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前战战兢兢,敲响了霍安建家门。
看到云鹤野,他就想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下一秒就要扑上去似的。
云鹤野嫌恶地看着庄前,“不是告诉你了,事情没做成,不要来找先生?”
庄前颤着手,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个录音笔。
“霍昱平来找我了,我是特地来给先生送消息的。”
来了京城,庄前才逐渐开始了解这里的情况。
霍家看似霍昱平一人独大,实则霍安建虎视眈眈。
大小霍先生之间一直都是硝烟味弥漫。
霍安建手段老辣,争权是迟早的事情,他要是借着这个机会表衷心,说不准能一举从宁市飞升到京城。
哪怕只是跟在霍安建的身后当狗混日子,也会比之前风光许多。
更何况,霍安建要是上位,他就是开朝元老,自然是不能薄待。
越这么想,庄前就越坚定了自己要跟着霍安建混的想法。
他毫不犹豫将手中的录音笔交了出去。
“霍先生,霍昱平现在已经开始威胁我了,只要舆论继续发表一下,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自己就受不住了。”
庄前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说得对极了。
却没料到,霍安建是满脸的不屑。
“你以为霍昱平是傻子吗?”
这么简单的一招就能摆平霍昱平,他还用得着在国外卧薪尝胆多年吗?
庄前也意识到是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
“霍先生要做什么,我自然是无条件奉陪的。就就算是要用我全部的身价来赌,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四个字,庄前说得掷地有声。
霍安建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个来回,立马笑出了声。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用你的全部身家造个势。”
“什么?”庄前一听真要用,当下就坐不住了。
庄家的每分钱都是他辛辛苦苦创业攒下来的,他怎么可能轻信别人的话?
哪怕这个人是金尊玉贵的霍家大先生,他也是不放心的。
“放心,你的钱很快就会出来了。我保证,你到时候能赚现在的五十倍不止!”
别人说来,庄前会觉得是吹牛皮的。
但说话的人是霍安建,他每个字都深信不疑。
……
在新一天的报纸上,霍老爷子见到了自己孙子孙媳妇的报道。
本以为提到了霍氏总裁,一定是好事情。
霍老爷子满心欢喜的看了一半,脸都气绿了。
通篇都是在说他们两个人是如何一步一步骗取了他妻子的信任,又是如何将他们一家带进了邪教的无底洞。
人面疮在这篇文章中,被写成了许愿控制教徒的手段。
若不是了解,霍老爷子也必然要痛斥两句。
当这件事情和自己家有关时,他看着有人这么歪曲自己的孙子孙媳妇,自然是要生气的。
“现在就联系柳枫眠,让他给我们愿愿安排记者发布会,务必要澄清这件事。”
霍老爷子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加钱也行。”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问题!”
“爷爷,你放心吧,这些有我们看着就好了。”
霍昱平再三保证,霍老爷子这才有所信任,起身离开了。
……
庄前知道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撼动霍昱平的。
因而,在第一份报刊发布之后,庄前像是抓住了这个爆火的机会,几乎住在了电视台一样。
京城有多少个节目,庄前就上了多少个。
甚至到最后,他已经不在意节目的内容,只要能上他全都能接。
在电视上,庄前哭哭啼啼,许愿惊讶于知己居然这么轻易就看出来他的用意。
“为了给我老婆报仇,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就算是死,我也是愿意的!”
庄前这幅忠贞不渝的样子,满足了许多人对于婚姻的幻想。
因而,在网上收获了一大批粉丝。
庄前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在网上大小也算是个红人了。
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庄前就已经将自己营销得无人不识无人不晓了。
高喊着保护妻子的口号,背地里却将于小雅的付出撇得一清二楚。
仿佛孩子是被他带着长大的,于小雅跟他也是相敬如宾的。
光是看着,许愿就觉得一阵心酸。
为于小雅,也是为了她那份决心。
只可惜,人已经走了,是看不到这样好的热闹了。
“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回复比较好一点?我觉得还是再等等吧,还是先不要暴露的太早。”
许愿说的时候,脸上都带着十分明显的笑容。
庄前这个人,跟人交往的时候不会说话,到了自言自语表达的时候倒是有点天赋。
“我已经说好时间了,到时候会在节目上公布真相的。”
霍昱平也会亲自出席,也难怪这条消息能在朋友圈有浪花。
庄前在台上哭得梨花带雨,完全抑制住了原帖的热度。
相应的,霍昱平和许愿也成了这件事背后的坏人。
说得好像霍昱平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样。
只要庄前出现在大众眼皮底下,就一定会带着许愿和霍昱平。
整整一周时间了,热度不降反增。
他们不予理会,在吃瓜网友的俩上可是清楚的很。
一个个都象是包拯再世一样,将这件事盖棺定论。
说得好听点是断案,不好听点就是扣帽子。
他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难听的帽子就都戴在脑袋上。
许愿又连着请了一周时间的假,一直呆在家里。
学校里的风言风语随着许愿的休学在家而做事了似的,连顾顺慈也打电话来侧面打听。
“愿愿,你们的事情闹的太大了,到时候也不好收场啊,还不如赶紧想办法,摆平这些事情。”
“给人话柄,到时候说起来了,我和霍昱平全身都是嘴都逃不了了。”
三人成虎,舆论的力量许愿也是见识到了。
“我在学校也帮你说话了。”顾顺慈在那头有些着急的说。
“谢谢,但是你不必为了我承担自己不需要的责任。”
许愿甚觉,她们现在的朋友也算不上是朋友,顶多算是旧相识。
“愿愿,你一定小心那个姓云的。”顾顺慈含义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