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她自然不会说，她是为了故意迎合江奇书，两个人过日子，要是没点共同话题，实在太枯燥了。
“有些东西改了也好，对你也好，对别人也好。” 江奇书咬牙开口，尽管他还不想，秦笑笑还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昨晚顾晚晴闹得太厉害了，他最终还是决定先离婚，把顾晚晴安抚下来。
五十万而已，秦笑笑值这个价，他甚至都觉得太便宜了。
“笑笑，我昨晚想了很久，虽然我很舍不得，但是这一段婚姻，到底走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你因为我的出卖，没办法原谅我，那我们就离婚吧，我不想你痛苦。”江奇书说得极其真诚，在秦笑笑和财富权利之间，他选择了财富权利，顾晚晴能带给他渴望的一切，只要拥有了这些，他以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呢？
一个秦笑笑根本不算什么。
“钱呢？”秦笑笑听江奇书松口离婚，对他的厌恶终究是少了一点，但是又觉得讽刺至极，把她推进深渊的就是江奇书啊，为什么他能够一脸无辜地说——我不想你痛苦。
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江奇书看秦笑笑这么冷静，眼中都是不甘心，这五年的婚姻，秦笑笑就放下的这么干脆吗？
他拿起旁边的公文包，从里面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秦笑笑：“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是五十万整。”
秦笑笑没有去接，死死地盯着江奇书的公文包，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公文包里，赫然是一个面具，一只纯白鎏金的面具，和她在顾晚晴那里看见的那只面具一模一样。
他们是一对的。
这种情况下，秦笑笑再也没办法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巧合，只是顾晚晴跟江奇书关系太好——面具狂欢需要一个女伴，而她跟江奇书闹掰了，所以江奇书去邀请了顾晚晴。
呵。秦笑笑勾了勾唇角，女人就是喜欢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的时候，简直就跟鬼才编剧上身一样。
女人断掉的指甲，男人脸上的抓痕；女人身上的吻痕，男人身上的香水，还有那不偏不倚是一对的面具！
怪不得顾晚晴不敢跟她说，那个男人是谁？
原来，那个男人是她的！
她对待顾晚晴，那简直是疼进了心窝里，因为她一看到顾晚晴，就想起了顾家的私生子顾牧野。
她不自觉倾注了所有感情，到头来却是这样子的背叛？
呵呵。
是她活该，现在的一切，都是她当初伤害顾牧野的报应。
她想要努力笑的，但是眼泪还是不听话地掉了下来，太狼狈了，太痛了，像是跟本控制不住一样。
“笑笑，你没事吧？”江奇书惊愕地看着秦笑笑，她不断地抽泣着，却没有发出太多声响，鼻涕泡都出来了。
秦笑笑抓起餐巾纸，努力地抹着眼泪，然而却像是掉不完一样，她的化妆品只是中等价位，已经花了妆，眼泪混着眼妆粉底眼线，唰唰地掉着。
江奇书忍不住去抱秦笑笑，柔着声音安慰：“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其实，他心底都是得意，秦笑笑就应该是这样子——离开他，怎么可以毫无波澜呢？
秦笑笑哑然地张了张口，心疼，疼得发不出声音，江奇书抱着她的时候，她能够闻到顾晚晴那甜腻的香水味，几乎让她作呕。
她蓦地推开江奇书：“离我远点！”
江奇书猝不及防，后退几步，被台阶绊了一下，狼狈地一屁股跌坐下来。
大家纷纷看过来，交头接耳，似乎都在指责江奇书让一个女人哭成这样子。
江奇书有些尴尬，朝大家挥挥手，恼羞成怒：“看什么看，没看到夫妻吵架吗？”
秦笑笑咬破下唇，死死地忍着眼泪，够了，够了，刚才的狼狈足够祭奠姐妹情谊和夫妻之情了。
她今天的妆这么好看，可不能全部花了……
不哭，笑笑最棒了。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一片通红，却不掉眼泪。
她敲了敲桌子，示意江奇书坐回来。
江奇书立刻坐回去，想要拉秦笑笑的手。
秦笑笑却是巧妙地抬起来，直接躲开，审视一般的目光落在江奇书身上：“我问你一个问题，昨晚我们会在泰坦尼克餐厅，你有反应了，对吗？”
江奇书没想到秦笑笑问得这么直白，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只是在她的逼视中，他轻咳一声，下意识给出了答案，反正秦笑笑也感受出来了：“是。”
秦笑笑冷哼一声，眼泪近乎夺眶而出，咬牙死忍：“什么时候恢复了？”这五年来，她简直为江奇书操碎了心，换来的居然是这种结局？
他明明好了，还装作一副不行的样子？
到底为什么？
江奇书觉得秦笑笑眸光，凌厉得几乎要将他吃了一样：“笑笑，就是最近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冷冷地看着他。
“我……”江奇书做事周全，自然想过会有今天，早就编好了说辞：“你也知道，我们是契约婚姻，我怕我说我好了，你就离开我了。我怕你心里还有顾牧野，我怕你不愿意跟我做真夫妻！”
秦笑笑苦笑着摇头，她心里的确还有顾牧野，可是那又怎么样？人的感情本来就可以给很多人的！
她以前听过一句话，人生最好遇到两个少年，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曾经，她希望这两个少年，是同一个人。
后来，她以为顾牧野是前者，江奇书是后者。
原来，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这就是你把我送给沈念琛的原因吗？因为觉得我不愿意，所以逼我给别的男人生孩子，逼我滚出你的生命，好让你去找别人对吗？”
“不是，绝对不是这样子的。”江奇书手忙脚乱地解释，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秦笑笑像是一场荒唐梦醒，不断地摇着头，似乎在抗拒眼前的一切。
就是这样子，江奇书还想着狡辩！
他想要跟沈念琛合作，把她当做见面礼；他想要跟顾晚晴在一起，所以逼她主动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