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扯开视线,转身就走:“你看见上好的五花肉,咽不咽口水?”
“……”
沈念差点噎死,抓起大衣套上,双手交叉收紧,把自己捂得死死的。
你才是五花肉,你全身都是五花肉。
秦琛打开冰箱,拿了个冰袋回来,给沈念敷眼睛:“为了个怂渣,哭成这样,还有脸顶嘴。你那点出息,全用在对付我上了。”
沈念仰头顶着冰袋没吭声。
换在今日之前,她会毫不犹豫地怼回去。
但现在,心里如同被冷风刮过的荒野,荒凉得寻不到一丝生机。
眼眶又开始发热,她用力吞咽,忍下上涌的泪意。
她仰着头,雪白天鹅颈拉伸出修长曲线。
秦琛眸色微黯,腰弯下来,温热的唇落在她漂亮的颈侧,大手伸进大衣,把她从羊绒大衣里掏出来。
细密的吻滑下,埋进让人迷醉的幸福窝。
他半跪到沙发上,带着茧子的粗砺的指腹顺着腰间曲线往下,擦过女人的柔软细腻,极度的敏感。
沈念受不了这个,拿下冰袋,撑住男人的肩膀:“你说没兴趣的?”
秦琛面无表情地拨开女人的手,夺过冰袋,盖回她的眼睛,埋头,用力咬下。
沈念痛得一个激灵,不再开口惹他。
沈念如愿榨干最后一丝力气,在极致的疲惫中昏睡过去。
可是,没睡多久,她就被准时的生理钟唤醒。
她困得睁不开眼睛,就闭着眼睛,在脑海里过了遍今天的行程。
上午没事。
下午回实验室,观察一下培养的细胞。
沈念放心了。
正想继续睡,感觉手掌下不是冰棉床单的软绵触感。
她摸了摸。
温热,饱满,富有弹性……
然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触碰中苏醒。
没等她反应。
头顶传来男人陡然加重的呼吸。
接着,一只粗厉滚烫的手掌,顺着她后腰滑下,落在她的臀上,将她往前压了压,她整个人毫无阻隔地贴上一具结实强壮的身躯。
而男人的欲望蓄意待发。
沈念意识瞬间回笼,猛地睁开眼,对上男人带着睡意的狭长眼眸。
四目无声相对。
沈念身体僵住。
昨晚,她累过头了,直接睡了过去,没从他的公寓离开。
可向来做完就走的人,为什么也还在?
秦琛看着女人被吓到的小表情。
心情很好的捏了捏她粉扑扑的小脸,逗弄:“是不是很惊喜?”
“是惊吓。”沈念老实回答。
她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和他不留宿有很大的关系。
若是留宿,需要考虑的因素多,漏洞也多。
现在又是非常时期。
就连和他暧昧的女大学生,都要处理掉,何况是她。
大清早看见他睡在她身边,可不是惊吓吗?
秦琛乐了,抱紧她,额头抵着她低笑。
低低的嗓音,磁性好听。
沈念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样笑,神使鬼差地伸手抚上他的脸。
男人早晨男性激素处于很高的状态,禁不起一点撩拨。
秦琛又是个不委屈自己的人,看了她一会儿,低头吻下,手也开始不老实。
他身材很好,沈念被他引导着一块一块摸过去,也有感觉。
这时,秦琛的手机响了。
是小陈打来的。
秦琛不理。
沈念推了推他:“先接电话。”
小陈不是不识趣的人。
若非有重要的事,不会在这时间打电话来。
秦琛正在兴头上,被强行打断,恼火地低骂了一声,撑起身,抓起手机,声音带着薄怒:“你最好有事,否则自己打包,滚去信睿。”
信睿银行是秦氏旗下的元老级企业,坐拥千亿资产,涉及的业务极多。
但因为太老,根蟠节错,人际复杂,破事多不胜数。
随便做什么点事,都得顶着数十座大山。
做得好,好处落不到自己身上。
做不好,责任全是自己的。
小陈只觉后脖子凉飕飕的,连忙快速说出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唯恐慢一步,惹到老板大清早不妙的心情。
“刚刚收到消息,谢家老爷子没了……”
谢家也是京里的望族,和秦家关系匪浅。
秦琛冷着脸挂了电话,埋头吻住沈念,正打算速战速决,沈念的手机也响了。
沈念拿过手机,接了起来。
听筒里传出李铭浩略带疲惫的声音:“念念,我在云顶门口。”
沈念心里猛地一咯噔,下意识地去看与她紧贴着的秦琛。
秦琛垂眼看她,眼底全是戾气。
一而再被打断,他心情本就不好,再听见李铭浩的声音,气得指节捏得叭的一声响。
沈念心里生出不祥的感觉,没等她反应。
秦琛摁住她,猛地沉身。
沈念连忙捂住话筒,才没让突来的呻I吟传进手机听筒。
但秦琛动静太大,李铭浩还是听出异样,疑惑问道:“念念,你在听吗?”
沈念身躯乱晃,强忍着才能不发出声音,别说回答,就连放开听筒,关机都不敢。
秦琛嘴角微扯,露出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凑向手机。
沈念汗毛竖起,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生怕他帮她回李铭浩一句:“她在和我做I爱,没空搭理你。”
秦琛扯开她的手,摁在枕头上,俯身吻住她。
三年的磨合,他对她的身体太过熟悉,轻易就能勾起她阵阵酥意,身躯不受控制地轻颤。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只能咬牙强忍猝不及防袭来的快意。
李铭浩没听见沈念说话,以为她在生气,耐着性子解释:“今早谢家老爷子没了,我得去祭奠。念念,你陪我一起去。”
谢家的地位摆在这里。
李铭浩想要站稳脚,少不了这些应酬。
而且李铭浩能搭上谢家,还是沈念从中穿针引线。
李铭浩去祭奠,当然得沈念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