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画诗差点没笑出声,没想到老爷子这么大年龄,好胜心还这么强。
“嗯!我相信夜爷爷,肯定很快就能找到的!”
嗯,她居然笑了?
不是说她以前不会笑,而是尽可能避开人群的她,
很难有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
现在的她接触的人,却越来越多。
直到此时才发现,她似乎已没上一世那般排斥与人接触。
虽然还是会下意识避开,但相比下她已经好太多了。
所以她的社恐焦虑症,是有可能治好的,对吗?
悄悄看眼夜霆枭,她心里有数,能有如此的效果,都是他的功劳。
现在她身边的人都是夜家人,从一开始接触时,
她能明显感觉到,他们都很小心翼翼,唯恐让她感到不适。
现在想来,也是他们的这么耐心呵护,才令她一点一点放下戒心。
到现在心安理得接受他们的帮助,给予信任!
若这是敌人,肯定会非常可怕。
还好,至少现在他能判定,夜霆枭是可以信任的,也值得信任!
夜霆枭敏锐发现她的异常,紧张凑近问道,“怎么了?”
肖画诗清亮双眸,定定看着夜霆枭棱角分明的脸,霍地绽开绚烂的笑容,
“没什么,我很好!”
然后侧头想了想,重重点点头,
“嗯!非常好!”
“好的不能再好!”
她很清楚,自已的社恐焦虑症并没有完全好。
但至少已能克制,她也相信,自已最终也会克服!
而且她相信,不会太远!
夜霆枭明确察觉到肖画诗的变化,虽然不知道为何,
可只看眼前嫣然含笑的小脸,管他的,只要她开心就好!
“爷爷能找到机关位置吗?”
肖画诗托腮斜睨他,
“你是想让夜爷爷找到,还是不想他找到呢?”
守在一旁的夜墨,立刻竖起耳朵,
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虽然他心里早有答案。
“这还用想吗?”夜霆枭挑眉,“当然是找不到才好玩啊!”
嘭!夜池远正好路过,听到这话,气的冲过来狠狠捶了他一下,
“你个不孝孙!”
气呼呼的在肖画诗对面坐下,看着肖画诗欲言又止。
夜霆枭啧了下,
“爷爷,你可不能这么快认输啊,不然那样多没面子啊,是不是!”
肖画诗拉拉夜霆枭袖子,这样对老人家,不好吧!
“好吧好吧!”夜霆枭立刻改口,可不能让肖画诗觉得他不敬长辈。
“那诗诗,你就告诉爷爷,机关在哪吧,看把爷爷累的!”
夜池远气的七窍生烟,“你给我……闭!嘴!”
这不孝孙,真不能要啦!
“找到了!”还在搜寻的宋医师惊喜的大叫出声。
夜池远立刻抛下夜霆枭,蹿到宋医师身边,“哪呢?哪呢?”
“这里!”
宋医师伸手一指书桌侧边木板上,凹下去的一块。
面目满是惊叹,“这个机关设计的也太巧妙了!”
刚刚他若不是被绊了一下,手撑向桌子,不小心碰上,还不会发现这个机关。
而且……
“画诗小姐,你这机关有几重?”
是的,就算他按下了这个机关,可密室还是没有打开。
这一刻他才确定,开启密室的机关绝非一重。
中式的机关学繁杂多样,超乎想象!
一个巴掌大的机关盒,曾创造出要经过九十九重机关才能打开的记录。
而一个书房的密室,最高会有多少重机关,只有设计者知道。
听他们聊了这么久,哪还不知这书房的设计是肖画诗。
所以他直接开问。
肖画诗笑盈盈看向夜池远,“夜爷爷,需要我告诉你们吗?”
有人在乎结果,有人喜欢探寻的过程,也有人喜欢直接知道答案。
她是享受探索过程的性格,只要有兴趣就会费心时间精力去做。
至于能否找到答案,实话,她不一定在意。
除非这个结果,对她非常重要。
但每个人对自我的要求,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她没看错,夜池远的性格应该是喜欢自已找到答案的那种!
想了想,觉得不一定非要给出答案,但是可以将题目限定范围。
也就是给出一点提示。
“那个,我一共设计了一百九十八个机关,但真正有用的,只有两个!”
噗通!宋医师一个踉跄,差点跪坐在地!
手指哆嗦的指着肖画诗,
“你…你你…也就是说,我们要淘汰一百九十六个,才能找出正确的两个?”
夜池远也是惊愕的张大嘴,
九十九个里面挑一个,这跟百里挑一有什么区别。
夜霆枭将头埋在肖画诗的肩头,笑的直抽抽,
“诗诗,好样的!”
做事的比他狠,他可太喜欢啦!
肖画诗,“……”
什么意思,难道她猜错了,应该直接告诉夜池远?
夜墨算是看出来了,肖画诗很纯粹,就是将设计完美呈现。
至于其他人,一个个心思太多。
总结下来,就是想多了。
笑着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画诗小姐,你为什么要设计那么多机关?”
肖画诗挠头,
“啊!不好意思,只想着给夜爷爷一个惊喜,忘了提醒一下,”
“实际上是每个密室,分别有设置了九十九个机关。”
“所有机关都可用,但最后启用多少机关和开启顺序,全部由你们自已决定!”
“现在只一个机关开启,是这套机关的最小难度。”
“我正在画机关设定的示意图,完成后会交给墨爷爷。”
“等最后设定完成,就算是我这个设计者,也无法再开启密室!”
她能画出精美的木雕,是因她曾去过木雕之乡专门学习过木雕画。
有句话说的好,高手在民间!
她就是在学习过程,结识了一位墨家后人。
对方见她爱好繁杂,顺手教了些并非核心技术的机关术。
所以她一间密室只能设计出九十九道。
若是那位,估计直接甩出九百九十九道机关!
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她手中未完成的画稿上。
只见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线条,多看一会儿便让人头晕。
夜墨,“……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