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缓缓踱步至椅边,优雅落座,姿态中透着股子慵懒与从容。
她轻轻抬起眼帘,目光在刘成与林远州之间流转,
“哦?你说是林刺史指使你对本王妃不利,那证据呢?”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几分戏谑与期待。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映出一抹淡淡的阴影,更添了几分神秘与莫测。
刘成额头冷汗涔涔,目光在空旷的大堂内四处游移。
“证据…....证据在林刺史的书房!”
他颤抖着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昨晚,他亲手交给我一包药粉,让我找机会对王妃下手。我亲眼见到那包药粉就藏在他书房密室的一个暗格里!”
林远州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极反笑,声音却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
“你…….你简直一派胡言!我书房何来密室?又何来暗格?”
他边说边大步流星地向刘成逼近,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转向一旁沉默的顾衍之和苏向晚,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诚恳:
“王爷、王妃明鉴,刘成这是在污蔑下官啊!
试想,若真是下官指使他加害王妃,又怎会在事发后,还厚着脸皮向王妃求情,请求宽恕刘成一命?
这岂不是自相矛盾,荒谬至极!”
他边说边用力摇头,脸上满是痛心疾首之色。
这时,苏向晚轻轻一笑,目光如剑,直视林刺史,缓缓开口:
“那他为何又要陷害你呢?这其中缘由,林刺史可愿分享一二?”
林远州一时语塞,脸色红白交加,犹如调色盘般精彩。
他张了张嘴,却半晌未能吐出一个字,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不甘。
苏向晚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转而看向刘成,声音清冷,
“既然林刺史难以自圆其说,那便由你来说。刘成,你为何要指认林刺史,这背后是否另有隐情?”
……
这时,刘成的眼神突然变得疯狂而扭曲,他嘶吼着:
“因为林远州,他怕你们查到他毒害智圆大师的真相!”
小净空闻言,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双眼圆睁,
他猛地向前一步,紧紧抓住刘成的衣襟,
“你……你说什么?师傅他老人家……是林刺史害的?”
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他声音颤抖,几乎是在嘶吼:“你……你快说!为什么林刺史要害我师傅?师傅他老人家与世无争,怎么会得罪了他?”
说着,他用力摇晃着刘成的肩膀,仿佛要将答案生生摇晃出来。
刘成的脸因痛苦而扭曲,他艰难地开口,
“因为……因为智圆大师发现了林远州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怕秘密败露,才下此毒手……”
……
……
林远州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到刘成身旁,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怒声道:
“你疯了吗?满口胡言!你到底为何要如此陷害我?”
刘成的脸颊瞬间红肿,嘴角渗出丝丝血迹,他眼神迷离,却仍坚持着那份决绝。
林远州连忙转身,双膝跪地,朝着苏向晚和顾衍之连连叩首,言辞恳切,声泪俱下:
“王爷、王妃,您们一定要明察秋毫啊!下官对天发誓,真的没做过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求您们给下官一个公道!”
他的额头已磕得鲜血淋漓,那悲切的模样,仿佛真的被冤枉到了极致。
……
苏向晚轻轻挑眉,她缓缓开口,
“林刺史,你且安心,王爷与我向来秉持公正,断不会让无辜之人受半分委屈。”
言毕,她微微侧首,目光锁定在林远州的手臂上,
“不过,本王妃倒是十分好奇,林刺史这手臂与脸颊上的淤青,仿佛是一夜之间凭空而出,昨日相见之时,还光洁如初,不知这其中有何玄妙?”
林远州闻言,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扯了扯衣袖,企图掩盖那刺眼的淤青。
他急忙转身,双膝微曲,几乎要跪倒在地,言辞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恳求:
“王爷、王妃,请您二位一定要相信下官啊!这淤青,不过是在府中不慎跌倒所致,与刘成所言之事,绝无半点瓜葛!
恳请王爷王妃开恩,赐下官一个机会,让下官自证清白!”
林远州自已也觉得无语,昨晚他正与小娇妻们相处得正欢呢,
可谁知,他就上个茅房的时间,便被人蒙住头拖到角落胖揍了一顿。
这也太丢脸了,他不好意思说出来。
见林远州神色闪烁,迟迟不语,苏向晚便知道这其中必定有顾衍之的手笔。
她努力压抑着唇边的笑意,故作严肃地开口:
“林刺史,你这般沉默,倒叫本王妃为难了,该如何为你洗脱这不白之冤呢?”
一旁的刘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他嗤笑出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林远州,你在府上金屋藏娇,养了那么多面首,说不定是哪位小爷心情不好,给你留下的‘印记’吧。”
说着,他还故意拉长语调,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
听到此话,苏向晚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口中的茶水直接喷在了林远州的脸上,
他有些生气又不敢发作,只能委屈的擦掉脸上的茶水,因脸上又青又紫的,边擦还边呲声。
苏向晚轻轻抬起手,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嘴角却仍挂着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
“林刺史,实在抱歉啊,我这人也不太能憋得住笑,但绝无嘲笑之意,还望您海涵。”
林远州嘴角微微抽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尴尬,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王妃言重了,是下官自已失态,与您无关。只是这误会,还需劳烦王妃与王爷多多费心,替下官查明真相,洗脱冤屈。”
说着,他躬身行礼,那卑微的姿态,与他平日的威严判若两人。
苏向晚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林远州起身,她目光流转,带着几分戏谑:
“林刺史,你且宽心,本王妃既已应下此事,定会追根溯源,还你公道。
不过,这府中男宠之事,若真有其事,你也需好好管教一番,莫要让这等腌臜之事,再传出府外,惹人笑话。”
林远州闻言,脸色更是尴尬,只能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