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前夫打败前夫,娘子万岁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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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轻轻一碰,嘤嘤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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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用前夫打败前夫,娘子万岁千秋
作者:
九方千阙
本章字数:
4556
更新时间:
2024-11-21

秦惜想了想,又提笔在画上的少女脚下,画了只癞蛤蟆,之后搁笔,走了。

结果第二天上课,她明明很乖,什么错都没犯,却要被罚去外面,跟捣蛋惹祸的李孤芳那一伙一起,两手抱头,排队转圈,学青蛙跳。

秦惜跳过李孤芳身边,与他嘀咕:

“先生是不是脑子里有虫?”

他们俩已经一起被罚了两次,算是难兄难妹了。

李孤芳本就是个混蛋浪荡子,一向玩世不恭,能承袭他父王的爵位,全靠皇恩浩荡。

他插队到她旁边,一边跳一边跟她道:

“我听人说,独孤先生其实是个老头子,又老又丑,才会躲在竹帘后,不敢见人。”

秦惜奇怪,“不是说他十七岁执掌孤山院,如今也该不过二十的年纪啊。”

“那都是传闻,还有人说,其实他是孤山里的妖怪,把老首座吃了,化作人形,在这儿作威作福。”

秦惜:“怎么可能?”

李孤芳:“话本子里的故事都这么说。不然你道一个寻常人,如何年纪轻轻,懂得那么多?明明没长我们几岁,却成了孤山院里先生们的先生?”

秦惜点点头,的确有道理。

先生是个又老又丑,还会吃人的妖怪啊。

这可真吓人……

她正疑惑着,就见李孤芳忽然保持青蛙的姿势,不动了。

秦惜:???

“喂,你怎么了?”

旁边一众弟子,都在拼命跟她使眼色。

秦惜抬头,这才看到,庭前楼上的竹帘后,站着个人。

不用想,又是见不得人的独孤先生。

后面的人推了推她,“赶紧跳。听说独孤先生会法术,可以十丈开外将人定住,动弹不得,不想变青蛙就赶紧跳。”

秦惜看看歪着头,瞪着眼,张着嘴,伸着手,屈着膝,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李孤芳,好害怕,赶紧抱着头,跳跳跳。

后来,她每隔几日,就会起半山腰的亭子。

有时候留两句高不成,低不就的诗,有时候画个潦草的画,有时候用树叶或者石子摆个图案。

这里靠近先生们的后山,学生们轻易不敢靠近。

但是每次不管她留下什么,皆必有回应。

秦惜就越来越好奇,那个与她纸笔神交之人,会是谁。

直到有一日,她壮着胆子写:【敢不敢现身一见?】

次日,那人回:【你未笄,我未冠,来日方长。小姑娘,当好生读书。】

秦惜:【书难读,屎难吃,度日如年。先生留的策论,就是狗屎。】

再次日,所有人都被独孤先生坐在竹帘后骂了。

“书难读,屎难吃,你们这些六国的天潢贵胄,是北界连横,一致对抗南晟的希望,想选择读书还是吃屎?”

秦惜立刻怀疑,有人偷看了她留在亭子里的字条,并且报告给了先生。

于是,她接连几日,有空就藏在树丛后,打算把那个偷看她字条的人抓出来。

结果,等了好几天,偷字条的没抓到,最后一日,刚上了半山腰,却看到李孤芳在亭子里写字。

她昨晚留了一首诗的上阙。

而他,刚好提笔,龙飞凤舞地对了下阕。

秦惜愣住了。

回想起第一次在这里捡到自已的画像那天,刚好是李孤芳来孤山院的日子。

“原来是你……?”她从树后站出来。

李孤芳抬头一怔,立刻明白,原来这亭子里留诗的是她,于是讪讪笑道:

“只是随笔写着玩,让你见笑了……”

“写着玩……”秦惜眼中好一阵失望。

半年多的时间,原来不过是他写着玩的。

她此时才刚满十三岁,情窦初开未开,只觉得自已半年的时光,都被个混蛋给逗弄了,转身就走。

李孤芳发觉自已好像惹小姑娘不高兴了,赶紧追上去哄。

“喂,你怎么生气了?我跟他们约了今晚去山下河边抓青蛙烤来吃,他们管那些青蛙叫独孤先生,你要不要一起去?”

秦惜到底年纪小,听说有好玩的,又是烤最可恶的先生吃,一转眼就把伤心事给忘了。

可从那以后,她便不再去半山腰的亭子了。

一想到与她写那些诗文的是李孤芳,就觉得好违和。

他一个满山跑的狗子,能写出那些风雅的东西来吗?

肯定是抄的。

不过,她跟他一起玩,也挺有意思的。

日子在每天读书,被先生骂,被先生罚,偷偷骂先生,跟李孤芳玩中度过。

直到半年后,有人在山下捡了个人。

是身受重伤的楚藏弓。

他自称褚南州,家破人亡,流落至此。

他混进了孤山院,每日在学堂前洒扫装可怜,只为见一见,在此求学的北雍永圣端康公主,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那般,音容绝世。

他很快如愿以偿。

秦惜骄纵任性,却天真心软,被几句话就给骗了。

每次她看到李孤芳带人欺负褚南州,都会护着他。

可是,如此,她也给北雍招来了灭顶之灾……

秦惜的梦境,很快变成一场大火,她在火海之中,眼看着父皇被活活烧死,又见有人策马,冲进来救她。

然而,她等来的不是李孤芳,却是亡国灭族的仇人!

……

秦惜抚在乔泯之胸膛上的手一颤,猛地死死抓住他微敞的薄衫,呼吸陡然急促,人一个哆嗦,睁开眼,醒了。

“又做噩梦了?”他将她抱了抱,安抚她。

秦惜看了眼帐外,两层夏日的薄纱,都已经挡不住外面的天光,想必已经快近晌午了。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又见乔泯之一直在抱着她,怕是手臂都被枕得僵了,便强行缓过神来,慵懒起身,坐到一旁:

“连累相爷为我赖床了。”

秦惜微微垂首,牵着一侧唇角笑。

乔泯之克已勤勉,一向早起,就算是以前休沐日来后院过夜,也通常都是天不亮就走。

即便新婚之夜,他也是第二天一早就入宫去向楚藏弓复命得。

夫妻五载,他们俩从来没有过如此无欲无求,只是安稳地抱在一起,睡到这会儿的时候。

如今和离了,反倒既释然又放纵了。

乔泯之也不起,侧过身来,“左右称病了,也是无事。”

他目光落在她肩头未落的寝衣上。

秦惜体弱,还穿着春日用的衣衫,此刻滚了一宿,分外凌乱,肩膀被鸦青色的发丝半遮,映得下面皮肤更加雪白。

青丝披落,缭乱顺着手臂纠缠,显得人分外消瘦,稍一揉捏就会碎掉,轻轻一碰,就会嘤嘤叫。

他看着她,眸光淡淡的,伸手想帮她将肩头落下的衣衫拉上去。

秦惜被人照顾惯了,又没什么与他好避嫌的,就乖乖等着,顺便道:

“昨日得罪了公主,今日打算如何善后?”

她不提楚宁珂还好,提了,却惹乔泯之生气。

他的指尖,触到她的衣裳,似是只稍稍迟疑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将那一层薄薄的春衫,给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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