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摊是挺有意思的，好多各地特色的小人书。
摊主也供他们翻看，还说要买他就拿新的出来。
林渔捡了一本没人拿的，站一旁，翻着带柳元看。
里面都是一些异域人物图，高矮胖瘦的都有，林渔看她们服饰很有特点。
就问柳元知道是哪个地方人穿的衣服吗？
柳元说了几个他知道的。看别人有放下的书就又去换别的。
“这个这个，风什么传。”
里面带着插图的小说，翻了几页，觉得里面的字有些丑。
就问摊主有没有适合识字练字的书，要内容好看，字也不错的。
那摊主拿了两本出来，说一个字少的和一本字比较多的。
是新书就没拆给林渔看里面。
跟林渔说里面的字和封面上的一样，林渔听说价钱都一样就选了字多的。
书本小小的，很方便携带。
柳元也说芙蓉镇没有这种书，可以买。
掏三百文买了一本识字书，还说让柳元教教她。
柳元要是也不会的话，她就问别人。
感兴趣的问问柳元就知道了，他也不知道就一块去问摊主。
“柳元你知道好多啊！”
柳元说他以前也在京中待过，后来生病才去的芙蓉镇。
林渔也没问他私事，就说芙蓉镇和京中哪里好？
柳元说芙蓉镇好啊，在京中可没有芙蓉镇自在。
小人物有喜乐，大人物也有烦恼。
林渔说自已是清溪湾的，就只觉得芙蓉镇赚些钱方便，自在什么的她没体会过。
青溪湾就是年年风调雨顺的，人是穷一点累一点，但是不饿肚子，各自手里还能有点小钱可以用。
“以后你就轻松些了，我带你到处转转，之前还说带你寻宝呢。”
林渔想到之前对柳元的看法，就问起柳元平时怎么赚钱的。
他说主要帮师父编竹篾，老大夫有时也会让他办些事，医馆那个船他用的，不忙就捕鱼去卖。
“那我怎么每次都能看见你。我还以为你没事做。而且…”
有人挤过来，柳元把林渔拽到自已跟前，问她而且什么？
“…”
而且他鱼篓编不好，鱼还不卖就送人了，对了还送了她好多鱼。
“我就遇到你的时候你把鱼送人了，而且那个鱼篓也不好用。”
林渔就看他生病也总好不了，就以为他也没钱治病。
柳元就冲她笑，说以前是想和她做朋友。
拉着她手腕去别处，想着现在好了，现在关系更近一步了。
不用像以前那样，见到都不容易，还每次不是被骂就是被嫌弃。
“小渔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后悔？”
“嗯？怎么了？”
林渔不知道他又说的哪个茬。
“我们才拿的婚证，虽然是误会，可是我当时说的那些话都是没错的呀。”
“嗯，我知道，也算解决了一些问题和麻烦。”
林渔就是后悔也没用啊，而且这还是对她来说行方便之事。
因为有婚证还有大人的路引，他们一路也少了不少麻烦。
她还能来京中，还有闲钱买书。
“你放心吧，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不会逐你的。”
他本来就身体不好，再因为地位低，被人看不起。
要是再因为这些出了什么事，就是她的罪过了。
与人为善，多造福因善果。
她才能内心安慰。
柳元顶着恐怖的面具，真诚的和林渔说谢谢。
他本来也是为了自已，跟林渔在一起，药钱都省了不少。
“看那个！”
林渔指着鬼怪造型的小泥塑。
一个白须尖脸，身体裹着白袍的小鬼。
“和左姑娘面罩一样的。”
那摊主说这个叫青须鬼，是游鬼，会到处飘。
“它是白须啊。”
摊主说他死的时候年轻啊，还是青须，老鬼就成白须了。
不过还有可能是因为样模褪色变白的，后来就都用白须了。
林渔问她脸上戴的是什么。
摊主告诉她那是方魠，是远古时候的一种怪鱼，形状如牛，有角，能食虎豹。
“是鱼？”
柳元听着有意思，这一点不像鱼呢，好奇的说那为什么会是红色的脸呢？
“因为它吃东西时候，沾了的血啊。”
林渔感觉自已脸皮发麻。
“柳柳…元，要不你帮我拿下来…”
摊主见吓到小姑娘，哈哈哈的笑起来。
柳元给林渔松了面具，她的脸蛋都被压了两道印子。
结果林渔抬眼就看见，柳元顶着方魠。
“啊！你…”
捂着胸口让柳元也把面具去了。
“不用害怕，我晚上守着你。”
林渔说上次因为他说恐怖的事，害她好几个晚上不敢睡。
摊主见他们二人衣着是普通了些，但是面罩一摘，精致白皙的五官。
觉得他们应该是大户人家，乔装出来玩的小两口。
他们二人一直靠的很近，言语也很是亲密。
“我这还有人偶。”
他翻找了一会，拿出来一对小瓷人。
正好一男一女，圆润可爱的两个小娃娃，咧着嘴笑。
还说300文就够了，
林渔不太懂这种东西的物价，问柳元贵吗？
柳元问她想不想要。
“200文。”
“行。”
林渔觉得不对劲，为什么摊主这么干脆。
“这个也送我们。”
柳元指着青须鬼，说这三个两百文。
“行，要不是看你俩长得好看，换别人我早叫他滚了。”
刚来一个瞅泥塑的人，白了摊主一眼就走了。
林渔乐的哈哈笑，柳元就付好了银钱。
摊主还说他真会挑媳妇，说她和那个瓷娃娃长一模一样。
柳元看看娃娃又看看林渔，还真挺像啊，都咧着嘴笑。
拉着林渔跟她说，她送左姑娘发饰，他把青须鬼送给左大哥。
把瓷娃娃揣包里说是他们俩的。
集市尾的大树下，收到礼物的左大哥，有些懵。
妹妹给他们都买了礼物，他想着自已是不需要再买的，再说他也没有钱。
可是他们送的礼物都很和谐，妹妹给林渔买了一个异域风格的银发钗，给柳元买了一把银匕首。
为什么他就收到柳公子的鬼脸小人？
他不配拥有别的礼物吗？
然后林渔就把自已的方魠塞到他怀里。
……
左银喜看着哥哥手里的青须鬼和方魠，跟他说下次带女官姐姐过来这里玩就不用再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