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缓缓出现在盘子上,上面隐隐约约好像还透着字迹。
盛晚晚拿起信笺纸端详,纸张很薄,做工比较粗糙,还有点泛黄。
纸上只有几个字:君乃仙人乎?
仙人?
乎?
盛晚晚头疼,虽然她成绩好,但不代表她古文也好啊。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翻译。
还好这句话挺好理解,大概就是问盛晚晚是仙人吗?
盛晚晚乐了,仙人,一不小心她居然成了仙人吗,原本她还以为这盘子是个空间,没想到竟然是个传导器。
所以之前盘子里出现的腰带,金条都是通过盘子对面的人传过来的吗?
看样子对面好像还是个古人?怪不得会有什么匕首之类的东西,那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了。
“这个盘子这么神奇的吗,还可以联通古代?”盛晚晚好奇。
接着盛晚晚就在那张信笺纸上学着古人书写的方式回信: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盛晚晚,不是什么仙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现代人,也就是距你几百年或者千年之后的人类,你呢,你叫什么,是哪里人?
盛晚晚没问太多,第一次总归是不好多问,写好之后就将信笺纸放上盘子,传递给对面的人,顺便将对方传递过来的金条还了回去。
金条虽然很诱人,但太过贵重,更何况对方与盛晚晚还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盛晚晚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等着对面回信,但过了很久都没等到。
“是有事在忙吗?”盛晚晚猜测。
不过她也不过多纠结,想着对方也许在忙,就不再等,起身去做自已的工作了。
大齐。
上次那一千余个北蛮人只是个幌子,为了吸引谢寅礼军队的注意,而另一边的青州城在三天后就遭到北蛮人十万敌寇的大举进攻。
幸而谢寅礼做了准备,在江亦和杨虎出发后便立即召集部下率领十五万大军连夜往青州城赶。
在敌寇大肆进犯的第二日谢寅礼大军到达青州城,到达时敌寇还未攻破城门,紧接着便是谢寅礼亲率的大军与北蛮人的一场恶战。
北蛮人采取包围战术想要围困谢寅礼的军队,谢寅礼带领着军队在敌人的包围下奋力厮杀突破包围。
接下来连着五天五夜的恶战厮杀才终于将北蛮人逼退,敌人仓惶逃至青州城下的恒河五十里外之地。
犹如血洗过的战场上,放眼望去,横尸遍野,此时的谢寅礼早已杀红了眼,一袭战袍被鲜血染红,胸前有道伤口还有血在往外滋滋冒着,那道伤是北蛮大将乌尔塔所伤,同样的,谢寅礼也砍下了乌尔塔的一条手臂。
敌军十万只剩下两万人仓皇而逃,谢寅礼的军队也牺牲了五万将士,其中包括谢寅礼十三骑中的杨开和张彪,杨开是杨虎的哥哥。
将士们脸上满是疲惫,神情悲伤中透着喜悦,悲伤是为牺牲的将士,喜悦是为他们成功地守住了青州城。每一位将士都蓬头垢面身上还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口,但没人在乎这些。
谢寅礼在军医处简单处理完伤口便去跟着打扫战场了,修护加固城墙,防止敌人再次来犯,派遣部下安抚城里的百姓,又亲眼看着牺牲的将士们的尸骨埋入土里。
做完这些事,谢寅礼提着一壶酒去了杨开和张彪的坟前,还没走到地方就看见那儿似乎还有一个人。
是杨虎,杨虎和江亦剿灭敌人后便带着士兵往青州城赶,他们到时恶战已结束。
此时杨虎正跪在杨开坟前大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哥若还在肯定也不希望看到你这副模样。”谢寅礼走近对杨虎安慰说道。
“将军”杨虎回头红着眼喊道。
“你哥和张彪是为守青州城而牺牲的英雄,青州城的百姓会记住他们,大齐也会记住他们。”谢寅礼说着蹲下将酒洒在他们坟前。
“将军,可我还是难受,我从小就无父无母,是我哥拉扯我长大,我们都是粗人,什么都不懂,空有一身力气,当时我们在看见街上参军告示,我哥拉着我就来了,为的就是挣军功,将来要做大将军,可他的心愿还没实现人就没了。”杨虎悲痛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把眼泪收回去,既然你哥的心愿是做大将军,那你就代替他继续完成,后面还有那么多硬仗要打,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后边还怎么打,难道哭着去吗,啊——。”谢寅礼对着杨虎大吼。
“听懂了吗?”谢寅礼又提高音量问他。
“是,将军,末将明白了。”杨虎大声回答。
虽然话对杨虎这么说,但谢寅礼的眼眶却是也红的。
谢寅礼刚入军营时,什么都不太懂,是杨开对他多加照顾,战场上还曾几次救过他的命,杨开于他而言就如同亲大哥,大哥牺牲又怎么能不难受呢。
张彪,人如其名长的高大彪悍,说话也糙,但却是个实心眼儿的,想的就是在战争结束后娶个婆娘回老家种田,可惜他没能等到那天,在战场上的他凶猛无比,数不清的敌人倒在他的刀下,但这次他却永远的倒在了战场上。
谢寅礼在战场驰骋多年,见惯了生死,也清楚的知道,身边一起并肩作战的人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下了,所以他早就学会了收拾好自已的情绪,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继续战斗,才能无坚不摧。
青州城是大齐的要塞,已经被北蛮人围困多日,幸好城内一直都很繁荣,所以如今倒也不是很残败。
谢寅礼见了青州城守关将领林荣,了解了青州城的情况,就加入到了青州城的修护在,忙起来便是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