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瑜冲到他面前双手按着桌子,一脸生气地说:“牧泽然,我们不是早就约好今天要和我爸妈吃饭的吗?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能往后安排,非要我爸妈等着你?”
牧泽然看着她,表情淡淡:“我昨天就跟你说了,今天我不会去的。一来是我确实有会要开,二来我不想在我们双方都很不满的状态下去谈结婚这件事。”
安子瑜正要发火,忽然想起来之前父亲的叮嘱:“这次是咱们家公司资金遇到了点小麻烦,如果能得到牧泽然的注资,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这门亲事要不是你爷爷在世时和牧老爷子订下的,现在也轮不到你嫁给牧泽然。为了咱们家族,你就姑且忍忍,等到结婚后再计较也不迟。”
她便挤出了谄媚的笑,转到牧泽然身边,用手指去拉他的袖子:“泽然,我错了,那天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我只是觉得求婚是件很隆重的事,我想留个美好的纪念。”
牧泽然轻咳一声,说:“你说得没错,但如果你想让我像普通人那样在广场上摆蜡烛放烟火,似乎也不太可能吧?”
安子瑜连忙笑道:“我知道你办事向来低调,我不怪你。那你现在可以跟我去见见我爸妈了吗?他们一直在等你。”
夏怡上了几天课,好不容易闲下来,便急急忙忙地要去找那个牧泽然还戒指。还好那天在车上的时候多问了一句,大概知道他在牧野传媒上班,但是她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个他就是牧野传媒的老板。
夏怡还在因为没有提前预约还没办法进入大楼的时候,碰巧看见了那天给牧泽然开车的男人,长得高高瘦瘦的,但是看起来很健壮,夏怡就记了个大概。
夏怡鼓起勇气冲上前去:“您好,我是夏怡,就是那天……”
林原倒是记得她了:“哦,我记得你,夏小姐是吗?”
“是是是。”夏怡瞬间松了口气,还记得她就好。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把这个戒指还给你们老板,可能那天在医院的时候他不小心落在我包里了吧。”夏怡掏出戒指递给他。
林原打开看了一眼,略微思索了片刻,说:“这个我觉得夏小姐还是亲自交给牧总吧。”
夏怡不解:“怎么了?我怕我时间来不及,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啊?”
林原摊手:“牧总出去吃饭了,可能有段时间。”
“啊,那不行,我下午还得回学校的。”夏怡想了想,说:“那个,可不可以跟我说下牧总在哪里吃饭啊?我把戒指还给他就走。”
林原摸摸下巴:“这个……”
夏怡乞求地看着他。
“我先给牧总打个电话吧。”
“多谢了。”夏怡感激道。
半个小时后,夏怡来到了那家五星级酒店。据说牧总正在这里见女方父母,她忽然理解了林原为难的表情,她确实不该挑今天来。
但是她只要把牧泽然叫出来把戒指还给他就好了,也不耽误什么时间。
夏怡站在酒店大厅里正准备打电话,就看到牧泽然从包厢里出来,往她这边看了一下就走了过来。
牧泽然的表情倒是很平常:“夏小姐很准时。”
夏怡笑笑:“每次都踩着点上课,习惯了吧。”她把戒指从包里套出来递给他:“这个应该是你不小心落在我包里的,我觉得还是应该尽快还给你。”
牧泽然却没有立即去接:“如果不是无意的呢?”
夏怡愣住了:“你说什么?”
牧泽然却拿走了戒指,微微一笑:“我的话夏小姐不妨考虑一下。”
夏怡还蒙着,考虑什么啊,这个男人真是好奇怪。这么贵重的东西到处乱丢,
家里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
包厢里,原本的高谈阔论随着牧泽然的离开顿时烟消云散,安子瑜的脸上明显带着不快。
安父问:“子瑜啊,我看牧泽然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样可不行。你必须得嫁入牧家。”
安母也说:“是啊子瑜,男人呢就是要哄着来的。都怪我和你爸平时对你太骄纵了,惯坏了你。你以后要是嫁了人,可千万不能动不动就发脾气了。”
安子瑜不耐烦地把筷子摔了,说:“我知道了,你们别再说了。要不是你们天天投资投资的,我们家哪能陷入财务危机?”
安父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钱在你手里永远都是贬值的……”
安子瑜打断了他的话,起身道:“不就上个卫生间吗,怎么这么慢,我出去看看!”
她出了包厢左右看了一下,看到大厅里有个人特别像牧泽然,走过去一看果然是。而他对面的女人不就是那天她拿戒指砸的那个吗?
安子瑜瞬间黑了脸,心想:好啊,你个小贱人,那天我看你就不像是老实的人,果然借机来勾搭我男朋友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走过去,话还没说一句,忽然扬手给了夏怡一个耳光。
夏怡被打得一愣一愣的,看到打人的正是牧泽然的女朋友。而她还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牧泽然一下子变了脸色,拉开安子瑜怒道:“安子瑜,你在干什么?”
安子瑜扬起下巴一脸愤愤:“你问我干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们在干什么呢!这个女人可真是好手段呢,那天装柔弱,今天就把你勾引到手了,谁知道你们有没有背着我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
牧泽然冷冷道:“立即道歉,不然婚礼的事就免谈,我不想娶一个没有教养的女人。”
安子瑜跺脚,指着夏怡说:“我没有教养?那还不是因为在乎你!从那天我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果不其然,你这么快就为了她来教训我了。”
夏怡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蛮不讲理的人,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就开口了:“安小姐,我想你误会了,且不说我和牧先生没有半点关系,今天你随随便便就打人,任谁看来,你欠我一个道歉没错吧?上次我还可以原谅你是无心之失,但这次你如果不向我道歉的话,那我们就只有派出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