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见谢寅礼进来,抬手对他行了个礼,“骠骑将军,这药我李显从医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当真可以医治?”
“可以,这药虽然和军中的药物大相径庭,但确实可以医治。”谢寅礼对他说。
“这……不知这药之前可有人用过?”李显仍有顾虑。
“不曾。”谢寅礼知道这药长相奇怪,李显有疑虑正常,他拿起一包可以治他的伤口的药,准备以身试验。
“我可以先试药,若没问题,你再给士兵们用。”谢寅礼打开药包。
“不可——,骠骑将军怎能亲自试药。”李显脸色大惊,连忙上前劝说谢寅礼。
“有何不可?这药是本将带来的,自然由本将来试。”谢寅礼面色淡定,却不容人反驳。
“还望将军三思,末将愿以身试药。”杨虎上前,也想阻止谢寅礼。
“不用,这药没问题,本将自然不会有事。”谢寅礼说着已经将药放入嘴里。
“将军——”
“骠骑将军——”
杨虎和李显看着谢寅礼的动作脸色大变。
“这是怎么了?听说有药运过来了?”战彻人还未踏门内,声音就先传进来了。
“车骑将军。”杨虎和李显对他行礼。
战彻摆摆手,走近,“这是什么?”
“回车骑将军,这是骠骑将军带来的……药。”李显回战彻的问题。
“药?这药怎么长的奇奇怪怪的,谢寅礼,你拿来的?”战彻问他。
谢寅礼的军职比他高,但他从来不喊,只叫谢寅礼的名字。
谢寅礼淡淡点头,转头倒了杯水喝下去。
战彻看着谢寅礼的表情知道这药从哪来的了。
“你们这是在试药?那本将军也来试试,李显,你看看我这胸口上的伤应该用哪种药?”战彻漫不经心的说。
“这……”李显犯难,又来一个死犟的。
“这药是骠骑将军带来的,属下还不知这些药的用法,也还不知道这药……这药有没有其他副作用,车骑将军还请再等一等。”李显说的小心翼翼,说完又去偷瞄谢寅礼的神色。
“等什么,刚才谢寅礼不都吃了,怎么本将军就不能了?嗯?”战彻嘴角笑着,眼神却锋利。
李显满头大汗,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谢寅礼从箱子里找出一包药扔给战彻,“上面写了说明,照着上面的方法。”
战彻看着手上的药,“消炎药,行,那本将军就试这个药。”
“车骑——”
李显话还没说完,就被战彻扫过来的眼神镇住闭了嘴。
“李军医,你来给我把脉。”谢寅礼对李显说。
“是。”
谢寅礼坐在椅子上,手放在桌上让李显诊断。
“可有问题?”谢寅礼问。
过了一会李显才回他。
“回将军,将军脉象正常,并无大碍。”李显回他。
“晚上你再给我诊断一次,若是没问题,就将这些药给士兵使用。”谢寅礼对李显说。
士兵们等不了,所以必须尽快,军中的那点药早就已经见底了。
“是。”李显对谢寅礼拱手。
“谢寅礼,这玩意儿好使吗?”战彻疑惑。
谢寅没回他,转身问杨虎“杨虎,药都运完了吗?”
“回将军,运完了,您给的药全都在这了。”杨虎回他。
谢寅礼点点头,又交代了几句,随后出了军医处。
战彻见他走了,也跟着他出了门。
谢寅礼见他跟出来,蹙眉问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什么叫我跟着你,这就一条过道,我不从这走往哪走?我还说你跟着我呢。”战彻拔高声音。
谢寅礼没说话,加快步伐往前走。
战彻拍拍谢寅礼的肩膀,“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位盛姑娘?”
“什么找盛姑娘?”
“诶,就是你是不是现在要去给盛姑娘写信?”
“不是。”
“什么不是,你就是,你那药就是找盛姑娘拿的吧。”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哎——,你看,你承认了吧。”战彻得意的看着谢寅礼。
“那个,你还没给盛姑娘介绍一下我呢,我和你一块去呗?”战彻笑着跟他说。
谢寅礼停下脚步,偏头看向战彻:“你有什么好介绍的,我看你是饿了吧。”
毫不留情的拆穿。
战彻尴尬的摸摸嘴角,“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这不是怕你不清楚需要哪些药吗,我去帮帮你。”
谢寅礼继续向前走,“你怎么知道我是去问药的?”
“就你刚才那点药哪够啊,看你又这么着急,那自然是去问盛姑娘拿药了。”
“这么说你还挺懂我。”
“那是,怎么说我们也认识十年了不是。”
谢寅礼轻哼,斜他一眼。
回到房里,看着面前死皮赖脸跟着的战彻,谢寅礼无语凝噎。
不过他没告诉战彻中午盛晚晚都不在家,所以战彻注定白跟着来这一趟。
“什么!盛姑娘不在,你刚才怎么不说,我就这么白来?”战彻怒瞪着谢寅礼。
“你刚刚又没问。”谢寅礼说的云淡风轻。
“我没问!我又不知道,再说了,你知道盛姑娘不在,那你着什么急。”战彻怒斥谢寅礼。
谢寅礼依旧表情淡淡,还喝起了茶,“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着急了?”
“好你个谢寅礼,我就说你这么好心真让我来了,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战彻看着谢寅礼那悠闲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可是特意早上只喝了一点粥,就等着中午来吃顿好的。
昨夜的那什么牛排,让他回味无穷,虽然份量少,但实在美味。
今早起床时都还想着那份牛排佳肴,又听谢寅礼说盛姑娘那地方不用银子,只有金子才能用,他特地拿了几根小黄鱼(金条),没想到竟盼了个空。
唉,没办法,只能认栽,战彻仿佛头上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有气无力问谢寅礼:“那盛姑娘什么时候有空?”
“不知。”谢寅礼回他两个字。
“不知!谢寅礼,你是不是想独吞佳肴。”战彻又怒了。
谢寅礼坐在案台前,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会吃吗。”
“我怎么了,你知道我在这益州被困了多久吗?每天只能用水来充饥,我想吃点东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