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没有带枪。
过来的时候因为担心遇到罪犯的时候没有防御力量,所以临时借了个警棍。
林峰则什么都没拿,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后,两人冲进去在屋子里来回来去转了几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两人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儿,从外面再次回到了案发现场,屋子里还是什么都没有。
林峰索性坐在了客厅里,冥思苦想。
眼镜站在窗口往外边看了看,然后也回到了沙发上。
这一次眼镜或许有了一些经验,问林峰道:
“你有什么想法?”
林峰抿唇说道: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眼镜挑眉询问:“比如说呢。”
林峰说:“很显然他们又回来了,很有可能当天晚上把刘勇又带了回来,可是这屋子里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在走之前特别在门边上放了一根儿头发,就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人进来,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发现那根头发已经被动过了。”
“很显然有人进入,但房门和门锁还没有任何撬动的痕迹。”
“看来是有人在这房子里配备的钥匙,随时出路,我猜回来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刘勇和他的同伙。”
“只是为什么屋子里却没有生活过的痕迹,甚至没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我看过了水箱还是关闭的,卫生间和厕所也没有用过的痕迹,上面已经有了浅浅的一层灰。”
“我们那天走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这座城市因为是工业化的城市,每天的灰尘都不少,早上起来窗台上都会集上厚厚的一层。”
“我刚才看了一眼厕所里面积攒的灰,和这两天的时间成正比,也就是说:从我们离开之后到现在应该没有生活过的痕迹。”
“那么他们回来做什么?是来取东西还是转一转就走了?”
眼镜皱了皱眉头,他显然没想到林峰居然观察如此的细致,难怪今天早上两人睡醒的时候,林峰特别站在窗口瞅了瞅,还伸手在窗台上抹了一下。
这座城市的污染相对比较严重一些,每天早上起来,如果开窗的话,窗台上面都会有一层黄色的灰,而且还夹杂着一些黑色的颗粒,用手抹一下都是脏兮兮的。
眼镜又想了想,方才在厕所里,看到厕所里面的灰尘,以及客厅里的灰尘。
这么一想倒觉得林峰所言不假。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刘勇回来干嘛?
“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落在这儿,所以拿走了。”
林峰皱了皱眉头,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还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眼镜问道:
“我们现在是回警局还是在这里等等。”
或许连眼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节奏已经慢慢的被改变了,并且被林峰带着跑。
林峰想了想说:
“如果我们现在回去的话,很有可能会错过什么,我觉得还是可以再等等,等到晚上看看刘勇和他的同伙会不会回来。”
“我们就在这屋子里等,也不开灯,看看晚上能不能把他们堵到屋子里。”
眼镜点了点头,觉得这样也行,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案。
于是便坐在了沙发上等着。
坐了有一会儿后,两人便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儿,这种感觉又说不清楚。
林峰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走,扭回头看向眼镜眼镜。
眉头紧锁,忽然问道:
“你有没有感觉这屋子里的味道不大对。”
林峰点了点头: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腥味,这味道倒有点像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眼镜便说了一句:“血。”
接着,林峰发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伸手抹了抹,居然把他雪白的衬衫抹得腥红一片。
他抬起头看向了天花板,这时候才发现,天花板似乎有裂缝,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面渗下来。
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下面,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急忙冲到了门口。
楼上,因为房门锁着两人没有钥匙,想要进入也有些困难,最重要的是他们手里没有任何的公文,自然不能破门而入,无奈之下只能用对讲机联系了崔队。
崔队立马派人过来,并且带来了开锁的人,到这里询问了一番,又敲了好半天的门,甚至把街道居委会的人都叫了来。
居委会的大妈说:
“楼上是空屋,房主前段时间因为脑梗住了医院,后来抢救无效死亡,儿女都在外地,所以这房子也就空了下来。”
“当时王大爷脑梗的时候还是楼下的两个小伙子给送到医院去的。”
林峰一听这话急忙看向了那位居委会的大妈,问道:
“你所说楼下的那个小伙子是不是正对着他们家楼下的那一家。”
大妈点了点头,林峰急忙将刘勇的照片拿出递给大妈道: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大妈接过来瞅了一眼:“对就是他,不过当时还有一个,一共是两个小伙子帮忙把老头送到医院去的,后面他儿女过不来,这两个小伙还帮着忙前忙后的照顾着,最后把老头给发丧出去。”
“我们还说呢,遇到这邻居可真不容易。”
林峰搓了搓脸,然后问道:
“楼下的那个房间原本发生了命案,你们知道吗?”
居委会大妈说:
“知道呀,我还说呢,他们家的房子可真不容易,好不容易才租了出去,我担心那两个小伙子不知道这房子是咋回事儿,我还偷偷的跟他说过,两个小伙子说:他们都血气方刚的,不在乎那个。”
“我还说这是房东遇到了好租客。”
林峰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因为如果是换在江灵市,他可能会优先于把周围的邻居都走一遍,这一次因为是过来出差的,这个案子原本是崔队他们在做,所以也就没想着再走一遍流程。
他却忽略了案发时,距离现在已经有过一段时间,如果是有人住,旁边的邻居不可能察觉不到的。
林峰气恼的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哎呀,我的这个猪脑袋呀,简直就是个冬瓜头,怎么就没想到到这一点呢。”
一边的眼镜脸色也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