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给裴爷爷说准了。
温女士带着祖孙俩的高期待,华丽丽地抢票失败了。
剧院里的同事,倒是有人抢到了,但是人家自已也想去看啊,总不能干夺人所爱的事情吧?
一番纠结之后,有同事提醒了温女士:“温姐,你家大外甥是赞助商啊,你找他要票应该不难吧?”
当即,温女士眼前一亮,电话通知欧阳泠希:“速去找你表哥取票,迟了就不知道有没有了。”
温氏大厦,欧阳泠希搀扶着自家爷爷,要直奔总裁办。
前台小姐姐自然认识欧阳泠希,也不敢拦她,只是追上去提醒:“欧阳小姐是来找总裁的吧?总裁正在会议室开会……”
“没关系,我们上去等他。”欧阳泠希友善一笑,礼貌地指了指她胸前是卡牌,请她帮忙刷个卡,摁一下电梯。
前台愣了愣,正好看见温尚时的特助从外面回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刘特助!”
刘章隔着大老远就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了,于是面对前台的求助,他处理得很是流畅:“忙去吧。”
继而,他朝欧阳爷爷点头致意,对欧阳泠希道:“我带你们上去吧。”
欧阳泠希见他手上拿着文件,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些后悔自已冲动跑来打搅人家工作了。
电梯内,她小声问:“我表哥最近很忙吗?”
“总裁嘛,总是日理万机的。”刘章似笑非笑,没有再多言。
来都来了,也不能矫情。欧阳泠希眼珠子一转,先跟刘章打探消息:“我看温氏是世界杯的赞助商,有没有多余的赠票啊?”
“有是有……”刘章挑眉。
电梯停在二十九楼,刘章作出请的姿势。
温尚时的办公室是简约的黑白色调,凉飕飕连个垫子都没有的老古董沙发,旁边是一盆万年青。
“还是老样子啊。”欧阳爷爷就喜欢这种风格,四处张望,忍不住赞叹。他从前来过一回,那时候掌权人还是温尚时的父亲。
欧阳泠希接过刘章倒的温开水,眨巴着眼和他打商量:“要不,你去找两张票给我们。表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完会,我和爷爷拿了票就走。”
本来是想着打个电话问温尚时就行的,但闲着也是闲着,也就过来了。
现在温尚时在忙,他们俩待在办公室里等,也蛮无趣。
刘章摸了摸鼻子,轻咳,略显为难:“是这样的,在您来之前呢,已经有人跟总裁预订了票。我现在也不确定余票还够不够。”
“那么多人找他要票啊?”欧阳泠希撇嘴,不过细想一下也是,想看比赛的人那么多,有些跟温氏有合作往来的人找温尚时买个面子,也是合情合理。
可她是温尚时表妹诶,连一点优先权都没有吗?她沮丧道:“都有谁啊?我认不认识那些人?”
刘章深吸一口气,故弄玄虚:“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等一下有人会亲自过来拿票,你们应该很熟。”
“亲自过来?”欧阳泠希皱眉,对方也跟她一样闲得慌?
刘章笑了笑:“据说,是要亲自把票握在手上,才有安全感。”
欧阳泠希在沙发坐下,点头:“那对方想看比赛的决心,真是非比寻常呢。”
有秘书敲门,似乎有事与刘章商议。
“你忙去吧,不用管我们。”欧阳泠希朝他摆了摆手,扯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
总裁办的门被带上,偌大的空间只剩下欧阳泠希和欧阳爷爷。
“连个茶叶都没有,就两杯白开水,也太寒碜了。”欧阳爷爷喝了一口水,嘴巴里没一点味道,忍不住编排两句。
亏他刚才还在感叹,这个地方和从前一模一样呢。
“表哥又不喜欢喝茶。”欧阳泠希懂温尚时,他从前也是国家队的运动员,这忌口那忌口的,为了避免麻烦,他早就将口味清淡变成习惯,很难改掉的。
不,根本不需要改。
白开水多健康呀。她就对白开水情有独钟。
温尚时的会议结束的比想象中的快,三个人寒暄过之后,欧阳泠希就直接索要门票:“我们都特意赶来了,表哥不会忍心让我们空手而归的吧~”
温尚时:“我这里还剩两张观众席的票。”
“那刚刚好啊!”欧阳泠希大喜,那表情,简直恨不得冲到他跟前翻箱倒柜,立即拿到票。
怎料温尚时道:“不过,已经承诺给别人了。”
“怎么这样?”欧阳泠希跺脚,不愿接受:“不行,你得想想办法,我不信你没有多的票。”
“自从你上了大学之后,也没见你对裴泽的比赛感兴趣啊,现在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温尚时嗤笑。
“我……”欧阳泠希咬唇,小脸皱在一起,很不高兴。
她哪里是不感兴趣?她是不敢感兴趣。
她害怕自已藏不住对裴泽的喜欢,被扒出地下恋情。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已经公开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现场观赛了。
见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温尚时也不逗她了,告诉她:“观众席的票确实只剩两张了,但工作票还有不少。”
她问:“什么叫工作票?”
温尚时:“志愿者福利票。到时候在赛场会设置很多个品牌宣传点,需要一些志愿者在运动员比赛后主持引导。位置都蛮不错,可以直接看比赛。”
“好嘛,我是可以给你当志愿者。”欧阳泠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能够接受的,她还没当过志愿者呢,可以尝试一下,也算一种特别的体验。
只是……她瞄了一眼自家爷爷,有些为难:“我爷爷也想去看,他总不能也当志愿者吧?”
温尚时朝欧阳爷爷一笑,道:“爷爷倒是有票,这两张观众席的票呀,我只承诺给出去了一张,所以还剩一张,给爷爷刚刚好。”
“……那行吧!”欧阳泠希鼓了鼓腮帮子,伸手要票。
忽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刘章探进来一个脑袋,问:“报告总裁,裴家的人来了,要直接带上来吗?”
温尚时:“嗯。”
欧阳泠希一懵:“裴……哪个裴家?”
坐在一旁的欧阳爷爷也不淡定了,猛地站起:“你那张票是留给裴老头的?来跟你要票的是裴老头?”
“是。”温尚时点头,疑惑地看着莫名开始傻乐的老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莫不是老友即将见面,过于兴奋?
谁知老头子一拍大腿,哈哈大笑:“我就说他不可能抢到票吧!还骗我说学会了抢票,还说抢到了!真是要笑掉我的大牙哈哈哈。”
欧阳泠希补刀:“爷爷你的大牙早就掉了。”
“不重要!”欧阳爷爷摆手,红光满面:“重要的是,裴老头没抢到票哈哈哈哈哈哈。”
“您也没抢到啊。”欧阳泠希无奈。
经她一提醒,欧阳爷爷收起笑,赶紧四处张望,焦急忙慌地要往里面的小卧房里躲。
“快快快,我们绝不能让裴老头知道我们也来了这里,不然他肯定猜到我们也是来讨票的。”
欧阳泠希被他拉着手腕,就往小卧房而去。
房门关上那一刻,他还不忘眼神警告温尚时,不许告密。
温尚时扶额,暗道:“真是一对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