近真姐对你可真好,都不要聘礼。”牛春苗自顾自的说。
魏若来根本就没有忘记聘礼的事,他写信跟他爹说了,两人正在商量,他并不愿委屈沈近真,可家里能拿出的钱实在有限。
“我和我爹商量过,正在准备聘礼,我不愿委屈你,近真。”魏若来看着沈近真有些不安的说。
沈近真实在不愿魏若来在这种事情上费心。“若来,能嫁给你,我就知足了,不用聘礼的,我现在穷的很,也没有嫁妆。你要给聘礼可就吃亏了。”沈近真用轻松自在的语气说着。
魏若来很感念沈近真在任何情况下都会维护自已的尊严。
“狗牯仔,要我说,你就该给近真姐准备一份丰厚的聘礼,她能嫁给你是你的福气,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近真姐都不在乎,你也就别计较了。”牛春苗也知道魏若来家的情况,心里还是愿意帮着自已的发小的。
“近真姐,走。练枪去。”说着就拉走沈近真。
“不许再想聘礼的事,否则我生气了。”沈近真故意生气的说。沈近真知道魏若来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想来他会多想,所以故意这么说。
魏若来感激沈近真的体谅,可身为丈夫他自然有需要承担的责任,所以只是回应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