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黑压压的一群人不断摸过来,赫然是竹家之人。
蒋石有些无语,顿时大骂唐家之人。
一群废物,这才撑了多长时间!
看着局势逐渐不利,蒋石也没有要打杀时江的心了。
“小子,今日就放过你,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您放心,下一次我还有好运。”
竹霍带领着一众人迅速赶来,目光阴森。
“人呢?”
时江见到支援来了,这才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捂着伤口。
“人见到你们就跑了。”
竹霍目光紧紧盯着时江的伤口,长叹了一口气:“你可真是走了狗屎运,这么长时间,还能在蒋石的手中活下来。”
咋的?我没死你还不高兴?
也对,我死了好给心悦换个男人。
竹霍啊竹霍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我虽然平时胆小惜命,但也不可能扔下老人孩子先走啊。
时江面色苍白如纸,摇晃着无力的手:“快抬着我走啊,再不给我治伤,我估计在你们的手中也活不了了。”
“抬走。”
竹家。
竹心悦在家中漫长的等待,忧心忡忡。
片刻之后,便传来声音竹霍的声音。
竹心悦顿时一笑:“是哥哥来了。”
她急忙出屋查看情况,只见两具尸体躺在架子上被众人抬着。
“唐木和时江……”
看到这一切,竹心悦顿时失神,内心无比的绝望。
“哥,他们两个怎么回事?”
竹霍看到竹心悦面色如此紧张,顿时一笑:“丫头,以前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慌张过,放心,他们他们现在还不是尸体,只是受了重伤。”
竹霍用手指着时江:“腹部中刀,大出血,不致命。”
竹霍用手指着唐木:“腹部中了一枪,弹道偏左,不算危险,也不算安全。”
唐木躺在架子上,紧咬牙关,展现出男人的钢铁气势:“小姐不用担心我,这点小伤,能扛得住。”
竹心悦直接越过唐木,来到了时江的担子上,忧心重重的握住他的手:“时江,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我哥说了你这伤不致命,定会治好你的,给你找竹家最好的医师。”
唐木(小丑):“……”
时江缓缓摇了摇头:“悦儿啊,我的伤不要紧,先给木哥治病吧,他中了弹。”
“没事,我哥说了,弹道偏左,不算危险。”
唐木已经绷不住了:咱就说你听话只听一半吗?弹道是不算危险,但也不算安全呀!你这是什么逻辑呀?
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呀,我才是你的亲人呀!!!
时江他是个外人!
唐木内心歇斯底里的叫喊,发泄他的愤怒。
天呐!
这就是传说中的区别对待吗?
突然觉得,好难受……
“来人,快给时江止住伤口,他若是治不好,你们就收拾收拾给我滚蛋走人吧。”
“是,大小姐。”
几名医师来到了这处安置他们二人的房间,面露狐疑。
“大小姐,您刚刚说给谁先治病?”
竹心悦望向唐木和时江,毫不吝啬的指向时江:“他!”
“可是唐木中弹,会有危险……”
“他刚刚跟我说了,他能承受的住,所以不用担心。”
唐木欲哭无泪,后悔的心都有了。
大小姐,刚刚只是口嗨罢了,出门在外男人是要面子的,你别当真。
“行。”
“我先让唐木睡一会,给时江止住伤口。”
唐木躺在病床上,热泪流淌在脸颊,那是伤的泪。
大小姐,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了,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时江,自从他来了,大小姐对我的一切都变了,变得如此的陌生。
等着,等我好了,你看我弄不弄死你就完了 时江!
唐木缓缓闭上了眼睛,倒头就睡。
医师为了安全起见,则给他打了一针药剂。
“快点,时江的血都快流干了。”竹心悦立马催促道。
“来了来了。”
时江身体承受着痛苦,仰望着天花板,热泪流落他的脸颊,那是感动的泪。
呜呜呜,还是心悦爱我,不像竹霍那个老灯就知道把我往火坑里推。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以后我就只宠你!
时江隐隐发誓的喊道。
医师则毫不客气的往时将屁股扎了一针药剂,疼的他嗷嗷直叫。
“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医师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搭理他。
“别闹腾,再叫还扎你。”
时江当即闭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竹心悦则是温柔的安抚着时江:“没事的,打个针而已,不痛的,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
“嗯嗯,有你在,我一点都不痛。”
“嘿嘿,那你先在这里养伤吧。”
医师给时江整好,便给唐木进行手术。
“唉,这个大小姐,真是意气用事,若是再晚一点,唐木估计就命悬一线了。”
几名医师便给唐木进行了手术。
时江缓缓闭上了眼睛。
太血腥了,辣眼睛。
不过话说给唐木做手术咋那么温柔,给我打一针这么粗鲁。
我不服,这就是赤裸裸的区别对待啊!
你们这群医师真是吃里扒外,竹心悦可是我老婆,换句话说,我就是竹家的主人,看我等会不开了你们,让你们收拾收拾滚蛋。
时江嗯哼一声,十分的娇气。
心悦最宠我了,说开你们就开你们。
雅间书房。
“哥,唐家这么欺负人,你明天就弄他呀。”
竹霍面色异常,摇了摇头:“丫头你不懂,唐家势力非同小可,弄不好两败俱伤,计划必须得慎重执行,否则也会使竹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竹心悦愤愤道:“一句话,你弄不弄他们?”
竹霍摇了摇头:“不可意气用事。”
“就知道你不中用。”
竹心悦冷哼一声,便随之离去。
竹霍悠悠叹息:“唉,丫头还是死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她的毛病?”
想来也对,自已心爱的人受到了伤害,难免有些情绪过激。
竹霍忽然一笑。
“当年我身受重伤,也没见这丫头如此关心我……”
“这区别对待的有点狠啊。”
“说实话,有点羡慕时江了……”
夜中漆黑。
竹心悦径直的站着,透过一丝月光,看到了那阴冷的面容。
“夜莺。”
“属下在!”
无尽的漆黑之中,一道黑夜身影悄然来临。
竹心悦眸光暗亮,望向那高空的月色。
“你说是今晚的月色美,还是我美?”
“属下……不知。”
“唉,真是榆木脑袋,才不想问你嘞。”
“要是时江没受伤就好,可以和我一起欣赏月色了。”
黑夜之中,夜莺缓缓说道:“不知主人唤我何事?”
竹心悦眼神无比的凶恶。
“你说呢?”
“是!”
黑色身影悄然褪去,于黑夜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