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不可啊!”
唐父着急了,想要阻拦,被沈老爹拦住:
“哎呀!孩子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你放开我!”
“唐姑娘,若你真愿意与敛之和离,放了他,我就补偿你二十两银子。”
杨思梦趁胜追击,唐宁喜上眉梢,止不住的开心:
“若真是如此,杨姑娘,下次我有相公,还卖给你!”
“唐宁!”
沈敛之气的满脸通红,眼神阴霾的看着她,她拿自己当什么了,可以随意买卖的物品吗?
区区二十两银钱,就让她如此高兴的把自己卖了?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情瞬间毁灭,提笔书写一气呵成。
同时心里也对杨思梦诸多埋怨,若没有她,也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
“胡闹!我不同意!”见唐父被拦住,指望不上,唐母上前就打算拽了沈敛之的笔。
杨晓倩看着面前的闹剧头疼的受不住,她心里都想好了该如何去跟嫂嫂请罪了。
唐宁死死的扶着唐母,不容许她搞破坏:
“娘,我知道你为了我好,我都懂得,可是强扭的瓜不甜,当初我就死活不同意你让我嫁给沈敛之。
你非以死相逼,说什么舅母说的,沈敛之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学问,日后必有大作为,一定要抢先舅母一步,要把我许给沈敛之。
你看,现在好了过不下去成二婚了吧。
那强扭的瓜你看不但不甜,还涩嘴!”
唐宁深怕这浑水搅不混,小嘴巴巴傻话都往外吐。
“唐宁!”
唐母脑袋一懵,惊讶的看着她,实在是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这还是她那老实听话的女儿吗?
就算她有点小私心,那也不是为了她好吗?
瞧瞧她这说的是什么话?她还有个当女儿的样子吗?
她女儿不会是被沈家人给掉包了吧?
“苗红梅,你暗地里就是这么算计我和你大哥的是吧?”
杨晓倩咬着牙看着唐母,恨不得自己直接上手抽她两耳光。
她说怎么刚看上沈敛之,觉得这小伙子不错,准备给自己女儿想看,
还没等她准备好,那沈敛之就和小姑子家的女儿过礼定亲了,都是一家人,总不能为了抢一个女婿大打出手吧。
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听唐宁这么说,才知道这一切的原由。
“不是,嫂子,你别听宁宁胡说,没有的事,她就是故意的。”
唐母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尴尬的赔着笑脸,全然没了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紧张的直跺脚,这事怎么能拿出来说呢。
“哼,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思梦我们走。”
杨晓倩气的一甩衣袖直接走了,杨思梦焦急的伸头想要看下桌面和离书写完没。
见姑母生气,只能娇嗔一声,先随姑母走,却不忘回头嘱咐丫鬟留下让她盯着点。
见状,唐母气急,干脆就真的不阻拦了,
她倒是想看看,唐宁得罪了娘家,又被夫家休弃,日后能有什么好的前程。
没了阻拦,即使沈敛之慢了又慢,一张崭新的和离书还是书写了出来。
见签好字,唐宁迫不及待的抢过来吹干,警惕的环顾四周,深怕等会又被谁给撕毁了。
“好好好!山高路远,我们江湖再会!”
唐宁兴奋的两个眼睛都眯了起来,小说看得多就是有好处的。
让她知道光有和离书还不行,还需要去衙门登记造册。
“宁宁,我”
沈敛之见她如此模样,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为何,他总是觉得这事不应该是这样的。
“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别逼我扇你啊!”
唐宁一抬巴掌,吓得沈敛之直往后缩。
到最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看向一旁观战的丫鬟,露出姨母笑,眯着眼眼道:
“是杨姑娘的丫鬟吧,先前你家小姐说了,若是我和沈敛之和离,她愿意给我二十两银子的补偿。
银子拿来吧。”
见唐宁伸手,丫鬟鄙夷的后退了几步:
“我家姑娘说过的话,自是会兑现的,这是银子,唐姑娘接好了啊!”
说完无视唐宁伸出的手,跟逗狗一般直接将两枚银锭子往远处一扔。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刚好扔在了沈老爹的身边。
沈老爹见两枚银锭砸来,想都没想伸手接住,揣进了衣兜里。
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快步往外走。
“姓沈的,你这是干什么?”
唐父原本就气的要死,现在更是怒上心头,这沈家当真是无耻至极。
“这天上掉下来的银锭子,自然谁接着那就是谁的。”
沈老爹丝毫不心慌,又不是他偷的,够本事这些读书人就上他怀里抢啊。
他还说这是人杨姑娘孝敬给他的呢。
或许真是怕别人抢,沈老爹拔腿就跑:
“老二,这么些天没回去,你娘该着急了,家里的事你不用担心,咱们都会安排好的。”
唐宁真是一次又一次被这群人刷新三观,她不缺这二十两银子,可是谁会嫌弃银子多烫手啊。
她不怀好意的看着依旧高高在上的丫鬟:
“你家小姐的二十两银子我可没有收到,你还是赶紧去找你家小姐重新拿银子吧,要不这和离书我可现在就撕了不作数了。”
“谁让你没接住的,反正我已经给了!”
丫环一点不慌,这银子反正她给出去了,她自己没拿住怪谁啊。
还撕了和离书,和离书一写,这么多人都在场可以证明,她撕了有什么用。
不过是个下堂妇,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才不怕呢。
不过还是担心唐宁继续胡搅蛮缠,真的撕了和离书,回头小姐再怪罪她,她扭头就跑了。
唐宁气得慌,还想跟她理论,一旁的护卫忙上前挡住,不给她进内院。
沈敛之惨白着脸看着唐宁,甚至有些期待她真能把和离书给撕了。
“看什么看,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去找你爹把银子要回来,
不然我明天就去你书院拉横幅,说你为攀荣华富贵,抛弃糟糠之妻。”
“你简直无可救药!”
先前对于和离一事满是愧疚的沈敛之现在再也没有了愧疚之心,这样的人就不值得他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