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卧室。
一名妙美村妇身穿薄薄纱衣,正躺在床上酣睡。
没多久,一名没有双臂的流浪汉从正厅走进。
他琢磨些许,双眸渐渐凶狠起来。
倏然跳到床榻,压在少妇娇躯上。
少妇惊醒,刚尖叫一声。
霎间,流浪汉原本没有的双臂突然长出,尖锐的指甲划开少妇喉咙,鲜血喷洒。
染红了床单。
嘭!
与此同时,石坚堂哥踹门走进房屋,当看到这幕后怒不可遏,抓起旁边一张长凳就要砸去。
然而那流浪汉诡异一笑,晃动间出现在石坚堂哥面前,一双爪子穿透了他胸膛。
“嘭”一下将其心脏捏碎。
瞧着死透的石坚堂哥,流浪汉身躯一变。
竟成为了宁川模样。
而后他拖着汉子走出了卧室……
“这!”
宁川惊骇了。
那流浪汉是我变的?
还是他变成了我模样?
可是,我并不认识他啊?
宁川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抓着头发,蹲在地面苦思起来。
慕婉儿走进房屋,就见宁川如此模样,不由得微愣。
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小心翼翼道:“你,你是宁川吗?没被邪祟上身吧?”
“我是宁川吗?”
一时间,宁川疑惑了。
许久。
他才坚定地站起了身,抓着慕婉儿的小手认真道:“我是宁川!”
管求这夫妻是不是原主杀的,反正自己不背锅。
我是宁川,却非彼宁川。
卧室里。
慕婉儿见宁川抓着她的手,眼神还特别真诚,顿时脸一羞。
立马抽开手,轻哼道:“又吃我豆腐,你别乱摸啊,我还是黄花大闺女,传出去怎么嫁人。”
宁川回过神。
抿了抿嘴后朝刚走进来的石坚问道:“你说你嫂子被凌辱了?骗人的吧。”
方才看到的画面,那流浪汉并没有凌辱那少妇。
只是压在她身上而已。
“当然了,否则后面肚子怎么会变大?”
“一定是被妖怪凌辱了。”
石坚轻哼,对自己这猜测很自信,
宁川顿时翻了个白眼:“也就是说,你是根据后面的推测她被凌辱了喽?”
“嗯?难道不能推测吗?”
石坚理直气壮。
对于宁川,他没有恭敬之心。
毕竟这丫的可是一言不合就踹了自家房门,还差点揍自己一顿。
能没有怨言吗?
对于石坚的话,宁川无法辩驳:“你怎么推测随你,但是我敢肯定,是那流浪汉杀了你堂哥堂嫂。”
“他,就是妖。”
什么?
慕婉儿闻言一愣,随后苦起了个脸:“那时间都这么久了,我们如何抓到他?”
冥冥中她都没察觉,自身对宁川的话没半分质疑。
倒是一旁的石坚跳出来道:“你这是胡说八道,他明明没有双臂,怎么杀人?”
宁川轻蔑一笑:“我都说是妖了,变化无常,没手臂不是很正常?”
对此,石坚很是不服,嗤之以鼻道:“那你这么一说,你也有可能是妖喽。”
宁川一愣。
这句话倒给他敲响了个警钟。
鬼,鬼怪,妖都能变化,所以身边的某些人,还真可能是妖。
宁川眼眸微眯仔细盯着石坚,却也没说话。
石坚被盯得发毛,不由怒喝:“瞅什么瞅,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妖?”
宁川嘿嘿一笑:“人人皆有可能。”
看着两人拌嘴,慕婉儿头疼拍了拍额头:“行了,石坚你不要说话。”
言罢,她朝宁川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打道回府?”
显然,她是站在宁川这一边的。
毕竟与宁川是队友,还共患难过。
这份情,值千金啊!
宁川望着窗外的大雨,叹道:“等雨停歇吧,现在也回不去啊。”
说完也不管脏不脏,直接坐在了床榻上。
慕婉儿想了想也是这个理。
随而去到宁川旁边。
整理了番床上的灰尘,这才盘腿而坐。
石坚轻哼一声,则去往大门处。
望着门外的大雨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
雨一直下。
傍晚了,依旧未停。
对此,宁川无奈耸了耸肩,朝慕婉儿道:“看来,我们得在这里留宿一晚了。”
慕婉儿托着个小脸:“只能如此了,对了,石坚说在床下发现狐狸毛,宁川你说那流浪汉是不是狐妖呢?”
宁川微微一怔。
心里五味杂陈,若是原主杀的,那原主是狐妖?
也就是说自己这身躯是狐妖之躯?
还是绿毛狐狸?
玛德,红毛白毛也行啊。
绿毛,怎么听都膈应。
就在宁川心中久久不能释怀时,一阵女子哭泣声在外面响起。
而门边的石坚睁大眼眸,指着门外结结巴巴道:“鬼,有鬼!”
说完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往后挪。
“鬼?”
宁川和慕婉儿相视一眼。
立马起身跑到门边。
只见大雨中,哪有什么鬼。
不过方才听到女子哭泣声倒是真的。
“咦,宁川,你看那是什么?”
突兀间,慕婉儿捂着小嘴指着院子地面,很是惊讶。
宁川一愣,仔细看去。
只见大雨中,院子里有一双小小的红色绣花鞋。
记得之前进来时,并没有的。
“别怕,鬼又怎样,我们抓的鬼还少吗?”
宁川愣后,出言安慰。
心里却格外警惕起来。
这地方,或许还隐藏石坚堂哥堂嫂鬼魂。
转眼,天黑了。
宁川点燃一根旧蜡烛,坐在卧室床榻上沉思。
慕婉儿无趣,在一旁玩弄着小铜铃。
至于石坚,似乎被吓破了胆子,此刻在正厅角落蹲着呢。
啪嗒啪嗒……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一名湿漉漉的娇小妇女用破伞遮住雨滴,跑了进来。
“真是见了鬼,路上摔了一跤,伞摔坏了。”
妇女谩骂了几句,看到正厅角落蜷缩的石坚,愣了一下:“咦,石坚,你怎么来这里了?”
石坚见到妇女,也是微怔:“肖寡妇,你,你怎么也来了?”
听闻“寡妇”一词。
肖双双不打一气来,插着腰指着石坚就是破口大骂:“还不是你这家伙拉着我丈夫喝酒,他摔死了我才成为寡妇的?”
“你这家伙在老娘身上动时,一口一个‘双双’的叫,如今竟叫我寡妇,有良心吗?”
“……”
隔壁卧室里。
宁川和慕婉儿吃瓜吃得嘴巴长得老大。
这肖寡妇,还挺彪悍的嘛。
石坚被肖双双这么一吼,也清醒了些,结结巴巴道:“双双,这里有鬼,我们快走吧。”
“鬼?”
“哼,半夜爬上我床上时,怎么不怕我那死鬼丈夫找你?”
肖双双依旧有气,开口就叭叭数落。
“嘘,小声点,隔壁有人啊。”
石坚连忙爬了起来,跑过去捂住肖双双的嘴巴。
生怕她再说出见不得人的事来。
“有人?”
肖双双一愣,目光看向了燃起蜡光的卧室。
见到床上的宁川和慕婉儿,眉头皱了皱。
片刻一巴掌拍开石坚的手,迈步走了进去。
抱着手臂道:“呦,这不是宁公子嘛?怎么,又要进京赶考,还带了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