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来,沈近真要举办婚礼的事,很快就被牛春苗知道了。
这天,牛春苗来苏维埃银行找魏若来。
“狗牯仔,我听说你和近真姐要办婚礼,我要当伴娘。”牛春苗兴高采烈的说。
雷鸣来找魏若来拿报告,听到牛春苗的话,说:“春苗,你结过婚了,当不了伴娘。”
牛春苗想了想,说:“那我当近真姐的娘家人。”
“你也当不了,你最多算半个婆家人。”魏若来说。
“算就算,不算就不算,半个是啥?”牛春苗有些生气。
“因为你是我邻居,我勉为其难认你当妹妹,是干妹妹,所以是半个。”魏若来解释道。
“我用你认我,不当就不当,我找近真姐去。”牛春苗打了魏若来一下,就跑了出去。
“春苗这性格是变不了。等有孩子,当了娘就好了。”雷鸣看着咋咋呼呼的牛春苗,摇着头说道。
“就她,当奶奶都能蹦出两里地去。”魏若来总结的还是很准确的。
此刻,欢乐的牛春苗找到了沈近真,但发现沈近真正在跟一个男人说话。“近真姐。”
沈近真被吓了一跳,继而说:“春苗,你找我有事吗?”
“你不是要办婚礼了吗?我来看能帮上什么忙?”牛春苗说。
“你要结婚了?”那个男人问道。
“是,补办个婚礼。”沈近真说。
“你是谁?”牛春苗好奇的问。
“春苗,我给你介绍,这位是陈昊文。”沈近真突然想到牛春苗没见过陈昊文 。
“你就是把近真姐抓走的那个人?你来做什么?”牛春苗气势汹汹。
“我来加入你们,而且你们的领导已经同意了。”陈昊文从没见过这么蛮横的女子。
“你?加入我们!你炸了我们的矿,还没找你算账呢!”牛春苗显然并不欢迎陈昊文的加入。
“可是我现在已经是你们的一员了。”陈昊文笑着说。
“哼,近真姐,我们走,别理他。”牛春苗拉着沈近真就要离开。
陈昊文也一把拉住沈近真的胳膊,说:“你不能跟她走,我们还没聊完。”
牛春苗一把打掉陈昊文的手,瞪大眼睛,气愤的说:“把你的手拿开。”她当然不允许除魏若来以外的男人碰沈近真,当下拉走了沈近真。
陈昊文看着牛春苗的背影一脸无奈,为什么沈近真身边的人都不喜欢他?刚才碰见元宝,也对他态度也不好。
“春苗,上级说已经查清,矿是他炸的,但人确实不是他伤的,说是炸药量不对。”沈近真解释道。
“近真姐,这种人太少来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牛春苗怒气冲天的说。
沈近真看到牛春苗的态度,也没有再解释。
陈昊文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他谁也不认识,本来组织派了一个人带他熟悉环境,他以想自已看看为由把人打发了。
然后他直接找到沈近真,刚才说了没一会儿,牛春苗就出现了。
“昊文哥,你怎么来了?”陈昊文突然听见有人叫他。他抬眼看到来人,“晚红,你也在这。”林晚红高兴的像只小鸟飞到陈昊文了身边。
“我刚加入你们,之前在江西,多谢你照顾我。”陈昊文道谢。
“你加入我们了,太好了。”林晚红当即表示欢迎。
陈昊文想还是有人欢迎我的。原来,之前陈昊文到苏区,刚加入勘探队,就因为水土不服,难受了好几天,一直是林晚红照顾他。
林晚红也喜欢找他聊天。林晚红的父亲是国民党地质队的,是一名地质专家,她从小就跟着父亲认各种石头,也在地质队帮过忙。
后来她母亲突发重症去世了,她的父亲也在之后不久过世了,就把托付给江西的亲戚。但其实她已经是孤女了,之后苏区勘探队招人,她就加入了共产党。
自小就受过高等教育的林晚红立刻就被博学多才的陈昊文吸引。两人经常谈天论地,后来陈昊文出事,林晚红难过了好久。
两个人边走边聊,陈昊文看见了沈近真,就对林晚红说:“晚红,我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聊。”
林晚红正聊到兴头上,只得停住了话题,跟陈昊文告了别。
陈昊文看见沈近真坐在一棵大树旁,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低头认真的看书。
他本不想打扰沈近真,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沈小姐,在看书。”陈昊文小心翼翼的说道。
“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沈近真看起来并不愿意被人打扰。
“我刚听见你要办婚礼,还没来得及跟你道喜,你就被拉走了,恭喜你了。”陈昊文不紧不慢的说。
“多谢。如果没别的事,我就继续看书了。”沈近真低下头,不再理会陈昊文。
陈昊文看着眼前女子姣好的面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由得看入了神。
刚忙完工作来找沈近真的魏若来,恰恰看到这一幕。
魏若来从陈昊文的眼中看出了他的情愫,心中升腾起一团无名火,那是他的妻子,陈昊文要做什么?
魏若来大步走上前,来到沈近真的身边,揉了揉沈近真的头发,温柔的说:“等急了吧?”
沈近真也抬头看向魏若来。阳光把男人轮廓清晰的勾勒出来,眉清目秀,温文尔雅。
“没等多久。”沈近真此刻有些脸红。
陈昊文被魏若来的举动唤醒,略显尴尬的说:“魏科长,别来无恙。”
沈近真听见陈昊文的声音,猛地转头,“你怎么还没走?”
“陈公子,别来无恙。”魏若来边说边揽住沈近真的肩,无时无刻不在宣示主权。
陈昊文并不想给自已找不痛快,就找个借口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