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张炯敏侧耳倾听,想要听仔细点。
徐滨凑了过去,“我说,我猴中意雷啊。”
张炯敏眼神闪烁,笑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回道:“瓦野泽羊。”
半桶水不到的徐滨立马露出马脚,上去扣住张炯敏的脖颈,“喂,欺负我只会这一句是吧?”
张炯敏笑道:“等你把广东话学会了,我就教你说潮汕话,如何?”
徐滨歪嘴一笑,“小小广东话而已,拿捏~”
接连两天,几乎各个角落都能听见徐滨蹩脚的广东话,一开始工作人员还觉得挺新奇的,跟着他在那儿胡闹。
可是片场里大多都是北方人,饶是对广东话再感兴趣,听久了也都嫌弃徐滨聒噪得慌。
柴女士作为最直接得受害人,很多事情需要她和徐滨亲自对接,几句鸟语下来,完全就是鸡同鸭讲,更为致命的是,徐滨的广东话根本就是瞎说的,很多都是他自创的发音。
最后,柴女士实在忍不住了,揪起徐滨的衣领威胁道:“徐滨,你再胡说八道,我明儿就把吴比给换了!”
这才换来片场的片刻安宁。
这天晚上,徐滨委屈巴巴地蹲在墙角画圈圈。
其他人都在忙碌地布置场地,他的背影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当张炯敏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瞧见他一副受欺负的表情,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徐滨余光瞥了他一眼,嘟囔道:“蛋蛋姐不让我说广东话。”
张炯敏一脸无语,“不说就不说呗,反正一时半会你也不会去广东,况且不是所有广东人都会说广东话呀。”
“我才不是为了学广东话才学的,我只是.......”
徐滨撇撇嘴,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我只想听懂你说的每一句话。”
张炯敏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
徐滨急了,“不许笑,我很认真在跟你说话!!”
张炯敏捂着嘴,眼里的笑意却迟迟消散不去,“那你想学什么?我教你。”
徐滨歪着脑袋,认真想了好一会儿,“起码让我知道,你的名字用潮汕话怎么说。”
“dio gua mia。”
“啊?地瓜苗?”
“不对不对,是dio gua mia。”
徐滨依葫芦画瓢,念了好几遍,都是发出“地瓜苗”的声音。
张炯敏被他气笑,地瓜苗就地瓜苗吧,总好过他继续这么消沉消沉。
然而他的好心并没有换来好报。
徐滨眨巴着眼睛,一脸真诚地问道:“那‘炯炯’是不是叫‘呱呱’啊?”
张炯敏的脸色苍白,可看着徐滨那清澈无辜的小眼神,愣是把这一口气给憋了回去。
“别给我瞎起绰号。”他嘴角抽了抽,“你实在不想叫我炯炯的话,就喊我啾咪吧。”
“啾...咪?”
芜湖~解锁新称呼~
徐滨没想到会有这么个意外收获,两眼直泛光芒。
看到徐滨陷入自已的小世界里,张炯敏迅速抽身离去,他都害怕再跟徐滨聊下去,会不会冒出“地地”或是“喵喵”这样的新别称。
谈笑间,片场的布景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这一场戏是张炯敏的单人剧情,他要从院子中间挖出三人许愿的宝箱。
由于整场戏没有台词,所有的情绪只能通过他的眼神和肢体来诠释,对他而言还是有点挑战的。
开拍前,徐滨跟在他的身后,轻揉着他的肩膀,笑着问道:“炯炯,你知道我在纸条里面写了什么吗?”
张炯敏想了想,“我记得柴老师让你写的是‘我想我们在一起’?”
“嘿嘿,猜对了一半。”
张炯敏瞪大双眼,“啊?还可以写别的进去吗?”
“嘘,小点声。”
“那你写了什么啊?”
“秘密~”徐滨举起一根食指,抵在唇边,神秘兮兮地笑着,“一会儿你挖出来了就能看到啦,千万别让蛋蛋姐发现哦,她知道了又该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