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白光闪过,琴月白眼前场景变换,眨眼间,面前出现了一艘巨大的轮船。
船身上缠绕着黑色的藤蔓,上面隐隐约约带着暗红色的血迹,故意做旧的外表让人忍不住怀疑这艘船会不会沉没在大海深处。
琴月白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大船,放出精神力试探,船身上确实萦绕着一股黑色的气息,但并不强烈。
看来确实没什么大危险,琴月白摸了摸口袋,里面放着一张硬纸壳手感的东西,大概就是邀请函了。
脚边还放着一个黑色的袋子,琴月白打开看了看,是化妆品还有一套沾血的红色新娘服装,这个副本还挺贴心,连服装都准备了。
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就把这个副本当作度假吧。
琴月白拿出邀请函,向着前面登记的地方走去。
“大哥!?”惊讶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前面排队的人纷纷回头。
琴月白也向后望去,不出所料,是伏特加这个憨憨,他此时正尴尬的望着前面回头的人群,包括琴月白。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在看到琴月白的脸后,伏特加意识到自已认错人了,不停地鞠躬道歉。
看着他脸上恐怖的面具头套,琴月白嘴角抽了抽,明明挺惊悚的头套怎么伏特加戴起来那么呆傻,特别是头套嘴角那里的口水。
这个副本的伏特加看起来和之前那个副本没什么关系,不过都一样憨憨的。
琴月白玩心大起,故意拍了拍身后伏特加的肩膀,“抱歉,我已经有小弟了,只能辜负你一片忠心。”
琴月白明显感觉到手下面伏特加的身躯一僵,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有大哥,只是认错人了。”
“您好,请在这里签下您的名字。”
前面的人已经上船,登记处的人喊了声琴月白,示意她签字,琴月白递过邀请函,大手一挥,写下了黑泽月白的名字。
身后的伏特加看到琴月白的名字又是一愣,眼神止不住在琴月白的头发还有眼睛上停留。
“这是您的卡牌,请收好。”
愚者,塔罗牌中的第一张牌,寓意不错,琴月白心情很好的将卡牌塞进口袋,向船上走去。
上船后的琴月白没理会后面的小尾巴,走进了洗手间换了衣服开始给自已化妆。
这个副本没有其他人,琴月白也不必太压抑自已本来的样子,她想了想,画了一个传统的鬼新娘妆容。
开始画完的琴月白欣赏了下自已的盛世美颜,然后在自已的左脸加上了伤痕,让琴月白原本精致的脸添加了一丝诡异的感觉。
“鱼冢三郎~”
琴月白绕到了伏特加身后,轻声呼喊他的代号,甚至在声音里面添加了一丝精神力,确保自已的声音足够诡异。
伏特加原本正在朝洗手间里面张望,突然的声音吓得他身体一抖,下意识地掏出枪。
琴月白细长的眉毛微挑,瞬间就夺走了伏特加手里的枪。
“你……你是人是鬼?”
伏特加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刚刚那种速度绝对不是人类可以拥有的。
琴月白绿色的眼睛在红色头纱后面显得更加诡异,伏特加看着眼前身穿大红色服,银色头发的女人连连后退。
“我当然是人了,鱼冢先生。”琴月白再次一个瞬移挪到伏特加面前,“现在该我提问,鱼冢先生为什么要跟踪我呢?”
伏特加看着琴月白身形诡异的飘来飘去,心里剩下那点世界观全部碎成了渣渣,听到琴月白的提问他也不敢撒谎。
“我怀疑你是我大哥失散多年的亲生妹妹。”
话音刚落,琴月白差点维持不住自已诡异的表情,果然,不论是哪个世界的伏特加脑洞都这么大。
“哦?是吗,我从小是孤儿,不知道家里还剩下谁。”琴月白故作伤心地说道。
伏特加听到这,更加肯定了自已的想法,“等我们下船,我就带你去找大哥。”
琴酒怕不是能一枪崩了我,琴月白心里吐槽,面上却还是装作惊喜的样子,“那真的太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伏特加总感觉琴月白话里面有着一丝丝敷衍。
伏特加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房间传来一阵交谈的声音,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听说那个高中生侦探也来了。”
“真的吗,帅不帅。”
“他脸上缠着绷带,倒是看不见脸,我感觉应该是很帅的。”
“……”
房间里面全是工藤新一的迷妹,各种夸赞的话传了出来。
伏特加的眼神明显充满了思索,琴月白就在一旁默默地盯着他,直到房间里面传出了几人要去大堂的话,伏特加和琴月白这才离开。
“呃……黑泽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叫鱼冢三郎的?”走廊上,伏特加犹豫半天,才叫出了这么个称呼。
琴月白微微转头,发簪上的流苏发出轻微碰撞的声音,微弱的灯光照耀在琴月白惨白的脸上。
这一幕看的伏特加心里一跳,正准备说那我不问了,琴月白开口了。
“你上船之前不是登记过吗?”
“啊?哦,对。”
伏特加也想起来自已之前登记过姓名,她应该是无意中看到了。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刚到大堂,琴月白就听到了毛利小五郎故作深情的声音。
琴月白不是很想和这个色迷迷的大叔说话,就没理会他。
毛利身边的园子趁机开口,“你这身装扮真好看。”
“嗯。”琴月白装作鬼新娘凶狠的样子,只是冷漠的回了一个字。
园子两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头上的广播声响了起来。
那个所谓的船长先是巴拉巴拉一大堆欢迎了所有人的到来,然后让他们根据自已的牌找到同组的人。
琴月白看着吊在空中的船长,她清晰的感知到这名船长已经没有了气息,是个死人。
看来任务即将开始,琴月白转悠着手里的愚者牌。
“这位小姐,你是山羊牌吗?”
旁边的毛利又凑了上来,将自已的牌展示出来,上面赫然印着一头山羊。
琴月白嘴角一抽,刚准备说些什么,一道清亮的女声就插了进来。
“这可不是什么山羊,是恶魔牌哦。”一个扮称美杜莎的女人走了过来,还举起了手中和毛利一样的牌。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工藤有希子。
琴月白望向走来的女人,也举起了手中的牌,“我是愚者,跟你们不是一组。”
说完,琴月白就突然转头看向旁边的伏特加,“没记错的话,咱们两个是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