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便召集大家在府上聚集,依你们所言,咱们还是要加快速度了!”听完三人此行所发生的事后,项梁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会儿便开口道。
于是几人商定好,明日召集大家一起,让计划提前进行。
很快,第二天到来。
项梁将所有能叫来的楚人都叫了来,项梁好酒好肉对其盛情款待!
“诸位,今日很高兴能将大家聚集于此,项某甚是欣慰!”主位上的项梁高举杯盏,大笑着道。
然此话一出,全场却寂静无声,竟无人说话,无人举杯!
项梁面上有些挂不住,刚想开口说话,这时,便听得有人开口:“项兄,你将大家聚于此地,必然是有要事相商,你且先说事儿吧,不然这酒,我们怕是不敢喝!”
那人身形魁梧,留着络腮胡,声音粗犷。
项羽瞪眼,正准备说什么,被旁边的项伯拦下,项伯面带笑意:“楚兄,今日只是邀大家一聚,怕不是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吗?”楚霖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语气淡淡。
这人说话有些欠揍,项梁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本想着大家吃吃喝喝差不多时,再提今日主题,但是看大家的样子,好像并不想安安稳稳的吃这顿酒。
“楚兄明察秋毫,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今日请诸位前来,却有一事与诸位相商!”项梁看着众人道。
在坐的众人都曾是楚人,现下听到项梁说的确有事,神情严肃起来。
“项兄向来是个有事说事之人,何必搞这些虚的?你就直说,今日叫大家前来,到底所为何事?”楚霖大喇喇说道。
众人纷纷看向项梁,也在等着对方说话。
项梁只觉今日这些人的神情不太对,但也没有多想,只是道:“如今大秦一统六国,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噗嗤!”
这时,忽然一道笑声打断了项梁的话,项梁心里有些不悦,面上还是淡定的朝着一处望去,看着那人道:“不知祁世子笑什么?”
祁远,楚国皇室后裔,项梁众人这次若是想要起义,还得打这复楚的名号,所以,祁远此人尤为重要。
祁远单手支着头,神色慵懒,眼尾上挑,泛着一抹红霞,是白面公子的典型,却也有些纨绔,若不是因为他的身份,项梁断然不会将人请来。
“项梁,你怕不是每日闭门在过日子?百姓苦不堪言?百姓怕是笑的见牙不见眼吧?”祁远微抬着下巴,转着酒杯里的酒,丝毫没有喝的意思。
此话一出,楚霖也跟着接话:“是啊项兄,这两个词,怎么也不能用来形容此时大秦的百姓们啊!你且去看看,那役夫被释放回家,耕种没种子,官府免费发放,没粮吃,官府借你,没工具耕田,官府借你!”
“就这,你说百姓日子不好过,那百姓该是过什么日子才能是好过?”
“对呀,我也想知道,项梁兄,说话之前还是要有依据才行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怼的好不欢快!
项梁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直接沉了下去!
“可诸位是不是忘记了,大家都曾是我大楚儿郎,现如今……”项梁欲再要劝说。
这时又有人打断他:“不管是大楚儿郎还是大秦人,我们都是要生活的,项梁兄,今日你若是有什么好的生意路子,兄弟我愿意同你一起,但你若是要打什么歪主意,恕我不能陪之!”
那人话说的已经很清晰明了,祁远也站出来道:“做秦人也没什么不好,虽然嬴政统一了六国,但也没有将我们这些皇族后裔怎么样,我们照旧过着我们原来想要的生活,所以总体来看,我们只不过是从楚人变成了秦人,换了个名号而已,日子还是照旧!这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