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一切的峰回路转,皇上的心却始终起伏不定。一方面,纠结于他所怀疑的大臣,而另一方面,又担心外族不知何时会大举进攻。所以,大周在这两个阴影之下,缓慢成长着。这在后来也成为了大周朝开朝以来最大的阴谋!
此时,窗外晓月当空,星耀大地,皎洁的月光,如披风般笼罩着九州大地,令整个大陆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华衣,显得分外有神秘感!
一个黑色的身影,飘然落在西夷城门之下。那个黑色身影来到城门口,对着上面的守城士兵说道:“我要进城!”
守城士兵听闻深夜有人要进城,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可有西夷令牌?”
那黑色身影一抬手,借着月光,看到他的手中有一枚略显古朴的令牌,上面只写了两个字“西王”!守城士兵看过后,不敢大意,马上打开城门,黑色人影再次一闪,进了城中去了!
这块令牌被称作“西王令”!是西夷之王班达,刻意打造,也是西夷族中的密令。守城士兵在平日里是不曾见过,但他们的守城将官却是见过,一看令牌,便让手下放人进城了。
“将军,您说刚才那人手持西王令?”守城士兵问道。
“是!那是我西夷族的密令,我又岂可认错?”守城将官说道。
“那这人恐怕来头不小吧?如此深夜持西王令来到城中,怕不是要发生大事?”士兵又问道。
“唉!你们守城就守城,不要过多讨论!西夷族的大事,又岂是你等能够明白的?”守城将官厉喝道。那士兵连忙称是,然后便退下了。
守城将官看了看天色,长叹一声:“唉!我西夷族恐怕要出大事了!”
西夷族内,对于深夜进出城门有多种令牌可以使用。一为基础城门令,木质,就是只能开关城门,到守城士兵这里就可以放行,但是也要经过城门士兵的临检,随机抽查。这类令牌叫西门令!
其二,为陨铁令牌,就是可调动大概一百左右守城士兵,跟随其到城门之内的任何地方进行平乱的。例如火灾,等等天灾人祸在民间引起暴动的,可以临时找人处理。这类令牌不允许守城士兵临检,必须马上放行,叫西处令!
其三,为金银打造令牌,可以调动所有守城将官及其手下的士兵,可以配合虎符勤王护驾,这类令牌一般只出现在亲王或者朝中重臣手中,以备不时之需,所以更加不用临检了。这类令牌因为它具有的特殊性,所以被称为王侯令。
其四,为特殊铜打造,对于普通的士兵并无其他作用,只能开关城门,但对于西夷族内的另一股势力——暗夜小队就有大用处了!暗夜小队,也就是西夷族内一支可以执行密杀等密令的组织。这令牌在暗夜小队中也是顶级的存在,是西夷族之王班达新近打造,特为王族持有,处处通行,畅通无阻,称为西王令!
西王令自西夷族班达造出以后,只出现过一次,就是西夷族内的那次大乱,班达登上西夷族王位之后的那次反扑。
西夷族内的篡位大乱可以说让大周吃到了不少好处。西夷王与班达两方势力互相争斗,最后西夷王落败,这里的西夷王也就是王府三王妃秦兰的亲生哥哥!但在班达杀了西夷王之后并不算结束,而后的那次反扑可以说差点毁掉了刚刚建立起来的西夷族新王朝。
不过还好,最后时刻西王令出,“叛臣贼子”悉数被诛杀,西夷族才算得以保全。据史书上说,那日天空中似有大鹏飞过,遮天蔽日,天空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西夷城中都是来刺王杀驾的,但每方势力,唯独一人死去,就是这一方的诸侯。死了一名诸侯又有新的顶上,然后新的又死了!
如此往复几遍,这些诸侯便被吓得魂飞魄散,四处奔逃,西夷新王族班达才得以得救。自此以后,班达就再没有在西夷城中出现过。这虽然是过去了四年的事,但一说起那日的情形,西夷城中的百姓还是津津乐道。
西夷城内城主府中,一个年轻男子坐在花厅之中,饮着酒,听着曲,显得分外悠闲。四下站着几名勇士,都是膀大腰圆的大汉。此时一道破风之声响起,年轻男子微一侧目,笑道:“原来是司徒先生,近来可好啊?”
黑色身影摘下挡在他脸上的斗篷,真是司徒先生。他来到年轻男子面前拱手说道:“司徒见过班达!”
不错,这两人就是西夷族的班达和司徒,两方虽然此时仍处于紧张的备战期间,但好像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在此时的会面。
“班达,这些日子我过得可不算太好啊!不知您怎么样?”司徒来到桌前坐下,举起杯喝了一口。
院中站着的几名勇士就要上前,但被班达拦住了。只见班达手一挥,对着身边的几名勇士说道:“你们还没见过司徒先生的手段!若是见到了,便不会为了这点小节,与之动武了!是吧,司徒先生?”
司徒微微一笑,说道:“班达好见识!不错,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现在大事未成,班达好像对我有些不太满意吧?”
“哈哈哈!”班达笑道,“司徒兄多虑了!我并没有对你不满,只是在筹谋一件事情,一件惊天的大事情!”班达又为司徒倒上了一杯酒,悠悠说道。
“哦?”司徒听着班达的话,仿佛来了兴趣,问道,“什么惊天的大事情?可否与我说说?”说完,便把酒杯放下。
“哈哈哈!兵临城下,城下之盟!”班达给自已也倒上一杯酒,细品着说道。
“多少兵马?”司徒问道。
“六十万!”班达神秘一笑,说道。
“呵呵!”司徒重新拿起酒杯,放在嘴边,“班达是在和我开玩笑么?难道是铁骑?”
“六十万步兵!”班达保持着神秘的微笑。
“六十万?呵呵!”司徒放下酒杯站起来,对着班达说道,“这对于大周,无异于隔靴搔痒!有何益处?何来惊天大事!”司徒看起来有些生气了。
“司徒先生何必动气呢?这只是第一波,后面自然还有!”班达笑意更浓了。
“总共有多少波?”司徒问道。
“总共多少波你不需要知道,只需知道我方共有六波即可!”班达笑道。
“嘶!”司徒先生坐倒在椅子上,眉头紧锁,暗自沉吟片刻,“你方?还有其他势力?”
“呵呵呵呵!”班达笑而不语。
司徒先生知道剩下的问题,他恐怕都不会回答了,点了点头道:“那何时到达城下?”
班达笑着看了看司徒,又摇了摇头,低头看着酒杯说道:“司徒先生好像对于我们的计划很感兴趣嘛?”
这句话一出,司徒就知道刚才自已有些失态了,便大声笑道:“呵呵!班达莫要误会!我只是为我家王爷担忧!我家王爷诚心与您西夷族合作,若不得您的大力支持,那岂不是所托非人了么?”
“呵呵,”班达笑着说道,“司徒先生不必担忧,我自然会让你家王爷看到我们的诚意的!让他在皇都静心等待就好,到时以烟花为令,烟花一到,便知我方主力来了!”
司徒赶忙一拱手,道:“那好!我和我家王爷就等候班达您的指示了!司徒告辞!”说完便向外走去。
“司徒先生!”班达大喊了一声,司徒心中一揪,转身想着班达笑道:“不知班达还有什么吩咐?”
“呵呵!没什么,只是想告诉司徒先生,城门处我已打过招呼,就不需要向他们出示西王令了!有些扎眼!”班达看着自已的酒杯说道。
“是!司徒明白!”司徒说完这句话,转身向着门外走去,出得门口,才心中一松,这西夷城当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刚出城主府,就听得身后响起了那莺莺燕燕之声,看来班达又听起了曲子。
黑夜还在继续,但司徒却骑马出了西夷城。果然,到了城门口,守城士兵便直接开了城门,放行了。司徒骑在马上,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皇上,西夷城来报!”曹公公躬身说道。
“哦?”皇上抬起头,看了看曹公公,说道,“这西夷城有什么消息?”
“探子来报,说有大批西夷城士兵向着我大周皇都进发,而且据说还有六波之多!”曹公公说道。
“啊?这西夷城怎么有如此多兵马?”皇上有些狐疑的问道。
“说是从西夷族内来的,第一波共有兵马六十万!”曹公公说道。
“这西夷族是要做甚?如此多的兵马,意欲何为呢?”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自言自语道。
曹公公低着头说道:“皇上!恐防有诈!”
“有诈?你是说......”皇上说到这里突然站了起来。
曹公公低头说道:“奴才只是怀疑!那西夷族的班达,可谓年纪轻轻,却是个十足的妖人!这等年纪就能在西夷族中呼风唤雨,可想必是西夷年轻才俊中的翘楚!这样的人物,要想蒙混过我大周的一名普通探子,想必也不是难事啊!”
皇上慢慢坐到自已的位子上,点了点头对着曹公公说道:“那咱们就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