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一道剑气骤然闪现,弥漫着淡淡幽光,携带着天地间的灵气斩落在地,阻住要对方行出手的涂山建宏。
剑气所过之处,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涂山凤岚,你什么意思?”涂山建宏叫嚣,却也不敢继续对方行出手。
“既然是比试,就得讲究一个公平,你需封去修为才是!”凤岚橙色晶体长剑护在方行身前,凤眸锐利而冷冽的看着涂山建宏,那种战场上的压迫感使得涂山建宏呼吸一滞。
方行心下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心中其实已做好打算,剑之气一重天的他硬刚剑师九重天的涂山建宏完全没有胜算,他要做就是瞅准时机放出灵魂之火烧他丫的。
方行试验过,灵魂之火极为诡异,无物不燃,可以达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若他的想法被其他神煅师知晓,肯定大呼败家。灵魂之火是神煅师的根本,哪里舍得直接丢出去当武器用。
“凤岚说的极是,建宏也不是恃强凌弱之人,我这就封了他修为,与方行公平一战!”大长老表面欣然答应,内心却冷笑不已。
即便封去修为,修者的身体强度也不是普通妖族能比的,况且涂山建宏还学习了一门极为接近武技的武术。
待除了方行,再求娶凤岚,以后他们一脉就是涂山氏嫡系。
“不必麻烦大长老了!”凤岚转向涂山启龙道:“还请父亲出手!”
涂山启龙点点头,古铜色剑气化作无数触角,像一团薄雾般将涂山建宏笼罩,丝丝缕缕沁入他的全身脉络,将剑气完全禁锢住。
大长老脸色铁青,作为剑王一重天,他可施展不出如此手段。
难道族长伤了剑气本源,修为倒退是嫡系一脉放出的陷阱?
他越想越是心惊,不知不觉脑门上竟生出一层细密汗珠,真若如此,取嫡系而代之的计划无疑是自寻死路。
“请大长老封去我修为吧!”方行手臂打开,坦然面向大长老。
“哼!”大长老轻蔑冷笑:“你这废物有何修为可言?”
“还请大长老封了我修为吧!”方行继续坚持道:“省得过会儿令孙输得太难看,再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修者即便封去修为也不是你一介蝼蚁能比的!我孙儿岂会输给你一个废物!让我去封一个毫无剑气之人的修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大长老满是不屑,若是平时他倒不介意展示一下剑王的手段,可是有涂山启龙在前,他的那些小伎俩就上不得台面了。
“既然如此,那个谁,我们开始吧!”
方行向涂山建宏勾勾手,摆出华夏武术的起手式。
“装模作样!”涂山建宏双手成拳,身体微微倾斜,如同猛虎般蓄势待发。
呼啸拳,一项极为接近武技的武术,甚至已经带上了几分武技雏形,大长老花了不小的代价寻得。
剑域大陆以剑道武技为尊,用剑气催动其他武技虽然落了下乘,但威力仍不容小觑。
两人对视,一个漫不经心,一个阴沉狠厉,两种气息交汇,虽少了剑气攻伐,但也让空气一滞。
凤岚掌心中橙色剑气吞吐不定,准备随时救下方行。方行因她陷入家族争斗,她不能让他有事儿。
涂山启龙面带凝重,想和他涂山嫡女结亲,这也算是考验吧!
突然间,涂山建宏迈出一步,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拳头带着虎啸而出,划破空气,似乎一击就要致方行于死地。
凤岚掌中剑气大盛,她还是低估了涂山建宏,如此强度的攻击,不要说方行不曾习武,就算是武者九重天也难以抵挡。
尤其是涂山建宏施展的武术,已经带上了些许武技真意。
就在这时,涂山启龙一只大手拍上凤岚肩膀,竟将凤岚一身修为禁锢。
他涂山家的女婿不是那么好当的,他家女儿也不是那么好要的。
凤岚只能焦急的看向场上,期望方行能够保住性命。
方行暗自流转剑气,眸中淡黄色波动一闪即逝,他微微侧身,一寸不多,一寸不少恰到好处躲过拳锋。
“这一拳算你运气好!”涂山建宏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
“下一拳,我要打碎你的脑袋,挖出你的眼睛,让你死不瞑目的看着我与涂山凤岚入洞房!”
“大放厥词!”方行向后退去半步,涂山建宏拳头恰好抵在方行额头,只是已经没有了力道。
涂山建宏气急败坏,攻势如狂风暴雨般汹涌,几十招过后,因为没有剑气支撑,已经气喘吁吁。
反观方行,负手而行,闲庭信步般悠闲,举手投足间就躲过了涂山建宏迅猛的攻势。
“加油,就差一点点就打到我了!”方行犹如猫戏老鼠般勾勾手。
涂山建宏感到每一寸肌肉都在被拉扯、挤压,心脏更是悸动不已。呼啸拳威力虽然强劲,但消耗的体力也是难以想象。
“你不来,我可要过去喽!”方行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
涂山建宏踉跄后退几步,嚣张跋扈的气焰早已不见,只剩下怯懦。
“你我算做平手如何?”涂山建宏大度的道。
“平手啊,这个提议很好!”方行脸上笑意更甚:“但,我不同意!”
“双峰贯耳!”
方行双臂抡出,快速而准确的击打在涂山建宏的耳部,然后迅速抽身后退,防止他反扑。
涂山建宏感觉一阵剧痛贯穿双耳,直透天灵盖,随之而来的就是巨大的轰鸣声,险些让他的大脑失去意识栽倒在地。
两股鲜血顺着脸颊自耳中流出,无比的狼狈。
“方行,你给我去死!”
涂山建宏抽干身上最后一丝力量,化作一拳向着方行腹部攻来。
方行不敢怠慢,极速后退数步,始终和拳锋保持着一尺之距,待到拳头力竭。
“二龙戏珠!”
方行两根手指准确的戳进涂山建宏双眼。
骤然失明使得涂山建宏陷入了极大的焦虑与恐惧中,眼球上如同数百根钢针的扎动彻底让他崩溃。
“爷爷,救我!”涂山建宏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