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易言,这位大成中期的高手,施展灵气,一个纵身亦如燕雀掠过,搞的府内之人纷纷惊慌错乱。
也就是几个借力,他便落在一处院内,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砰!
咸丰元迷迷糊糊正要破口大骂,看清来人吓得一骨碌就下了床,抱拳施礼一口一个:“爹!爹!”
“爹你姥姥!”咸易言怒吼咆哮:“你昨日抓的人呢?”
闯祸了!咸丰元想到昨天那个小美妞扬言,说动她一下,全家人都得死绝!
他赶紧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在...在,地牢!”
“你有没有把人家怎么样?”
“没!”咸丰元回答的斩钉截铁!现在有点万般庆幸,为了让自已暴怒的爹平复一下,他说道:“昨晚上酒喝多了,对方不说,姓什名谁,在没有理清楚之前,儿子,当然是不能动的,以免给爹,遭来祸事!”
咸易言大松一口气,略有满意地瞅了咸丰元一眼,催促道:“赶紧,把人带到会客厅去!”
再等他一个纵步又去了某处,回到会客厅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箱子。
咸易言心里有了底,面色舒展了许多,见到凝珩先是说着自已的儿子如何如何缺乏管教,为人父母的如何如何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等等等等。
凝珩不为所动,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而石信充当着他们之间的和谐桥梁。
半晌,人带到了!
石信眼前一亮,一位不亚于凝珩的绝美人儿!配合着眉宇间的野性美,一副慷慨就义的狠辣劲!
就连咸易言也微微一惊,暗自称赞起自已儿子的眼光。
反观凝珩瞳子缩成了一道缝!!她心里要炸裂了!要死了!眼前这个姑娘是...北魏歆!
作为一个老廷尉,她深切的知道人性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如果这个时候揭穿了北魏歆的身份,那么对于洪武府意味着就是灭门九族!
不管北魏歆有没有受到伤害,无论咸易言有多少借口!没有人能够幸免于难。
所以,所以北魏歆好巧不巧还认识她,更没有她这个老廷尉对人性的深刻体会!
当凝珩听着对方怒喝一声:“凝珩?你把他们都抓起来!”时,暗道,要坏事!
她心里一紧,做着最后的补救,急忙起身拉住北魏歆,使劲的使着眼色,可惜,受了一夜委屈,糟了一夜的罪,北魏歆可是头顶着“傲娇凌人”的称号,怎么可能虚与委蛇呢?
火上浇油地喊着:“让我爹,把他们豆沙了!”
有这样的反应,凝珩即使不说,咸易言已经预感到要出事了!
再听着对方说,让我爹把他们都杀了,他带着僵硬的笑脸问道:“那个,司长大人,这位是?”
未曾想,北魏歆的嘴想堵也堵不住!
“本宫北魏歆!你们这些混蛋!”
崩塌了!北魏歆这三个字,犹如一道惊雷,轰在了咸易言的头顶!
凝珩看到对方的神色,就已经知道,该来的都回来了!
果然!下一秒咸易言的脸骤然变成了狰狞色,他青筋暴露着喊道:“都进来!”
话音一落,凝珩双拳紧紧握住,将北魏歆护在身后。
走进会客厅四个人,只是从气息就知道,四名大成巅峰!!
毫无胜算!
她拉住北魏歆的胳膊,怒视着咸易言做着最后的劝诫:“咸易言,纸包不住火的!印典司会有记录!你...。”
话没说完,咸易言打断了,冷冷道:“放心吧!杀了你们,他们不会马上知道,但放你们回去,我们咸家就完了,至于印典司,我们现在走,也还是来得及的!”
说的非常有道理,凝珩微微一愣,没想到对方已经想好了退路,今天!就是必死之局!
北魏歆彻底怔住,她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可是皇女!这些人说不怕就不怕了?不怕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杀她!
但她并不笨,想通了各种环节,娇躯微微一颤,十分抱歉的说:“都是我不好!害了你们!”
凝珩苦苦一笑,想着如何再做最后的争取,只可惜咸易言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阴森地说:“动手!”
然而,这句话间隔了数秒钟,这四个人纹丝不动,咸丰元猛地回头惊叫一声:“爹!他们都冻住了!都成冰啦!”
金舟侯?咸易言惊恐地叫出了声!
余辰为什么会来?
这彷佛没有任何逻辑,但就在余辰赶到紫东王宫北魏君汇报了相关小岛事宜,系统再次发布了悬赏任务,北魏歆丢了....。
于是他就来了,并且来了一小会儿,当起了吃瓜群众。
当然,他可不是看戏,洪武府算是他曾经待过的地方,虽说没有太多的感情,但人总是念旧的。
如果咸易言选择了将自已儿子绳之以法,就算得罪了北魏歆,他也能仗着自已三份薄面,给洪武府请一个苟活的机会。
然而,人性就是这样。
余辰缓缓走进来,会客厅内寂静无比。
凝珩凤眸闪烁着光彩,她微微一笑的样子,仿佛千年的冰山融化了。
没有什么比在绝望中看到生机,更让人感动的了,北魏歆也一样,但她下一秒照样炸:“你怎么才来!你这个仙尉司司长怎么当的?”
石信欧呦一声,软软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地喘着气,刚才紧绷的身体一放松之后,竟有一些虚脱之感。
反观咸易言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大人!给洪武府一个生存的机会吧!”
他不是不想反抗,但金舟侯的威名,就如同巍峨的山岳,压的他完全没有任何挣扎的念头。
“生?你想得美!”北魏歆终于到了发泄的时候,她指着咸易言还有咸丰元:“沙了,把他们豆沙了!”
余辰挑了挑眉,说了两个字:“闭嘴!”并且给了对方一记冷眼,这意思是说,咱俩的账回头再算。
凝珩微微一愣,这么豪横的嘛?她以为北魏歆会大呼小叫,结果竟然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臂,傲娇地扭过头。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余辰看着跪在地上的咸易言,思绪飞转。
如果这件事捅到上面,洪武府内绝对会是寸草不生,就如同御天府一样。
咸易言有罪,咸丰元也有罪,咸丰年更有罪!他们都该死,但洪武府所有的人都该死吗?
他只能给对方一个选择,残酷的抉择:“咸易言!你听好了,选择权在你,究竟是该死的人死,还是不该死的全部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