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混蛋!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刀疤脸壮汉抬起脚,作势又要踢向董无双,就在这时,面包车突然急刹车,车厢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颠簸了一下。
“怎么回事?”三哥怒吼道。
“三哥,前面好像有人拦路!”司机的声音有些慌张。
“什么?有人拦路?给我撞过去!”
“三哥,不行啊,他们好像有枪!”
董无双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仿佛在提醒着他们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这他娘的什么跟什么啊?”岳云朋最先打破了沉默,他抓了抓脑袋,满脸疑惑,“这年头,还有人玩这种把戏?拍电影呢?”
郭奇麟也皱起了眉头,他反复端详着那张黑色卡片,像是要从上面看出朵花来。“游戏才刚刚开始……”他喃喃自语,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这什么意思?难道说,师父出事,不是意外?”
董无双没有说话,他拿起那张卡片,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打开盒子,检查了一遍,却什么也没发现。卡片和盒子都很普通,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老董,你怎么看?”岳云朋见董无双一直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董无双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只能等师父醒了再说。”
郭奇麟也点了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
三人在病房里又等了一会儿,郭德刚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岳云朋和郭奇麟因为担心师父,也不敢离开,只能轮流趴在床边打盹。
董无双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坐在病房角落的椅子上,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那个神秘男人出现时的场景。那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要给师父送这样一张卡片?卡片上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一连串的问题,像一团乱麻,搅得他心烦意乱。他有一种预感,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或许,这只是一个开始……
就在这时,董无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师父的电话!
“师父?!”董无双激动地差点喊出声来,他连忙接通电话,急切地问道,“师父,您怎么样了?您没事吧?”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是董无双?”
“我是,你是谁?”董无双心中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师父在哪儿。”
“你知道?他在哪儿?!”董无双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椅子扶手,紧张地问道。
“想知道你师父在哪儿,就带着那张卡片,一个人来城郊的废弃工厂,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师父了!”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董无双愣愣地拿着手机,耳边还回响着那个男人冰冷的声音,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老董,怎么了?谁的电话?”岳云朋和郭奇麟也被董无双的异常举动惊醒了,纷纷问道。
董无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然后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什么?!”岳云朋和郭奇麟听完,顿时脸色大变。
“这帮孙子,真是欺人太甚!”岳云朋气得一拍桌子,怒吼道,“走,咱们这就去救师父!”
“对,咱们这就去!”郭奇麟也附和道。
“不行!”董无双却阻止了他们,“对方说了,只让我一个人去,如果你们去了,师父会有危险!”
“可是……”岳云朋还想说什么,却被董无双打断了。
“没有可是!”董无双语气坚定地说道,“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去解决!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师父安全带回来的!”
说罢,董无双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病房。
岳云朋和郭奇麟看着董无双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但他们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选择相信董无双。
“老董,你一定要小心啊!”岳云朋对着董无双的背影大喊道。
董无双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心,然后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城郊的废弃工厂,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乌鸦的叫声,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氛。
董无双按照电话里的指示,来到了工厂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走了进去。
工厂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几缕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户,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师父,你在吗?”董无双试探着喊了一声,但回应他的,只有自已的回音。
“别喊了,我在这儿。”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从董无双身后传来,吓得他猛地转过身。
借着微弱的月光,董无双看清了说话的人。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股冰冷的气息,却让董无双不寒而栗。
“你是谁?我师父呢?”董无双强作镇定,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轻轻按了一下。
“嗡——”
随着一阵机器启动的声音,工厂上方的几盏探照灯突然亮了起来,刺眼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工厂。
董无双这才发现,自已正站在一个巨大的舞台中央,舞台四周,是密密麻麻的观众席,而那些观众席上,坐着的竟然全都是……
一个个穿着戏服,画着浓妆,面无表情的……
纸人!
车厢内陷入了一阵慌乱,绑匪们面面相觑,显然也没料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董无双趁着混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被踩得生疼的胸口,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三哥,怎么办?看样子来者不善啊!”刀疤脸壮汉有些慌张地问道,说话间,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砍刀,似乎这样能给他带来些许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