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
完了,被算计了。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哈吉莫干瞬间吓软,他蹲坐在地上,盯着那两个美貌的头颅,像是呆住了一样,轻轻拍击着脑袋。
“哈吉莫干,你试图谋逆,证据确凿,就不要再挣扎了。”
齐格将枪尖指向了哈吉莫干,却见他冷不丁地回过头,像是睡梦中刚醒过来一样,迷茫地打量着周边,呢喃道:
“啊,这里是哪里?我刚刚不是在睡觉吗?是了,我这是在做梦。真是好奇怪,我为什么会梦到美貌的长公主殿下和英武的黑骑士,呵哈,想必是我太敬佩他们了吧。”
齐格看他装傻的样子,只觉得头痛欲裂。
你表演的这么假到底是给谁看呢?
别说你是假的,就算你是真梦游来到了这儿,你也难逃一死。
“哈吉莫干,你好歹也是军中宿将,死得体面一点,不要太丢分了。”
面对齐格真心实意的劝说,哈吉莫干的脸色虽有动容,但他依旧还是挣扎道:“齐格大人,你究竟是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哈吉莫干!你难道真希望连这张薄脸都顾不住吗?”
娘希匹,要死的又不是你,真能说风凉话。
哈吉莫干心中暗骂。他要不是打不过,现在就要一拳砸他那张俊脸上。
都要死了还顾什么面子。
知道齐格是绝对不愿意救自己,更是想让自己诚实一些,以此保住他的荣誉时,哈吉莫干又变了个脸色,故作惊恐道:
“啊,原来如此,我懂了。”
他就像是一条爬虫一样,爬到长公主的脚边,想要抱上去却被那侍女拦住,只好停在脚下,对着那边站着的黑骑士道:
“这都是他们要害小人啊。我明白了,就是他们给我下了药,让我迷迷糊糊间办了错事,实际上这都是他们计划好的。”
“小人对长公主殿下忠心耿耿,小人怎么可能做出对殿下不利的事情。”
哈吉莫干谄笑着,企图让长公主大开慈悲。
长公主也意味深长地笑着。
她换了只手,将脑袋搁在了另一边。
“掌嘴。”就像是在对待一个奴隶一样,很是随意的口气。
哈吉莫干愣了一下,一咬牙,狠下心来猛抽几巴掌,甚至用上了些许的斗气,抽得嘴巴破裂,牙齿脱落一颗,这才停下来。
他可怜兮兮地看向长公主殿下,却见对方根本没有搭理他。
她只是盯着那个黑骑士看,像是掌嘴也是再跟他说的一样。
齐格沉默了一会儿,乖乖地抽了自己一嘴巴。
“没有劲。”长公主轻声道。
“啪啦!”这回抽得更重了一些。
“听不见,重来。”
“啪啦!!”这回让那侍女不忍地别过了头去。
“你是没有吃饭吗?”
“啪啦!啪啦!啪啦!”
这下就连生死难保的哈吉莫干都不由得同情起了齐格。
我就说了这个婊子刻薄寡嗯,你还非要尽忠于她,现在好了吧。
要说齐格也是个狠人,一直到长公主喊停为止,扇得又快又恨又准,中途没有任何的间隙。
“过来。”
齐格跪坐在了长公主身前,她凝视着他脸上的伤痕,似乎有些心疼地捏起了他的下巴。
“很疼吧。”
“不疼,殿下。这点小伤完全不算什么。”
“骗人。”这话说得格外妖娆,听得一边的哈吉莫干都不太舒服。
不就是你下令打他的吗?怎么你还心疼起来了。
这人就是个疯子,把国家交给她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长公主纤纤玉指揉搓起了齐格红肿的脸庞,滑过他的伤疤,挠得人心痒痒的,尤其是她还一脸媚态,很是诱惑。
只是齐格丝毫不敢抱有心动的感觉。
他只是一个奴隶,是长公主殿下捡过来的奴隶,决不可对殿下有非分之想。
“不错,你还没有忘记过我的命令。你就是我的奴隶,奴隶,是绝不可以对自己的主人抱有除忠心之外的任何想法。”
长公主轻笑着将齐格的脸颊扭到一边,低下头亲吻了他一口。
齐格浑身颤抖,不敢反抗。
“不过,你确实是有些不乖了。”
长公主一边笑着,鼻息打在齐格的脸上,轻咬着他的脸皮,似乎要把他的脸给撕下来一样,让旁观的哈吉莫干有一种异样感。
他开始也对长公主有些畏惧了。
“我不是说过吗?无论是什么时候,都不许去质疑我的决定。”
抬起头来的长公主轻拍齐格的脸庞,像是掂量了几下后,随即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拍了过去,将齐格拍倒在地。
侍女痛苦的低下了头,不愿去看那个可怜的家伙。
“是谁允许你擅作主张,跟那个蠢货说一些多余的东西?还是当着我的面,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长公主的语气很轻,但她平静的话语去让人感受到其威严所在。
如果这里有一个博登人,或许会让他想起那个臭名昭著的疯王,不过他们终究有很大的不同。
在疯王的麾下,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要被他夺走性命,有一日是一日,只盼自己能够多活一会儿。
而在长公主麾下,你很清楚,只要你完全放弃自己的思考,服从长公主的命令就可以很轻松的活下来,且这份“殊荣”还不是每个人都配享有。
但是这种支配换来的是近乎于窒息的压抑感。
在这种环境,很难保证他还能够称之为一个健全的人。
哈吉莫干咽了咽口水,忽然发觉他们似乎把自己忘在了一边。
这可真是一个好事,最好到最后也没有想起我。
先知大人,请你赐予幸运给我吧。
然而很可惜,就在哈吉莫干为他们遗忘了自己而窃喜时,长公主的审判又降临在了他的耳边。
“把他拖出去杀了吧,对了,把他那家伙割下来挂在旗子上,给众将士看看他的玩意到底是有多么威武。”
......
第二日,卡斯巴尔远远看到了南漠的中军大旗上挂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他猜测这可能是叛乱者的遗留物。
实际上,昨日他发现了他们的骚动,只是这骚动的时间太短,仅仅几分钟就结束了,让他抓不到任何的机会。
他只能叹息时运不济,默默等待着那“高昂代价的政治投机”来临。
这时,狮子城的城门口又传来了骚动。
只见他们插过来一个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