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哥真是太有福气了,你这道菜做得太好吃了。”沈近真津津有味的品尝着苏辞书做的菜。
“近真,我听你哥说,过几日,律恒要来重庆!”苏辞书不经意的提起。
“律恒?谭律恒!他不是在外掌兵吗?现在正是战时,他……”
“我听你哥说,部队换防,他们被调回来,负责重庆防卫,他现在所在的部队可是国军的嫡系部队。”苏辞书把她知道的告诉沈近真。
“这么说又升官了?”沈近真不以为意。
“我听说他现在的太太是何部长的侄女,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苏辞书又说道。
“他向来权衡利弊,总是会选择最有利自已的。”沈近真习以为常的说。
“你怎么总是对他带着偏见?其实律恒人不错,在一众高门贵族的公子哥里,你哥当年也最看好他。要不是当年他母亲的阻挠,你们说不定早早就……”
“是他先放弃的,与他母亲有什么关系!事情都过去了,就莫再提了!我哥如果看好他,可见我哥当年的眼光也不怎么样!”沈近真早在多年前就已看清了谭律恒的真面目。
“他其实在某些方面和若来很像……”
“他和若来才不一样!若来是真性情,而他不过是沽名钓誉,装出来的!嫂子以后别拿他们比较,没有可比性的!
他的一些事嫂子并不知晓,所以你觉得他不错也正常,可是你看到的都是假象。总之,现在我的丈夫是若来,其他的人嫂子都不必在意!”
沈近真没有进一步解释,反正都是些陈年往事。
“嫂子明白你的意思,以后不会再说了!若来是咱们沈家人,和外人确实没有可比性!是嫂子说错了!”苏辞书只是说说,没想到沈近真这么大的反应,果然现在的沈近真满心满眼都是魏若来。
“嫂子,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个谭律恒还是少接触,你们还是不要邀请他到家里来做客了……”
“你是怕若来知道……”
“不是!谭律恒此人心机深沉,绝非善类,又在军队里任要职。我们和他的交往还需谨慎。”沈近真对谭律恒的成见已经根深蒂固了。
“等你哥回来,我和你哥说。”苏辞书对沈近真疼爱有加,自然会依着她。
沈近真觉得谭律恒只是回来任职,以后应该不会和沈家有什么交集,可她不知道的是谭律恒即将入军政部报到,日后所辖之事与兵工署的工作息息相关。
“近真说不想让咱们在家里宴请律恒,还说让我们不要多和律恒打交道。”苏辞书对沈图南说。
“她怎么还是对律恒有这么深的成见?!都说了律恒也是不得已,有自已的苦衷!这次律恒要去军政部任职,所辖就有兵工署,我们可以不和律恒打交道,她却必须要和律恒打交道。”沈图南笑着说。
“近真是担心若来吧……”
“若来才不会如此小心眼!若来看事看人透彻,怎么会如近真这样!再说了若来是家人,律恒只是朋友,她担心什么?!在这种事上,只有她分不清,别人可都是一清二楚的。”沈图南只觉得好笑。
“你跟若来说了律恒的事吗?”苏辞书问道。
“我明日上班跟若来说,不过我想近真应该会提前坦白吧!她现在恐怕只担心若来会误会!”沈图南没好气的说。
“那也是人家夫妻俩的事,我们就别操心了!”苏辞书关了灯,转过身子睡觉去了。
沈图南靠在床头,目色深沉,心中却在想:“谭律恒为何会突然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