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晚怕谢寅礼会误会,赶紧从旁边的桌上拿过一张纸写信给谢寅礼解释。
希望他千万不要误会啊!
写完盛晚晚急忙的传了过去,她对他很纯洁的,完全没有非分之想的,可千万不要误解她!
盛晚晚倒在沙发里,用抱枕将自已埋住,一边懊恼一边后悔。
怎么就没事先查过送发冠的意义呢!
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啊!
苍天啊!大地啊!
盛晚晚怕谢寅礼根本就不信她的解释,但又转念一想,他这么通情达理的人,一定会相信她的。
她埋头在沙发上哀声叹气之际,谢寅礼传了信过来。
盛晚晚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看着桌上的信,挣扎好半天终于决定去拿信。
把信拿在手里,盛晚晚闭上眼睛给自已打气,然后才去看信上的内容。
“呼——”
盛晚晚大呼一口气,还好谢寅礼没有责怪她,毕竟送人家礼物却不知道这礼物是什么含义,怎么看都觉得不走心。
现在已经快十二点,谢寅礼那里应该天都亮了,盛晚晚也就没再多打扰他,回信给他,就将盘子给收起来了。
她还剩下最后一点收尾工作,处理完就睡下了。
…
谢寅礼看完盛晚晚回他的信,也不再回,他知道她那里现在是晚上,她之前跟他说过,所以也不去打扰她。
和盛晚晚聊了也不少时间,现在快要进入盛夏,所以天亮的比较早。
外面已是大亮。
谢寅礼脱下衣服,去里间快速沐了个浴。
出浴时犹如一幅美男出浴图,好看极了。
小麦色的肌肤,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彰显着力量美,强壮却又不过分凸显肌肉,高挑的个子,身上每一个地方都雕刻的恰到好处,特别是那张脸,长的过分的好看。
谢寅礼换上一套新的衣服,玄色劲装,玉佩别在腰间,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男狐狸精。
他特意将盛晚晚送他的发冠戴上,心里满意极了。
收拾完,他也没有休息,径直便出了门。
…
谢寅礼来到库房,将锁打开,走进去。
这个库房里全是昨日从贪官、地主家里收缴来的金银财宝。
这些收缴的财物谢寅礼准备用于向邻城换取粮食,他带来的粮食只够益州撑两个月,在种出新的粮食之前,只能依靠外部。
这库房面积不小,却让这些财物堆的满满当当,可见那些人是贪了多少。
谢寅礼看着和这些财物分开的几十个箱子,这是从张大海那收缴来的,是清点完了其他的财物后才抬过来的,还没来得及清点。
昨夜收缴的财物太多,也只是粗略的估算了一下,不然只一晚上根本清算不完,其数量之多,让人震惊。
为了防止有人打这些财物主意,谢寅礼让人给这库房上了好几道锁,门外更是派了不少人把守。
这库房钥匙连战彻都没有,只有他自已才能打开,原本是想防止胆大妄为之人的。
却不曾想,先打这批财物主意的人竟是他自已。
谢寅礼站在珠宝前,内心唾弃了自已一把,不过他虽然想要这些珠宝,但他也不会白拿,这点原则他还是有的。
来的路上他拿了几根金条,这样就算他拿走珠宝,也算作是他买的。
谢寅礼打开其中一个箱子,看着琳琅满目的珠宝,内心一时犯了难,这该怎么选?他还没给女孩子送过礼物,也不道她们喜欢什么。
谢寅礼拿起一支珠钗,红色的宝石,看着倒是华丽,不过他想盛晚晚应该不喜欢这个,过于艳丽了。
他放下红色珠钗,又拿起一对耳饰,白玉色,没有任何修饰,感觉太素了,也不行。
“……”
谢寅礼选了好久,总觉得都不行,有的太过艳俗,不行,有的好看是好看,但又太过招摇,也不行,选来选去都不可行。
选个礼物这么难吗?
谢寅礼一箱接着一箱的翻找,这动静怎么看都不正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贼呢。
终于,在翻了十几个箱子之后,谢寅礼在一个箱子里找到了一个玉镯。
白玉美无双。
玉镯无瑕,纹理细腻,似流水般自然,如云雾般飘逸,却又蕴含着无尽的风华。
谢寅礼当即决定就是这个了,找寻了那么久,这些箱子里的珠宝虽然华贵,却都很艳俗,唯独这个玉镯,和这些珠宝格格不入,仿若出淤泥而不染。
随后他将金条放进箱子,拿上玉镯,便准备出去了。
在库房里停留太久也会惹人猜疑。
玉镯是用木盒装着的,虽然不大却也不小,就这样拿出去也是有点扎眼。
谢寅礼只好将木盒丢掉,撕下一块衣袍,小心的将玉镯包裹起来,放在胸前的衣襟里,这才离开库房。
却不想在回房的路上遇到了战彻。
“哎,谢寅礼,你去哪了?我去你房里找你,你不在。”战彻喊住他。
战彻虽然人看着不正经,但还是相当靠谱的,尤其是在处理大事上面,有能力也有耐力。
“你找我干什么?”谢寅礼还急着回房,并不是很想与他多说,用衣袍包裹太久他怕将玉镯给蹭着。
“找你处理那批收缴的财物啊,我又没钥匙,只能来找你咯。”战彻回他。
谢寅礼将钥匙拿出来递给他之后便准备离开。
还没迈出去,战彻就将他拉住了,“谢寅礼,你头上那个发冠挺好看啊,这战火连天的,你哪来的,以前都没见你戴过。”
谢寅礼听见战彻夸赞这个发冠,嘴角微勾,挺直身体。
“别人送的。”
战彻莫名听出了炫耀的意思,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送的,莫不是个姑娘?但你这眼光这么高,还没见你收过姑娘的礼物呢,况且这益州现在也没有好看的姑娘啊。”
“难道是那些贪官用来讨好你的!谢寅礼,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战彻脑洞无敌,越说越扯。
谢寅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眼睛赤裸裸的仿佛在说怎么会有这样的蠢货!
战彻察觉到他嫌弃的眼神,连忙往回拉住话题,“哎呀,跟你开个玩笑嘛,莫当真,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