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的眼神依旧冰冷,她轻轻一笑,仿佛早已料到刘成会有此反应,
“哦?不在慧月寺?那可有人能证明你的行踪?还是说,你只是随便找个借口,企图蒙混过关?”
证人?
有谁可以为自已作证呢?
对了!
刘成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急切地喊道:“净心可以作证!”
“那日,净心说智博大师派他下山找一样东西,我与他畅聊了一夜,他可以为我作证的!”
苏向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看了一眼智博大师,随即轻轻拍手,
净心被两名侍卫缓缓带上前,他的面容平静,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的宁静。
众僧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不解和疑惑的神色。
“为什么要押着净心?他一直是我们中的温和之人,他的品行我们有目共睹。”
另一位僧人,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也焦急地问道:
“净心师弟向来与人为善,他的温润是众所周知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怎么可能?净心师兄的为人我们最清楚不过,他怎么可能做出什么不当之事?”
“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净心师弟的德行和修为,我们都有目共睹,押着他实在是说不过去。”
……
随着这些质疑和不解的声音响起,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复杂。
净心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他的目光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待众人的议论声渐渐平息,苏向晚才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有力,
“净心师傅,本王妃且问你,你可有确凿证据,证明智圆大师中毒那日,刘成并未身处慧月寺内?”
净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王妃娘娘何必在此惺惺作态,您刚才不是还在智圆大师的禅院里,对我拳脚相加,企图屈打成招吗?”
随着净心的话音落下,众僧的目光纷纷投向他,
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灰尘痕迹,以及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血迹,
配合着他那略显凌乱却仍不失风骨的僧袍,整个画面充满了压抑与不公的氛围。
……
一位僧人不禁低声议论:“看来净心师兄真的受了委屈,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妃为何要对净心师兄动手?”
面对净心的反击,苏向晚面色不变,仿佛早已预料到这样的场面:
“净心师傅,本王妃只是执行公务,若你心中无愧,又何惧真相大白?现在,我只想知道真相。”
净心冷哼一声,他的态度依旧强硬,但声音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
“真相?在权力面前,真相又算得了什么?你们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替罪羊罢了。”
苏向晚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她缓缓向前几步,几乎要贴近净心的面前,轻声说道:
“净心师傅,你口口声声说我打了你,可我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哪里像是能对你动手的样子?
你瞧,我这手指纤细,哪里有力气对你拳打脚踢呢?”
说着,她轻轻举起自已的手。
净心见状,脸色铁青,他猛地向前一步,似是要与苏向晚争辩,却被旁边的侍卫拉住。
他瞪大眼睛,怒视着苏向晚,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你休要狡辩!”
净心嘴角微微抽搐,眼中怒火中烧。
“是摄政王打的我,我可以发誓!”
苏向晚嘴角的笑意更甚,她微微倾身,目光直视净心,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与嘲讽:
“净心师傅,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口口声声指责我动手。怎么,现在见无法自圆其说,就开始编造起摄政王来了?
没有确凿的证据,就靠着一张嘴在这里胡言乱语吗?
你环顾四周,这里哪里有顾衍之的半分影子?还是说,你内心太过惶恐,以至于草木皆兵,连影子都能看成人了?”
净心被苏向晚的话给说懵了,
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他颤抖的嘴唇勉强挤出一句话:“你……你别血口喷人!我……我怎会编造此等谎言?”
苏向晚轻笑着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净心的脸颊,留下一丝凉意:
“净心师傅,慧月寺之内,佛光普照,可容不得半点谎言。你若是心中有愧,不妨现在就说出来,或许还能求得一丝宽恕。”
净心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推开苏向晚的手,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
众僧面面相觑,不解与疑惑在他们眼中交织。
“净心师弟,你素日里沉稳,今日为何如此失态?王妃所言,虽需查证,但你若真有冤屈,也应坦然以对,而非这般模样。”
净心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他颤抖的嘴唇半晌未语,只觉四周的目光如针般刺在背上。
突然,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声音虽颤却坚定:
“我……我确有难言之隐,但绝非王妃所言之事!请师兄们相信我!”
这时,场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智博大师身上。
他目光如炬地望向苏向晚,声音沉稳而有力,
“这些押着我徒儿的人是从哪里来的?王妃殿下,能否给老衲一个解释?”
面对智博大师的质问指责,苏向晚眉宇间并无丝毫退让之色。
她挺直了脊背,声音清晰而坚定:
“大师此言差矣,我虽带了人来,却非无的放矢。若非净心师傅行为诡异,我又怎会惊动众人?
至于他的‘难言之隐’,恐怕还需大师您亲自审问,方能水落石出。”
言罢,她轻轻抬手,示意身后侍卫退开。
智博大师无奈地摇了摇头,沧桑的脸庞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
他缓缓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在苏向晚身上,声音带着几分妥协:
“王妃殿下,老衲知晓你身份尊贵,但慧月寺乃清净之地,不宜久留喧嚣。
你既说已抓到凶手,那便尽快了结此事,还我等一片安宁吧。”
言罢,他摆了摆手,那模样仿佛是在说,我们这小小的寺庙,经不起你这等人物的折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