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我崔娘子虽爱财,但还是要好心提醒一句,公公您刚…….那啥不久,身子骨可得悠着点。
来来来,我这就去给您张罗几个最温柔可人的姑娘,保证让您和公子今夜尽兴而归。”
崔娘子看着面前两人,宫中的太监她早已司空见惯,但眼前这位公子,容貌俊美非凡,气质非凡,竟然也踏入这醉梦楼,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苏向晚打断崔娘子的思绪,声音柔和而清晰,
“我们欲寻一位体态轻盈的女子,最好是那位张伟杰常伴左右的佳人。”
言罢,翠娘子的脸色微妙地变幻,眼中闪过一丝戒备。
苏向晚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玩味与深意,缓缓问道:
“翠娘子,莫非有何难言之隐?放心,我苏公公行事,向来恩怨分明,银子自是不会少给。”
崔娘子迅速调整情绪,嘴角重新绽放出一抹温婉的笑容,
语气藏着几分试探与好奇:
“二位公子气度不凡,一看便是非富即贵,与那位张公子倒是殊途,怎会突然提及此人?莫非……”
她心中暗自盘算,生怕遇上那等衣着光鲜却意图不轨的客人。
不给钱就提裤子走人的自已可是见多了。
苏向晚故作潇洒,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崔娘子,实不相瞒,张伟杰那厮前几日与我们结下了梁子。
此番前来,只为亲眼瞧瞧他常伴左右的那位佳人,若如是个良人,我们便打算将她赎出此地,给她一个自由身。”
看着翠娘子呆愣的模样,苏向晚笑道:“自然,价格方面由崔娘子决定!”
听到这话,崔娘子面色稍霁,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心中的疑虑彻底打消了,
想必是家里管得紧,想找小妾罢了,还找一个太监来充面子!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顾衍之,眼中满是鄙夷,
苏向晚见状,眸色晦暗,这是要干嘛?被发现了?
随即轻咳一声,
“崔娘子意下如何?”
崔娘子这才反应过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原来如此,倒是我多虑了,价格方面好商量,二位贵客敲定了再说。
只是…....二位可是都要见那女子,还是…”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在苏向晚与身旁神色略显不悦的顾衍之间流转。
苏向晚点了点,“都要!”
说着还给崔娘子塞了袋银钱,“我们此番是偷偷前来,还望崔妈妈切勿走漏风声!”
崔娘子接过袋子,抖了抖,银子碰撞的清脆声传入耳朵,
还挺多,真大方!
随即满脸笑意的说道:
“苏公公说的哪里的话,我崔娘子做人做事都以诚信为本!那点要求自然是能满足的。”
随即转身说道:“二位请随我来,张伟杰公子常点的那位,确实是个可人儿,名叫柳烟。”
苏向晚点点头,正打算踏上面前的楼梯,崔娘子连忙拉住了她,
“哟!苏公公。”
见苏向晚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已,崔娘子笑道:
“苏公公,你真是太心急了,你看那楼梯还需要修缮,此番上前太危险了,
且离柳姻姑娘也远了些。”
苏向晚尴尬的摸了摸脑袋,附和道:“崔娘子言之有理。”
崔娘子看苏向晚一脸生涩,摆了摆手,领路的步伐都轻快了几分,生怕到嘴边的肥肉跑了,
穿过曲折的回廊,一缕轻烟似的香氛悄然弥漫崔娘子在一扇雕花木门前停下,轻叩门扉,低语道:
“柳烟姑娘,有贵客来访。”
门吱呀一声轻启,一缕柔和的烛光透了出来,映照出一位身着素色罗裙的女子,
柳烟眼波流转,眼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疑惑,
两个人?随即快速换上那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二位公子,里面请!”
见柳姻只奔自已而来,顾衍之连忙闪身至苏向晚身后,
柳姻脸上的笑容有一丝裂痕,她小心问道:“二位贵客,这是何意?”
“柳姑娘,”
苏向晚的声音温婉而坚定,她微微欠身,以示尊重,
“我们二人此行实属无奈,受友人之托,有几桩事情需向姑娘求证,还望姑娘能解心中疑惑。请放心,我们并无恶意,更无意打扰姑娘”
柳姻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她缓缓坐下,
手执茶杯,指尖轻触杯沿,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
“哼,你们这两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儿,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怎的会与那张伟杰那等货色扯上关系?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说罢,她轻轻放下茶盏,
“问吧,不过……”
她那双细长的眼眸微眯,眼波流转间尽是不加掩饰的审视与轻蔑。
“我可不一定会回答你们那些无聊的问题。张伟杰那种人,能有什么正经事让你们来找我?”
她边说边用指尖轻轻拨弄着桌上的香炉,
苏向晚见状,轻挑眉梢,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她缓缓踱步至柳姻面前,拿起一旁的茶盏,勾了勾嘴角,眼神冰冷,
缓缓说道:“请我们来的人并非张伟杰,而是我们都惹不起的大人物!还望你如实相告!”说着还露出了袖中的银针,
柳姻愣神之际,苏向晚迅速将手中的药丸塞到她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柳姻的瞳孔微微一缩,脸上的不耐逐渐被惊愕取代,那杯刚举至唇边的茶也忘了放下。
看了一眼靠在门边宛如罗刹的顾衍之,磕磕巴巴道:“你们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向晚收起笑容,轻声道:
“放心,只要你不把今日之事说出去,我保你不死。”
随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我问你,张伟杰之死,你可知晓?”
柳姻的眼眸瞬间失去了光彩,她猛地放下茶杯,茶水溅出几滴,落在桌上。
“他……他死了?”她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眼中闪过一抹焦虑,“老娘这以后可怎么活?”
苏向晚的目光陡然间变得锐利,她缓缓向前几步,直至与柳姻仅有一尺之遥。
她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沉重地落在厢房内:
“张伟杰的死,并非寻常。他正是此次宁和街碎尸案的死者!
你若想保全自已,最好将所知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