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自已知道。”
胤禩指着她,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
“算了,反正你现在说了,我也不想听。”容嬅说完挥袖往前走。
可胤禩抓她抓的死死的,令她半分也动弹不得。
“说,到底怎么了。”
容嬅抬头看他,一时间也顾不上头上的疼痛,“为什么说那个歌女是我打死的。”
胤禩没想到她会提这件事,“谁告诉你的?四福晋?”
“不是她,”容嬅逼问,“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就说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胤禩沉默了。
沉默就是默认,容嬅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就起来了,挣脱开他的桎梏,“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然呢,你想让我怎么说?”
看到他丝毫没有歉疚之情,容嬅知道说什么都是白说,内心一片失望,“好,好……”
“你又不会出府,在乎这些传言干什么呢。”
胤禩边说边想去拉她的手,可却被她一巴掌挥开。
“容嬅!”
“别喊我。”容嬅瞪了他一眼,然后疾步往回走。
一直到回到府里,容嬅都没再看他一眼。
容嬅身边的丫鬟巧巧一看这场景就知道俩人又闹矛盾了。
唉,这一天也不知道要吵几回。
“福晋……”
“回院子,锁门。”
胤禩一听瞪着眼睛,“你敢!”
容嬅毫不示弱瞪回去,“你看我敢不敢。”
“你……”
没给他回击的机会,容嬅直接转头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胤禩无奈叹了口气。
“荣安。”
“奴才在。”
“去把府医叫去福晋那里。”
荣安也不敢问福晋是哪里伤到了,赶紧应声跑去找府医。
而府医在听说后,也是习以为常,“福晋又伤到了啊。”
“可不是吗,去了四阿哥府里一趟,不知道怎么了,回来又吵起来了。”
那边,容嬅回去后就紧闭房门,吩咐下人今晚谁也不许放进来。
下人们纷纷习以为常,都低头称是。
“其实福晋可以对八爷温声细语一些的。”
屋里,巧巧小心替她将旗头摘下来。
“凭什么让我温声细语,他就不能对我温声细语吗。”容嬅皱眉看着自已被撞的那块,已经有些红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皮下出血。
这旗头又重又沉,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戴的。
“瞧您说的,八爷毕竟是皇子,肯定是有些脾气的。”
“那我也是娇生贵养啊,何况……”容嬅想起胤禩的脸翻了个白眼,“我就算温声细语,也换不来啥。”
“怎么会呢,八爷对您可是上心的很。”
“他?哼。”容嬅心想他不害死我就是好的。
正说着,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不是说了谁也不许进吗?”容嬅冲外喊道。
荣安小声回,“福晋,是府医。”
“府医?”
“是的。是八爷吩咐奴才跟您带来的。”
巧巧笑着看向她,“您看我说吧,八爷真的对您很上心的。”
“因为这事儿罪魁祸首就是他。”容嬅丝毫不领情。
巧巧知晓她的脾气,于是冲外喊道,“进来吧。”
府医进来后,熟门熟路将药箱放在茶桌上。
容嬅起身过去,然后主动撩起了自已的头发,“好了,来看看吧。”
巧巧和荣安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怎么这次还伤到头了,不会是八阿哥砸的吧。
府医看到她把脑袋伸过来,也是吓了一跳,这往常不过是磕磕碰碰的伤,怎么这次还往头上招呼了。
他小心翼翼拨开头发,然后摸了摸。
“嘶……”容嬅痛呼出声。
府医赶紧缩回了手。
“没事没事,你看吧。”容嬅说。
听到这话,府医才重新伸出手,可手下动作明显更小心了些。
一番检查过后,府医松了口气。
“福晋的伤没有大碍,抹上药膏估计两三天就没事了。”
容嬅听了放心了,“谢谢你啊。”
“这是奴才本分之事,福晋不用言谢。”
府医将一瓶药膏递给巧巧,“记得每日三次,均匀抹在伤处即可。”
“好的。”
完事之后,府医就出了院子直奔胤禩的书房。
“回八爷,福晋的伤奴才刚检查过,没有大碍。”
胤禩点头转而问道,“西院的赵氏听说有喜了。”
“是,奴才还未来得及同您说,已经两月有余。”府医不禁心里一紧,这事儿他是早上把脉看出来的,也不知道这八爷是什么时间知道的,幸好自已没有隐瞒。
“她自已知道吗?”
府医摇头,“是奴才例行把脉看出来的,还没有告知她。”
“既然没有就不用告诉了。”
府医心里一颤,“是,奴才明白了。”
这已经是第二个了,这府里从来还没有女人能生下孩子。
他也不知道八阿哥为何这样做,更不敢问。
晚上入夜,胤禩来了容嬅的门前,刚想推门进去就发现门被锁死了。
荣安脸色尴尬,主动替主子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巧巧的声音。
“是八爷来了。”
此话一出里面沉默了几秒,然后就听容嬅喊道,“让他去别的院子睡,我已经躺下了。”
胤禩知道她是故意说给自已听的。
“开门。”他沉声开口。
可里面只有一片沉默。
“我再说一次,开门。”
容嬅光听声音就知道外面的他是什么脸色。
巧巧不想看到八爷再对自已主子发脾气,暗戳戳想去开门,可被容嬅拉住了。
“他乐意就让他自已在外面站着。”
胤禩的耐心有限,而这仅有的耐心也在等待中被耗尽了。
容嬅跟巧巧只听哐当一声,然后就看到房门被水灵灵的踹开了。
看着倒下去的门荣安扶额,完了,明天又得修缮了。
容嬅见怪不怪,坐在床上穿着亵衣盯着他,“你就会这个是吗。”
“你们出去。”
荣安跟巧巧不敢多待,赶紧退了下去。
容嬅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躺下准备睡觉。
胤禩过去坐在床边一把把她捞进怀里。
“你干嘛!”
“别动。”胤禩按住她,然后小心拨开她的头发看了看。
“看够了没?”
“味道真大。”
知道她说的是药膏,容嬅反击,“嫌弃味儿找味儿小的去。”
胤禩掐住她的下巴迎向自已,“你一定要这样同我讲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