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盛晚晚的别墅又焕然一新。
她的别墅面积不是很大,却也不小,一个人肯定是要弄很久的,所以她找了两个人。
果然,两个人效率快了不少,她一觉醒来别墅就变了个样。
盛晚晚心情不错,踩着拖鞋下楼做晚餐。
她打算明天就回去上班,本来肋骨断裂是不需要住院这么久的,只不过许知诺坚持让她在医院待着不准她走。
住院期间老板也来看望过她,让她好好休息,什么时候好了再回去上班都行。
盛晚晚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自已都想翻白眼,虽然老板以前对她确实不错,但绝不是现在这样,处处体谅她,顺着她的心意。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顾淮之。
和她关系不错的的同事去医院看望她时,都一个劲的八卦她和顾淮之的关系,还一直问她林家是不是得罪了她,所以顾淮之为了帮她出气,直接让林家破产。
她们还一个劲的夸顾淮之还帅,简直就是现实中的霸总。
盛晚晚只想呵呵哒。
……
随意做的蔬菜沙拉就是盛晚晚今天的晚饭。
她端着沙拉到餐桌前坐下开始享受晚餐,等她吃完走到沙发旁时,桌上的盘子里已经有张信条在里面躺了好一会儿。
“……”
没想到谢寅礼脸皮也是挺厚的嘛,她都说了今天都不想和他说话,他还是写了信过来。
【抱歉,晚晚,前几天我联系不上你,有些着急,所以才忘了问你直接就把桂花糕传过去,都是我的错。
下次我一定记住先问问你,不会再鲁莽行事,给你带来麻烦,也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一次。】
盛晚晚其实也不是生气,只是回到家就看到一盘发霉的桂花糕一时情绪上头。
现在回过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也确实是她有点小题大做了,上午她还写信浅浅的骂了谢寅礼几句,这会儿想起来倒真有些尴尬,毕竟谢寅礼也没犯什么错。
不过盛晚晚当然也不会承认是自已不对。
她拿过一张纸,开始泼墨挥笔,表现的很大度,轻易的就原谅了谢寅礼。
……
谢寅礼坐在书案前,内心有些焦急,也不知盛晚晚会不会回他的信。
毕竟她上午才说过今天一天都不想理他。
他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言。
原本他还以为盛晚晚没看到他的信的话至少可以看见那盘桂花糕的。
却怎么也没料到她压根就不在家,他这也算是好心办了坏事。
甚至她还将发了霉的盘子洗干净后才还给他,让他更加羞愧难当。
盛晚晚传信过来时谢寅礼激动,慌忙的去拿信条。
【既然你认错了,那我就不再追究,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这件事就此揭过吧。】
太好了,晚晚原谅他了。
谢寅礼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谢谢晚晚,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再有下次。】
他写完信又传给盛晚晚。
……
盛晚晚拿过谢寅礼的信,看完轻轻的笑了笑。
这人怎么这么好哄,感觉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在医院的几天也没怎么和他聊天,主要是不安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进了她的病房,到时被看见她说都说不清楚。
自从谢寅礼回到京城后她也没怎么问过他这些时日的事情,刚好今天比较空闲。
于是盛晚晚就问谢寅礼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或者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
深夜。
盛晚晚再次走进一个梦境。
夜晚的星辰闪耀,缺了一个角的月亮照亮了大地,星空闪烁,仿若一幅美画。
一处府邸的小院里,一棵上了茂密青葱的树梢上静静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似青年模样,嘴里叼着一根草,一只腿曲着放在树上,一只腿挂在空中,看起来好不悠闲。
盛晚晚身体依旧是透明的,她走近那棵树,想要看清男人的模样。
她努力张大眼睛,却还是看不清楚男人的样子,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青年男人忽地从树上跳下来,眼眸幽暗的往盛晚晚的方向看了一眼。
盛晚晚一惊,无意识的退后一步,难道他能看见我?
青年只瞧了她这个方向一眼,而后便转了头往回走。
原来只是无意的吗?
盛晚晚想了一下也跟着青年男人往前走。
男人走进一个屋子,顺手关上门,盛晚晚身体穿过门也走了进去。
这屋子很大,布置却很简单,一个架子床,一个官皮箱,还有一个方角柜,大的物件基本就这几样,显得屋子很空旷。
唯一丰富的一点可能是一旁的书架和书案了。
盛晚晚走到书架旁,她看着眼前满目琳琅的书,各种书类都有,不过兵书占据大半,并且像是早就已经被人翻过很多遍,都已经起了皱褶。
忽的她听见拔刀的声音,她倏地回头,只见男人取下刀架上的一把刀,拔下刀鞘,露出刀锋。
男人不知想到什么,盯着那刀看了好一会,动作都没变过。
盛晚晚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莫名的能感觉到他身上环绕着一股忧伤的氛围。
她知道,他的悲伤情绪都是来自那把刀,那刀对他应该很重要,又或者是很重要的人给他的,她猜测。
男人的悲伤情绪像是感染了她,她的脚也不知怎的,像是不受控制般的缓缓走到男人身旁。
男人在盛晚晚走到他身边时蓦地回神,将刀滑入刀鞘,放回刀架,然后大步走到一扇屏风后面。
盛晚晚面露不解,迈着步子也跟了上去。
男人边走边解开腰带,刚好整个人对着盛晚晚,她一时猜不准他要干什么,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将自已脱了个干净,然后转身走入浴池中。
卧槽!
这脱衣服的速度是认真的吗!她眨个眼的功夫他就给脱完了。
盛晚晚赶紧转身用手捂着自已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这可如何是好,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她全看见了,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但身体看的清啊,而且看的很是清楚。
啊啊啊……
盛晚晚要疯,她捂着眼睛让自已不要去想刚才看到的东西,但脑海已经在快速复盘,刹都刹不住。
尤其身后还传来男人洗澡的水声,她的脸更是红的不正常,原本她知晓身后的男人在洗澡应该是要离开的,可不知为何她这死腿愣是一步都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