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辞一行人收拾好行囊就出发了。
清风道长和赵甲第坐在马车里,其余的人驾马而行。
沈辞沉着脸,一直留意着马车里的情况。
叶舟山凑上前来:“你也觉得这清风道长可疑是不是?”
沈辞摇了摇头:“说不好。”
“之前我未曾怀疑过他的身份,可他对赵甲第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了。甚至变了说辞,言语之中对赵甲第十分维护。而且他虽心忧百姓,但行为举止太过跳脱。”
“传言中,清风道长近百岁了,即使身子骨硬朗,也不该这般不稳重。”
“实际上,是冒牌货也没什么,怕就怕,他是玄灵子的人。”
叶舟山骑着马,幽幽道:“我看清风道长也觉得奇怪。无人在时,他对赵甲第近乎谄媚,言行举止不似对后辈。”
“反正到了福驼观,一切就知晓了。”
“话是这么说……”叶舟山话题一转,栖身靠近沈辞一侧:“咱身后的尾巴要跟着咱们回京不成?”
沈辞脸更沉了:“各人走各人的路,我还能拦着不让人家走不成。”
“我倒是有个法子……”
叶舟山坐直身子勾唇一笑,在马上一跃竟利索地跑到了沈辞的马背上。
自打出了客栈,灵风就骑着马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沈辞吓了一跳:“做什么?!”
叶舟山接过沈辞手里的缰绳,顺势将对方搂在怀里:“先别赶我下去,我带你甩了他。”
温热的呼吸吹进沈辞耳朵里,她本想用胳膊肘将对方打下去,却被叶舟山识破搂的更紧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当年你在我身边逃脱时,金钗都用上了,那叫一个冷酷无情。若非我皮厚,早就去了阴曹地府。灵风那小子可是将咱们闺女都弄丢了,你不痛不痒的说上几句断绝关系的话,这事儿就算了了?”
沈辞一时无言,叶舟山接着道:“你和他有往日情义,我是没有的。他算计我闺女的仇我一定要报。”
“杨先生,我和沈辞先走一步,在前面的县上等你们!”
他大喝一声,挑衅地往身后看去,而后带着沈辞驾马狂奔而去。
“你又发什么疯?!”
风吹在沈辞脸上有些疼,她侧头看着叶舟山癫狂,一些不好的记忆瞬间涌起。
三年前,他逼迫自已时就是这般狂热的模样。
她竟忘了,叶舟山从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后面的灵风见两人同驾一匹马跑了,什么都顾不上考虑,连忙提速追了上去。
杨千万三人留在后面,彼此对视一眼,又继续赶起路来。
贵人们的事情,还是少掺和的好。
……
“你说我发什么疯?我等着你的刀插进灵风的胸膛,等着你像对待我一样对他,等着你为咱们闺女报仇,可你是如何做的?”
叶舟山终是不忍心看沈辞被寒风直面吹着,轻而易举地将对方掉了个个儿。
沈辞的披风上有帽子,他为对方带上:“我看你就是对他余情未了……”
这话落下,他才发现两人这样面对面坐着太过亲密了。
马还在不断奔跑着,沈辞逐渐被颠到了叶舟山怀里。
“你……快让马停下……”
沈辞的脸红了个彻底,她伸手抵在叶舟山的胸膛上,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
许是风吹的缘故,此刻的沈辞双眼含泪,又偏偏撑着威严盯着叶舟山,叶舟山也顾不上吃醋了,心软了半截。
他直直看着沈辞,直到沈辞败下阵来看向一旁,他才轻笑着拉了下缰绳。
过程中,他使坏碰到沈辞的后背,随着马扬起头停下,沈辞正好亲密无间地坐在叶舟山的大腿上,脸紧紧地贴着对方的胸膛。
叶舟山想做畜生的心又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