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修远兴奋道:“吴兄这是带我去买方子?
不错,冰这玩意在上京都稀缺,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人会制冰,当真是稀奇。”
吴子鸿脸色窘迫起来,轻声道:“不瞒宁兄,早上我已经派了二弟和小妹前去,但是他们现在还没回来,我心中有些担忧,所以想去看看。”
“我听闻研制制冰法子的是一个村妇,如今民生艰辛,我怕他们对子谦开的价格不满意,还有欣美... ...
欣美如今已经是待嫁的年纪,是我糊涂了!”
宁修远听到吴子鸿的话,想到吴子谦和吴欣美被欺负的画面,他们不过是两个人,若全村坏人,他们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于是他怒骂道:“都是些贱民,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对我宁修远的朋友做些什么?”
吴子鸿见达到自已的目的,有连忙安慰道:“宁兄莫冲动,或许是我想多了,等见到子谦和欣美在说。
不过若是他们真的对子谦和欣美做了不好的事,这制冰方子我就不会买了。”
“买什么买,若当真如此,我就让他们把制冰方子赔给你,当真以为我们大卿没有王法不成?”宁修远怒吼道。
吴子谦目的达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在开口。
不一会他们二人就到了白朝颜门口。
宁修远冲下车,指着白家大门道:“吴兄,是这家吗?”
吴子鸿点了点头,宁修远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他没注意到门口还有几辆马车,吴子鸿却没错过,吴子谦的马车也在其中。
他眼光闪了闪,以为是来了很多人抢制冰的方子。
而院中莫晓白等人杯中的冰饮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但就是没人说离开。
莫晓白是在等吴子谦等人离开后去看硝石矿,而吴子谦两人是在等莫晓白离开后他们想跟白朝颜学冰饮的事情。
如今制冰的方式他们是拿不到了,但这冰饮若是做的好,也是一个好生意。
可他们都忘了这里还有和虎视眈眈的蒋云生。
蒋云生仗着跟萧宴尘熟悉,不停的给萧宴尘使眼色。
从他在回来的路上知道白朝颜要把制冰的方子交给朝廷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捶足顿胸,大呼白朝颜暴殄天物,这个时候的冰,比粮食还贵。
可萧宴尘身旁还跟着莫晓白,事已成定局,他也不敢跟朝廷抢东西。
但是现在这个冰饮... ...
白朝颜和萧宴尘都看到了蒋云生的动作,但他们没有回答。
白朝颜用的水果是空间拿出来的,她可不想蒋云生等会问她这水果是哪里来的。
宁修远踹开门的时候,所有人就这样不尴不尬的相处着。
木门倒下时,白朝颜和萧宴尘瞬间站起身。
凭他们俩的功夫,早就察觉到有人来了,但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人。
刺头?
同时站起身的还有莫晓白,他的身手也不错。
然而看了一眼来人后,他发出一声疑惑:“咿?宁小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身为莫贵妃的侄子,他当然认识宁修远,只是他知道他和宁修远不是一路人,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算的上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
宁修远闻言抬头看向院中,一眼就扫到了院中的老熟人。
再看大家一人一个位置,哪有他在路上想的那些,于是快步走到莫晓白面前,大声道:“莫晓白是你啊,我说你最近怎么不在上京,原来是跑到这个破地方来了!”
白朝颜看着宁修远轻佻的动作,在心中大喊道:那里破了,你才破。
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她最不喜欢宁修远这样的纨绔子弟,但他认识莫晓白,还敢直呼莫晓白的名字,一看就身份不俗。
因此她没吭声。
同时认出宁修远的还有萧宴尘,但他知道的比莫晓白多一点。
这些年宁修远确实混账,上京贵族他惹了个遍,但在三皇子与太子的争斗中,宁国公和宁国公世子为保他去世,他自请驻守边疆,一呆就是数十年。
这个纨绔的世家子最终也变成了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莫晓白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宁修远的距离开口道:“我是此地县令。
倒是宁公子出现在这里才有不妥,想来宁老爷子现在正在找你,等回到县衙我便修书一封,让他派人来接你。”
宁修远如何会愿意,“莫晓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死板,我来这里就是不想见那老头。
我的事你不要管,我玩够了自然会回去。”
一旁的吴子谦和吴欣美认识宁修远,刚想上前又看见跟在后面的吴子鸿。
他们连忙走到吴子鸿身边,喊了声大哥。
吴子鸿从进来后就快速分析现在的局势。
莫晓白他在上京的时候见过,回来后也打听了渭东县县令是他,但他跟莫晓白一点交情都没有,所以没有求上门。
现在莫晓白在这里,和白朝颜夫妻交谈不错,这倒是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因为在他眼里,他不认为萧宴尘和白朝颜能认识莫晓白这种人。
莫晓白转身看了吴子鸿一眼,他对他不感兴趣,所以没有多问,而是转身对着宁修远问道:“为何要踹门?”
宁修远看向已经牺牲的木门,抬手揉了揉鼻子道:“我是来找他们的,谁知道这门这么破,我赔给你们不就行了!”
他抬手指着吴子谦兄妹,然后十分不屑的朝萧宴尘看了一眼。
因为他发现萧宴尘长得十分好看,连他穿红衣都比不过。
张扬了半辈子的宁小公子,怎么能让人比下去呢!
熟知上辈子事情的萧宴尘对此一点都不介意,但白朝颜可不会惯着。
或许在古人看来宁修远这个年纪已经能成婚了,但在她看来这就是一个熊孩子,熊孩子就是要好好管教。
因此她冷声开口道:“不行?
这木门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还请小公子给我复-原!”
莫晓白闻言看向她,通过方才的交谈,他对白朝颜也算有些了解,他知道白朝颜说出的话很难改变。
但这位... ...也不是个好说话的啊!
萧宴尘对白朝颜的话有些诧异,但很快明白过来,他经历了上辈子的事,但白朝颜又没经历,她为何要因为宁修远以后做的事而容忍他现在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