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娟心疼地看着女儿:“你在婆家受了欺负怎么不告诉妈妈呢?”
她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是这样,昨晚绝对不会让季家人轻易离开。
季暖看出林织月心情不好,自责地开口:“阿姨,这件事情也有我的原因,对不起。”
是她这次没有考虑周到联系了林织月,她有些懊恼。
看来赚钱迫在眉睫,有足够的金钱支撑,才不会处处受限。
“傻孩子,这件事情怎么能怪你呢?”田娟生气地说:“分明是季家人脑袋昏了头!”
她那天也在饭店里,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林家老房子的钥匙还是她给林织月的。
林织月握住季暖的小手:“暖暖,我和季衍的矛盾不怪你,你别有负担,安安心心地住着。”
“好。”
季暖回握住林织月的手,眸子里一片暖色。
她的织月姐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让她的伤白受呢?
季暖问:“织月姐,你还记得昨晚坠楼的场景吗?”
林织月很认真地回忆。
季暖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地问:“这么说,季薇就站在你的下方台阶吗?”
“我那时候正跟季衍吵架,没有注意到站在我身后的人是谁,但我能感觉到有人绊到了我的小腿,才重心不稳滚下了楼梯。”
季成和季然不会做这种事情。
那么唯一有可能的人……
“嫂子,你身体好些了吗?我来给你送早餐了。”
季薇推开病房的门,她还没有看清楚里面的场景,眼前陡然一黑。
啪!
啪!
清脆的两个耳光声在病房响起。
季暖前世没少干粗活,她知道怎么使劲儿能爆发出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手上,朝着季薇的脸蛋左右开弓,甩得季薇眼冒金星。
季薇没有任何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两个巴掌,脸蛋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响得厉害,连季暖在说什么都听不见。
田娟和林织月站在季暖身后,看见她打人的架势,感觉自己的脸蛋都在疼,但是看清楚季暖打的人时,瞬间觉得她活该。
站在外面的季衍听见动静,赶紧跑过来。
季薇的脸蛋已经快速红肿起来,肿得像胖头鱼一样,她的耳朵还在响,看见季衍本能地哭诉:“大哥,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季暖迎面就给了我两个耳光,我的耳朵听不见了。”
季衍心疼地把季薇护在怀里,怒瞪着季暖:“季暖,你打薇薇干什么?”
他昨晚挨了季暖的耳光,知道有多疼,季薇还挨了两个!
季暖毫不畏惧地抬起下巴,杏眸里一片清澈坦诚:“我打她一巴掌是因为她挑拨离间,两巴掌是因为她使绊子,害得织月姐摔下楼梯!”
季衍下意识的维护:“不可能,薇薇不是那样的人。”
季暖讽刺地看着他:“我和季薇之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首先维护她,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让我回季家,让我回去继续当活靶子吗?”
季衍解释道:“我不是维护她,而是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季暖笑死了:“上次坠河是谁自导自演的呢?”
从饭店回去以后,全家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坠河的事情,但也知道季薇不是完全清白的。
而且林织月摔下楼梯的时候,季薇就站在她的旁边……
季衍眸色深了深,看向怀里的季薇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薇薇,织月摔下楼梯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呢?”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你的声音?”季薇发疯一样揉自己的耳朵:“怎么办,我失去听力了,怎么办啊啊啊!!!”
季薇挣脱季衍的怀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蜷缩在地上,痛苦又惊慌地揉耳朵:“我的耳朵只有嗡嗡声音,怎么会这样……”
季衍看到她这副模样,也没有心情再问下去了,抱起季薇去看医生。
田娟蹙眉:“她装得那么假,他看不出来吗?”
季暖摊了摊手:“可能是关心则乱吧。”
季衍的皮肤很白,季暖昨晚打的耳光已经从红肿变成了瘀紫,十分扎眼。
林织月想着兄妹俩脸上如出一辙的巴掌印,问道:“季衍的俊脸也是你打的吗?”
季家人不可能打,而她父母不知道内情,自然不会打。
季暖坦荡荡地承认:“是我,薇薇姐心疼了吗?”
“打得好!”
季衍走到半路,觉得一眼不吭地离开不好,折身回来要说什么,就听见林织月同仇敌忾的附议。
他苦涩的笑笑,离开了。
……
季暖从林织月病房里出来,看了一眼走廊里的时间。
已经十点多了,等她到地方,人家估计都快下班了,肯定没心情应付她。
她今天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她去找顾建平。
李院长正在给顾建平包扎伤口,他看见季暖好奇地问:“暖丫头,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彪悍啊。”
季衍抱着季薇去找他。
他看见季薇肿得像发面馒头一样的脸都震惊了,后来得知是季暖打的,直接惊呆了。
就季薇脸上的红肿程度,没有三年搬砖经验都使不出那么大力道。
季暖看起来娇娇小小,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怎么打出来的呢?
季暖看了一眼顾建平。
见男人正看着她,鹰隼般的黑眸也带着探究好奇,似乎是想知道她做了什么让李院长震惊的事情:“你做什么了?”
季暖小脸倏然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