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只乌鸦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呱呱乱叫,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穿过影壁,来到正房前,只见大门紧闭,上面贴着两张泛黄的门神像,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郭德刚走到门前,伸手在门上轻轻叩了三下。
“咚!咚!咚!”
三声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四合院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敲击着董无双紧张的神经。
就在这时,门内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谁啊?”
郭德刚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是我,郭德刚。”
门内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进来吧。”
董无双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董无双揉了揉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已看到了什么。那棵歪脖子树上,被岁月侵蚀的树皮上,歪歪扭扭地刻着五个大字——“八扇屏,头一塊”。
“八扇屏,头一块?”董无双喃喃自语,这几个字他认识,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这跟自已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师父要带他来看这个?
看到董无双一脸迷茫的样子,郭德刚就知道他还没明白自已的用意。他背着手,围着歪脖子树 slowly 踱了几步,缓缓说道:“无双啊,你知道这‘八扇屏’是什么吗?”
董无双摇了摇头,他虽然加入德云社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对传统相声的了解还停留在一个很浅显的层面上。他只知道“八扇屏”是一个很经典的相声段子,至于具体是什么内容,他一概不知。
“‘八扇屏’是咱们相声门里,最传统、最基础的段子。”郭德刚顿了顿,接着说道,“它就像是一把钥匙,能打开你通往相声世界的大门。”
董无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隐约感觉到,师父今天带他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让他单纯地欣赏一棵歪脖子树,这里面一定还有更深层的含义。
“你呀,就是太浮躁了。”郭德刚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总想着走捷径,总想着一步登天,却忽略了最根本的东西。”
“师父,我……”董无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心里明白,师父说的都是对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已想要成功的欲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郭德刚摆了摆手,打断了董无双的话,“你想说,你有系统,你有捷径可以走,不用像其他人那样辛苦地从头开始。”
董无双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师父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师父,您怎么……”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郭德刚摆了摆手,“我只问你一句,你想不想成为一名真正的相声演员?”
“想!”董无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好!”郭德刚点了点头,“既然想,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地从头开始学!这‘八扇屏’的第一块,就是我给你的考验!”
说罢,郭德刚不再多言,转身朝山下走去。
董无双望着郭德刚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师父这是在给他机会,给他指明方向。他握紧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通过师父的考验,成为一名真正的相声演员!
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半边天,也映红了董无双的脸庞。他抬头望着那棵刻着“八扇屏,头一块”的歪脖子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从那以后,董无双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不再沉迷于系统的捷径,而是开始脚踏实地地学习相声的基本功。他每天早早地起床,跟着师兄弟们一起练声、练气、练台步。他虚心地向师兄弟们请教,认真地揣摩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语气。
一开始,董无双的进步很慢,他总是找不到感觉,说出来的相声 dry and b,没有一点“笑果”。但他并没有气馁,他不断地练习,不断地反思,不断地请教,一点一点地改进自已的不足。
渐渐地,董无双开始找到了一些感觉,他开始明白,相声不是单纯地背台词、讲故事,而是一种艺术,一种需要用心去感受、用灵魂去演绎的艺术。
他开始尝试着将自已的风格融入到传统的相声段子中,他用他独特的幽默感,将那些老段子演绎出了新的味道。
他的表演,开始赢得了一些观众的认可,他们开始在台下为他叫好,为他鼓掌。
听到观众的掌声,董无双的心里充满了喜悦,他知道,自已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离成为一名真正的相声演员,又近了一步。
然而,就在董无双的相声事业开始有起色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天,董无双正在剧场里表演他新改编的相声段子,台下的观众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爆发出阵阵 laughter。
就在这时,剧场的灯光突然熄灭,整个剧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停电了吗?”
“怎么突然黑了?”
观众们议论纷纷,现场一片混乱。
董无双站在舞台上,也有些不知所措。他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董无双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手心里满是冷汗。 他努力让自已看起来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双腿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安。
佝偻的身影缓缓挪动,终于露出了全貌。那是一个身形枯瘦的老者,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唐装,花白的头发稀疏地贴在头皮上,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仿佛岁月的刻痕。浑浊的双眼深陷在眼窝里,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
老者用一种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董无双,那目光像刀子一样,让董无双感到浑身不自在。他感觉自已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暴露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老者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是,师叔。”郭德刚恭敬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老者没有理会郭德刚,只是继续盯着董无双,那目光看得董无双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