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偏过头,嘴角浮现出了一抹轻笑。
祝白:???
“你半夜闯进我房间,就是为了吸我的血?你仗着我有治愈异能,发现不了,你就胡作非为?”祝白大声呵斥道。
她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颈,想起之前动不动就脖子痛,当初还以为自己是落枕,谁知道是被吸血了。
“我要跟你说得不是这件事。”秦介低声道,他正了正神色,不想让祝白揪着这件事不放。
“有一次夜里,我去你房间时,发现你有点奇怪,”秦介沉声道:“你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其实又好像没睡着。”
“眼睛是闭着的,但表情却十分激动,嘴里还一直在说梦话,说什么,祝白你这个疯女人,我要杀了你。”
祝白一愣,觉得秦介这转移话题也太没有水平了,编出这种谎话。
她怎么会在做梦的时候说要杀了自己,并且她也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
吴明杰。
像是吴明杰说出来的。
祝白心下一惊,“我是什么时候说的这句梦话?”
“我们从牧场回来的那一天晚上。”
祝白眉头微皱,觉得这件事实在太过巧合。
那时候她刚刚吸取了吴明杰的异能,并且在吸取异能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身体内部有一些躁动,只不过这躁动并不明显,被她用意志压了下来。
当时她没有当一回事,只觉得是正常现象,现在看来,这股躁动并没有消失,而是一直潜藏在她的身体里,在她的睡梦中,也就是意识最薄弱之时,又映射了出来。
所以说,这说梦话是自己吸取能量之后所获得的后遗症吗?
但这后遗症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祝白单手扶额,有些无语,“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怎么说?说我半夜闯进了你的房间,听见你在说梦话?”秦介微挑着眉头,语气中带着笑意。
祝白看着秦介这欠打的模样,撇了撇嘴。
自从上回两人把丧尸王的事情挑破后,二人的关系就发生了一点变化。
祝白不再那么害怕秦介,秦介也变得更加随意起来,情感更加外露,虽然他外露出来的情感都是嘲讽自己。
祝白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习惯性地向前走了一步,扯了扯秦介的衣摆,“回去吧,我好困啊。”
夜色中,两道身影在房顶上穿梭,消失在尽头。
第二天,祝白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
她拖沓着步伐,走出卧室,打开了房门。
只见对面屋子里的一群女人正在哇哇乱叫,不知道在吵些什么。
祝白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头,而原本正在吵架的众人看见祝白开了门,全都停止了争吵,朝她看了过来。
“祝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吧。”孟清容脸上挂着一副“抱歉”的笑容。
“你们在吵什么?”
祝白满脸的不爽,从昨晚回家到现在,她只睡了两个小时,脑子还如同浆糊一般没有清醒。
这些天里,这群女人天天吵,还不关门,烦死了。
孟清容感觉到了祝白的不耐烦,脸上温和的笑容有些僵硬,正想答话,站在她旁边那名叫娥姐的丰腴女人开口了。
“哟,祝姑娘这么晚才起来呢。”她阴阳怪气道,“这睡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你这笼中的金丝雀当得可真悠闲。”
祝白:???
笼中的金丝雀?
哪家金丝雀大晚上的还要出门飞檐走壁的?
祝白给气笑了,“我想你们搞错了,我不是秦介养的金丝雀。”
“哟,这还碰到一个不承认的,”娥姐嗤笑一声,“你看看你自己这幅样子,你说你不是以色侍人,有人相信吗?”
祝白:???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上这件白色丝绸吊带睡裙,又扫了一眼对面那些女人颜色暗沉的衣服。
这么说来,自己好像确实挺像金丝雀的。
但这个衣服是她从超市抢来的,凭什么不能穿?
“我只是长得好看了一点而已,你们就觉得我是在以色侍人?”
“那秦介长得那么帅,你们怎么不觉得是他在以色侍我呢?”祝白怼道。
一群人没想到祝白这么嚣张,竟然敢背地里说秦介的坏话,全都张着嘴,哑口无言。
“祝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孟清容脸色有些僵硬,“阿介是二级异能者,你还是别开玩笑了。”
她语气十分和善,但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祝白这洁白的裙子。
现在末日来临,基地里所有女人都只能穿颜色暗沉的衣服,因为水资源紧缺,亮色弄脏了不好洗。
只有祝白,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把白色穿的一尘不染。
这奶白色的丝绸睡衣将她的皮肤衬托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似的,再加上她手臂上那个张扬的红色纹身。
慵懒与张扬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而反观自己,身上还穿着前几天秦介送过来的运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