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吃饭啦!”
李芸对着沙发上的公孙南风喊道,自从陈家那件事之后,李芸是真的把公孙南风当做亲哥来看了。
公孙南风应了一声关掉手机坐在茶几上,看着面前的五菜一汤,公孙南风夹起来其中一个菜尝了一口,夸奖道:
“小芸现在做饭是越来越好吃了,我都感觉都能比得上很多大厨了。”
“嘿嘿,不管是真的还是假,我都很开心,还有,快点去洗洗手啦,你都玩了一上午手机了,不洗手都吃饭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
说完公孙南风起身,只是刚起身门口便进来一个人,一身西装西裤的职业装,戴着一个墨镜,穿着一个高跟鞋。
让她原本就一米七多的身高直接逼近了一米八的样子,身材高挑的同时整个人身材还凹凸有致的。
再配合一头大波浪的头发,就算是女人也会对她驻足几秒钟的。
“好巧啊,正好开始吃饭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月儿姐,我们还没吃呢,你快点过来吧,一起吃吧!”
李芸说完起身去添了一副碗筷。
“月儿姐,下次来蹭饭就直接说好了,不用说什么好巧啊,你这一个月次次都能卡着饭点过来,我就不信天天能这么巧。”
公孙南风一脸无语的说道。
来人正是赵月儿,从上次吸血鬼事件之后,她和公孙南风之间的关系起到一些微妙的变化,还和之前一样关系好。
但是之前更多的像是个姐姐或者哥们,而现在似乎是多了一些什么。
从一个月前,赵月儿每天都会卡着点来公孙南风的店里蹭饭,原本以为只是偶尔。
后来发现她每天都来,慢慢的公孙南风和李芸便也都习惯了,李芸做饭会多做一个人的,也会多备一副碗筷,反倒是要是哪天赵月儿不来了,两个人会感觉不习惯。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店门被再次推开了,三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
来人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个蓝色的西装,但是没有打领带,里面是个白色的衬衫。
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西裤和一双黑色的皮鞋,头上有着不多的白发,原本应该是很正式很精神的打扮。
但是中年男子整个人却显得极其沧桑,一副很多时间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进来的中年男子见到三人在吃饭,此刻都在盯着自己看,感觉很不好意思道:
“那个,那个,不好意思,要不,要不我晚一点再来?”
生意上门了,不管是哪种生意,都没有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哪怕公孙南风不差这点钱。
于是放下碗筷起身道:
“不用,不用,你先说怎么了?”
说完之后走到了中年男子身边,中年男子看了看公孙南风,犹豫了一下说道:
“要不您先吃?我说的事情可能会有些多,会比较耽误时间。”
听对方这么一说,公孙南风自然便知道对方不是来买宠物的,于是示意对方在一个凳子上坐下来,自己则是靠着柜台等着男人说话。
赵月儿见到中年男子的事情可能涉及到超自然现象,于是把碗筷一推,对着李芸笑了笑,起身也走了过来。
李芸则是很自觉的开始收拾桌子,倒没有什么抱怨或者不满,她反倒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就像是大家是一家人一样。
中年男子接过公孙南风递过来的水杯问道:
“您就是公孙先生是吧?”
公孙南风点了点头。
“公孙先生,是朋友介绍我来的,说是您这边,可以,可以处理一些,处理一些……”
中年男子斟酌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
“处理一些类似鬼怪的事情,所以我就过来了。”
“那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先说说看。”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旁边的赵月儿。
“没事,你直接说就好,这位是我的朋友,在处理超自然事件上她也很在行。”
听了公孙南风的话,中年男子舒了一口气,因为他要说的事情很容易被人当成神经病。
经过中年男子的叙述,公孙南风大致上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男子姓李,名叫李建源,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
他的媳妇是一个大学的老师,他们有一个儿子名叫李乐,事情就是出在了儿子李乐身上。
今年儿子大学就要毕业,一个多月前儿子说要去一个叫做安山村的地方收集论文资料。
虽然儿子没说,但是夫妻两人都能猜到儿子去收集资料为辅,主要应该还是去想见一下当初大学的恋爱对象。
因为女孩中途退学,后来两人就分手了,他们都知道儿子放不下那个女孩,这种事只能自己想开,别人帮不上什么忙,夫妻俩也没阻止,给了一些钱就让他过去了。
因为儿子以前也去过那个地方,他们倒是不担心儿子的安全问题,只是嘱咐他照顾好自己。
只是儿子去了只在那住了一晚上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看着心情很低落,不愿意说话,直接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面。
夫妻俩猜测应该是见到了那个女孩受到了什么打击,他们之前是见过那个女孩的,那是一个很果断的女孩。
因而夫妻俩也就没太当回事,一个该上班上班,一个该上课上课。
只是他们没想到第二天一整天儿子都没有出门,是否吃过东西两人并不知道,但是让儿子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也不是办法。
当天晚上他想要好好的和儿子谈谈,结果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开门,反倒是房间里面传出儿子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在和一个人对话。
“我这个时候就应该发现不对了,我要是这个时候就着手处理,也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说道这儿,中年男子明显一副极其自责的样子,随后他也察觉到自己失态了,缓和了一下情绪才接着说了下去。
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以为儿子只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一时半会走不出来,甚至他还隔着房门骂了儿子几句,说他为了一个女人这样,简直就是没出息。
直到第三天儿子依然没有出门,李健源才感觉到事情严重了。
夫妻俩强行打开了房门,儿子就在床上躺着,连回来的衣服都没脱,处于昏睡状态,整个人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了,而口中则时不时便自言自语几句。
说到这里公孙南风打断他问道:
“他都说了些什么?”
“声音太小,而且很含糊,根本听不清,偶尔能听清的字眼大概是什么,
‘我不走’,‘永远什么的’。”
公孙南风点了点头,示意李健源继续说。
看到这一幕可把夫妻俩吓坏了,直接把儿子拉到了医院,只是经过检查却发现儿子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一点问题。
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儿子一直处于昏睡状态,没有办法只得转院,但是一连换了两个医院,查出来的结果都一样。
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之所以不醒来,是因为他自己封闭了自己,自己不愿意醒来。
这可把夫妻两人快急死了,请了各种脑科和康复科以及神经科专家都没有办法。
根据医院给的说法就是,神经是活跃的,但是一直醒不过来,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算是能用医学续命,但是很大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中间不是没人给他们提过让他们找一下神婆大仙啊算命的大师之类的。
但是妻子是个老师,是那种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根本不同意这么做,她认为如果真的去找那些神神叨叨的人,简直是对自己职业,对科学的玷污。
李健源自己其实是信的,他感觉儿子这状况很想是老人常说的被鬼钩去了魂的状态,于是托人打听这方面的大师,最后别人给介绍了公孙南风,他便背着媳妇来了这里。
公孙南风听完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说的这种情况,确实有点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
公孙南风还没说完,李建源急忙问道:
“那,那该怎么办啊,要怎么才能让我儿子醒过来啊。”
公孙南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急,问道:
“你媳妇是无神论者,那么你儿子本身应该也是一个无神论者吧?”
李建源想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你儿子正处于青壮年,是血气是最旺盛的时候,而且他还是无神论者,正常来说,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会对他避开的,
因为要缠上这样的人,需要付出的代价会很大,完全划不来的,
一般这个年龄段且是那种无神论者还能碰到脏东西,大部分都是三种情况,第一种就是有大仇恨的,那个脏东西不惜代价也要缠上这个人,
第二种则是这个人做过一些犯忌讳的事情,让那个脏东西寻到了破绽趁虚而入了,
第三种则是这个人拿了或者捡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那个脏东西以那个东西为媒介缠上了这个人,你想一下,你儿子符合那种情况?
若是能确定,会很好解决的,但是若是确定不了,贸然去驱除可能会给贵子带来危险。”
李建源本来还对公孙南风这么年轻一个人抱着半信半疑的心理,毕竟在他印象中,那些大师应该都是仙风道骨的模样。
眼前这个人也就比自己儿子大一些而已,但是公孙南风不仅没有提钱的事情,而且还对情况先进行了分析,这让李建源感觉眼前这个人靠谱的多。
李建源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公孙大师,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儿子属于第几种,但是大概率应该是第三种,因为我们把他送医院的时候,
他手里面还紧紧的攥着一对金耳环,当时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他手里拿出来,我们以为那只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便没有多想。”
“既然能弄明白来源,这样就好办多了,那对耳环在哪?”
“我给收起来了,就在家里面放着呢。”
“好,你听我说,你拿着那对耳环,然后去凌海市西郊,那边有个寺庙,挺出名的,你应该知道,你将那个耳环带过就好。”
李建源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公孙大师是和那个寺庙有什么合作嘛?在他的认知里面,一旦去寺庙开个光啊或者是求个什么东西,那就不是小钱能解决的了的。
但是想想儿子,此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被宰也就认了,于是问道:
“公孙大师,那我应该去找里面的哪位大师?到时候我应该捐赠多少香火钱为好?”
“不用,你就直接把那对耳环丢进捐赠功德箱就行,让那个脏东西找佛祖聊聊天去,等佛教渡化了它,那对耳环就是香火钱。”
“这么?这么简单?”
在得到公孙南风确认之后,李建源忽然感觉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当询问到自己本次应该支付给公孙南风什么报酬的时候。
公孙南风直接让他离开了,毕竟只是几句话的事情,还真不好意思去收什么钱。
但是这落到李建源眼中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对于公孙南风这个大师深信不疑了,要知道大师都是靠一张嘴吃饭的。
结果人家直接表示几句话的事,没做什么,不收钱。
李建源在千恩万谢中离开了,赵月儿看着公孙南风一脸无语道:
“你就这么把麻烦丢给了福蝉和尚了?”
“月儿姐,你看看你说的,什么叫把麻烦丢给福蝉大师啊,福蝉大师想要成佛是需要积功德的,我这是给他送功德呢。”
赵月儿直接对公孙南风翻了白眼,信了你个鬼,你就是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