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黄少丘走到门外接起了电话。
门外有个女人,像做贼似的,时不时地将脑袋往店里探,苏喜儿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这人偷偷摸摸的,到底在看什么?
苏喜儿暗想,如果自已的猜测没错的话,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上午用假钱的那个人。
于是,苏喜儿满脸寒霜,冷眼凝视着那个人,希望她能有点自知之明,知趣地离开。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人竟然大摇大摆地走进店里,径直朝她走来。
“你是新来的员工?你们老板在哪里?”
苏喜儿一想到她是个骗子,心中就涌起一阵强烈的反感,鼻子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哼哼声,“你有什么事?”
这人见苏喜儿态度如此不友好,火气也上来了,“告诉你们老板,店面快到期了还租不租,还有,今年的房租要涨一千块钱!”
“什么?”
苏喜儿如弹簧般“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的店才转手没几天,就要交房租了?这也太快了吧!
之前的店老板简直就是个混蛋,难怪阿姨转店的价格如此高昂,原来是把房租也算进去了。
苏喜儿心中愤愤不平,但表面上还是不敢表现出来,笑着脸问,“请问您是?”
“这房子是我的,你说我是谁?”
房东一脸傲慢地蔑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她高昂着头,鼻孔朝天,“把你老板叫来!”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把整个屋子都掀翻。
“每次都是这样,到了交房租的时候人就不见,一拖再拖,到底要不要租了。”
“那个,房东,您好啊。”苏喜儿有些心虚,声音变得更加柔和,“之前的那位老板已经把店转给我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房东用力拍了一下收银台台面,犹如一只被激怒的雄狮,火气瞬间爆发,吓得苏喜儿浑身一颤。
“就就就,就前几天……”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蚊子哼哼。
“你们这是在胡闹!简直是乱弹琴!个个都想拿我的房子赚钱!”房东怒不可遏,拍得收银台砰砰作响,仿佛要将它拍成碎片。
“上一个租客也是这样,哭哭啼啼地说自已有多么不容易,我那时一时心软,答应她房租月付,好啊,你们就合起伙来让我当冤大头是吧?
告诉你们,我不吃这一套!这事我绝不认!
这店我不租了,反正合同也到期了,你也别磨蹭了,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房东的话如同一把利剑,遏制住了苏喜儿的咽喉。
刹那间,她的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她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却发现自已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怎么了?”好在黄少丘及时出现。
他在门外看到房东拍桌子,便赶紧挂了电话冲进来。
苏喜儿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少丘~”她用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眼巴巴地看着黄少丘,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差点要哭出来。
房东上下打量着黄少丘,“你又是谁?”
“我是她老公,姐,有什么事情您跟我说,我老婆她还小,很多事情难以表达清楚,也说不清楚缘由。”
不管是因为什么事,从刚才的言语中黄少丘知道眼前这位是这家店面的房东。
一声“姐”喊得房东心花怒放。
本身黄少丘长得好看,五官立体,鼻梁高挺,在他斯文的外表下还透着一丝野性。
有谁不喜欢看帅哥呢?
房东大姐也不例外。
这时的她是眉也开眼也笑,向黄少丘前前后后讲了一大堆。
“小伙子,你说是吧,总不能我老是被蒙在鼓里,任谁都会生气。”
黄少丘先点头表示认同,“姐说得对,是我们考虑不周。”
而后他叫苦不迭,“也是,我们刚踏入社会,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一时被别人花言巧语地忽悠到了。这不,我们把手上仅有的几个积蓄全都投了进来。”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都以为这花花绿绿的世界很精彩。”
“是的是的,姐,不然我们也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要看合同,签合同。”黄少丘话锋一转,“幸好是遇上姐您这样的好人,若是换成别人,我们早就被坑得惨不忍睹了。”
房东大姐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根了。
“那是自然,这样吧,租谁也是租,那些我就不计较了,念在你们刚接手店铺也花了不少钱,一年半年的我也不多说了,就按季度交吧。不过,一千块钱房租还是要涨的。”
“行的行的,谢谢姐。”
黄少丘用胳膊肘碰了碰苏喜儿。
姐啊姐的,苏喜儿实在难以启齿,毕竟这位房东大姐看上去比她妈妈还要年长。
“谢谢阿姨。”
苏喜儿话刚出口,房东大姐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我想了一下,你们还是半年一交吧。”
黄少丘见状不敢再多言,赶紧扯了个塑料袋,陪着笑脸,“姐,您想吃什么水果,我给您装。”
苏喜儿一脸无辜地站在一旁。
房东走后,她立刻走上前,“真有你的啊,一口一个姐地叫着,我才发现你这嘴原来这么甜。”
黄少丘微微一笑。
这些天跟着上司陪客户,什么话没说过,这算什么。
“四五千块钱啊~”苏喜儿心中很是不甘。
谈到钱,黄少丘突然想起刚才他妈在电话里说,
欠方秀美两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