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出手机,准备拍张照留恋,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做饭。
手机里弹出孟川发来的消息。
“老大,刘总孩子的医院找到了,就在市医院,我已经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了。”
薛玲珑闻讯,火速赶到秘密基地。
“老大,这姓沈的王八蛋,脸皮比城墙还厚!”
孟川将昨天欢宇发布会的视频投影在屏幕上,黑眸里满是愠怒。
“昨天发布会上,姓沈的居然说这些年是看在他已故前妻的份上,才一直容忍薛氏企业。这颠倒黑白的能力真令人发指!”
“还说是薛氏集团不知好歹,欺人太甚,盗取欢宇集团商业机密。他不得已才当场打了薛氏高管!”
薛玲珑薄唇紧抿着,雪白的脸上青筋显现,一言不发。
两年前她掉下悬崖,幸得盛亦霆出手相救。
彼时她一无所有,尽管她知道盛亦霆只是要一个白月光的替身作妻子,她还是义无反顾留了下来。
韬光养晦两年,暗自培养势力,只为能一朝翻盘,让沈宇彬和尹欢付出代价。
刘叔是父亲原来的部下,大半辈子为薛氏集团操劳,鞠躬尽瘁。
哪怕是父亲,也对刘叔毕恭毕敬。
可笑的是,刘叔却被沈宇彬当众打脸。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将股份转让给沈宇彬。
沈宇彬成为了薛氏的最大控股人。
薛家上上下下都为她的愚蠢,付出着代价。
刘叔不该受这种侮辱。
尽管薛玲珑现在还羽翼未丰,可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孟川叹了口气,
“老大,姓沈的王八蛋这两年全靠坑蒙拐骗,来维持欢宇集团的运营。最近盯上了颜家大小姐,骗颜家入股了一笔钱。昨天通知薛氏的高管全部要来参加宴会,估计是故意要高管们难堪。”
鼎盛酒店。
酒店门口,一辆黑色的劳斯奈斯稳稳地停在薛玲珑跟前。
车门打开,男人修长的双腿从车里迈出,湛蓝色的西装包裹着纤长的身姿。
“夫人。”
男人微微颔首,清冷而高贵的目光罩在薛玲珑脸上,唇角勾着一抹浅浅的弧度,“虽说是来见情敌,我到的可还准时?”
“他也配算老公的情敌么?”薛玲珑自知不过是个替身,而且入场券只有盛亦霆有,她当然要把戏演好,
“我从始至终,只爱老公一个人。”
盛亦霆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挽着薛玲珑进了鼎盛酒店。
厅内,薛氏高管都来了,没有坐席。
刘新荣打头的管理在过道里站了一排,就像一个笑话。
“刘总啊,之前那一巴掌,只怪你太不识抬举了。不过我之前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要薛氏的总账簿。你又没带?”
沈宇彬将手边的香槟朝着刘新荣的方向砸去,“赶快让人送东西来,否则今天一个别想走!”
“慢着!”
晚宴大门打开,薛玲珑将手从盛亦霆胳膊里抽出,快步到刘新荣跟前。
她单手握住了飞来的香槟,冷眸朝着沈宇彬笔直看去,“我倒想知道,你哪来的权利看账簿?”
沈宇彬眉头一皱,抬头对上薛玲珑的脸,脸色顿时发白,“你……你!”
不止沈宇彬,在场的刘叔和一众管理也都惊呆了。
看到薛玲珑的出现,刘叔不知是喜,还是悲。
薛玲珑是薛家唯一的血脉,她还活着,大家都应该高兴。
可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薛玲珑,薛氏集团也不会拱手让人。
薛老爷大半辈子的心血,也不会被沈宇彬糟蹋成今天这个样子。
“对不起。”薛玲珑朝着刘叔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她咬了咬牙,朝着沈宇彬的方向步步靠近,“看到我很意外?”
沈宇彬盯着薛玲珑的脸,捏着的拳头磨得发响。
每次面对薛玲珑,他就会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自卑。
三年前,薛玲珑掉下悬崖后,他以为这一切都结束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又出现了!
“我问你话呢,你哪来的资格要薛氏的账簿?!”
薛玲珑冷冷地笑着,埋在心底的恨意翻滚着。
薛氏能有一番成就,全都是父亲和高管们呕心沥血,打拼了几十年才有的成绩。
沈宇彬不过是因为她瞎了眼,他凭什么糟蹋这一切?
“就凭我现在是薛氏最大控股人,整个薛氏都是我说了算!”
沈宇彬好半天,憋出话来,脸一阵青,一阵白。
薛玲珑往他跟前迈了半步,冷声道:“如果那份股份转让协议并不具备法律效益呢?”
当年,沈宇彬在薛氏经常被人看不起,薛玲珑为了帮她,将自己的股份转给了沈宇彬。
但是因为当时薛玲珑在国外,来不及回公司,股份转让协议上盖的是伪造的公章。
这件事情,只有薛玲珑和沈宇彬两个人知道。
“你在胡说什么!”沈宇彬往后退了半步,扶着桌子,强挺着。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今天我来带我的人走。咱们的账,改天挑个时间会好好算。”
薛玲珑说完,朝着刘叔比了个请的手势,一行人离开了晚宴现场。
后排,盛亦霆端了一杯香槟,看着女人离开的身影,唇角勾了勾。
这女人利用他的时候,一口一个老公。
目的达到了,连他这个人都忘了。
现在看来,他救回来的可不是一只小白兔,更不可能甘于掌控当个傀儡妻子。
盛亦霆轻抿了一口红酒,给助理发了一条消息,准备离开。
“盛先生,等等。”身侧,尹欢换了身好看的礼服,特意化了妆,凑到盛亦霆的跟前。
她指了指薛玲珑的方向,“盛先生也认识她吗?真巧。”
“……”
盛亦霆停住了脚步,目光从尹欢脸上掠过,眉头微蹙,“跟你有关系?”
“盛先生,你可别被薛玲珑清纯的外表给骗了,您是不知道,她做人毫无底线,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惜爬男人的床……”
尹欢一脸真诚,仿佛只是打算提醒一下盛亦霆。
“她是我的夫人。”
跟前,盛亦霆的脸森冷得好似要冻了起来,紧紧地逼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