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然后他出轨了你,他还有个小四。”
女人的眼睛越瞪越大,难以置信,摇摇欲坠,“小四?小三?”
“我算出来小四是你亲近之人,你好好想想吧,最近有点犯小人啊……”
女人脑袋稍微一转弯,立刻就想明白是谁了。
正好,一旁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雯雯~”
女人抄起东舟摊子上的桃木剑,对着女人就打了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东舟心疼地大喊,“小姐,小姐!给钱啊!”
正在撕扯她闺蜜头发的女人停下动作,拿起手机给他扫码转账,转头继续撕逼。
东舟可算是心满意足了,脸上挂着笑容,那桃木剑也卖给人家了,他打包了自己的摊位就背在身上。
今天就收摊回家了。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耳麦还连着张振国,心情很好地哼上了小曲,“怎么了部长?”
张振国刚听了一场八卦,嘴角正抽搐,但是眼下正事要紧,他也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东舟一听要让他去湾江,怪叫了好几声,跟峨眉山的大吗喽一样,吱哇乱叫,“我不去!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
张振国疑惑不解,唏嘘道,“湾江有人能杀了你不成?”
东舟的声音弱了下来,不情不愿地回答,“反正我就是不想去湾江,可不可以派别人去啊。”
“湾江最近异形事故频发,你能掐会算的,过去还能当个新型雷达去探探。”
东舟是道士出身,跟那些从军队调遣过来训练的不一样,他的服从性不强,喜欢讨价还价,所以张振国得说服他。
但是东舟很坚持,他说自己就是不愿意去湾江,连钱都说服不了他。
张振国猜测,他可能是有不想见的人在湾江,所以才如此推脱。
张振国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那好吧,不去就不去,那能请你帮忙算算吗?”
这当然没问题。
对东舟来说,这就是随手的事情。
况且他也没算过一个地域的运势,此番他也有些好奇,于是找了个地方坐下,把自己的铺放到一边,就开始算起来。
张振国听到了通讯器里传来的均匀呼吸,双手交叉,放在嘴前,眼睛里显然是有几分严肃。
他默默地等待着。
那清朗的声音才传出来,带着主人的茫然疑惑。
“咦?”
东舟看着自己的手,他算出来的结果,让他感到不可置信。
他唇瓣翕动,喃喃地吐出几个字,“来日……祸患屡起……幸存者鲜矣……”
“你这意思是,湾江有大难?!”
张振国甚至没听完他说的话,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语气急切紧张。
东舟却没有理会张振国的慌乱,继续呢喃,“异兽侵城,肆虐无度,黎民失所,周邑亦受其殃。”
“世之劫难,有大德应运而生,其将为乾坤之转机也。”
他的眼中似乎渐渐亮起了光,就像是一把火窜起,剧烈地燃烧。
他仰着脑袋,看向天空,耳边凌乱的碎发被风吹动着,原本晴空万里的天,一边竟渐渐飘来了乌云,遮盖住了阳光。
“我改变注意了。”
他的嘴比脑子快。
这一刻,好像什么顾虑都没有了,他坦然一笑,从容自若地开口说道。
他要去湾江看看。
湾江到底出了什么奇人。
……
湾江的雪足足下了两日。
附近的高速路口都封了,航班也被临时取消了。
今日天气不太好,纷纷扬扬的大雪过后,又起了大雾,一米以外便已经看不清人了。
最低温度已经降到零下了,大家出门都穿上了厚外套,戴着围巾,顶着风雪前进,边郊更是寒冷。
那天李司机跟她打电话说他老婆住院,明天就来上班。
但是现在已经三天了,李司机还是没有来。
诉竹歧练完剑擦汗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来了这件事情,就又给李司机打去了一个电话。
她也不是催促李司机来上班,就是慰问一下他的老婆。
她最近也闲,刚好可以再去一趟医院,探望探望他们,尽一些人道主义。
接起电话的并不是李司机,而是一个乖软的女孩声音。
“喂?”
听到声音,诉竹歧愣了一下,拿远手机看了看自己拨的电话号码和备注。
没打错啊。
她狐疑地道,“你的爸爸是不是叫李忠义呀?”
“是哒。”
女孩的声音温软,听着年纪不大,估计也才三四岁,话里带着一些口齿不清和口水音,还蛮可爱的。
“你爸爸呢?”
诉竹歧语气放温柔下来,带着一些哄的意味。
“爸爸去给莱莱跟妈妈买饭了。”
“你妈妈怎么样了呀?”
“妈妈刚醒没多久……”
坐在床边的女孩看了看坐在病床上,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女人。
她小腿蹬着,就哼哧哼哧爬到了女人身边,抱住了女人的腰,埋在她的怀里。
小女孩仰头看着女人,肉乎乎的小脸压在了她的胸上,眨巴着眼睛,好不可爱。
“妈妈,妈妈,你怎么样了呀~”她软乎乎地开口,复述着诉竹歧的话。
女人的眼睛没什么焦距,手却抬起来,掐住了小女孩的后脖颈。
但是她丝毫没用力,反而手指紧绷,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小女孩可能脖子比较敏感,被碰到了脖子,咯咯地笑着,在她的怀里拱来拱去。
“妈妈又挠我脖子。”
诉竹歧在这边没有听到小女孩的妈妈说一句话,心下已经感觉到了疑惑,她秀眉微蹙,声音从手机话筒里传来。
“让妈妈接电话好不好,姐姐有事情要跟你妈妈商量。”
她语气温吞诱哄,小女孩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好呀好呀。”
说着,小女孩举着手机到了女人耳边,“妈妈,姐姐跟你说话。”
诉竹歧说了几句话,都没有得到女人的回应,她便已经确认有什么不对了。
诉竹歧让小女孩在病房外面等她的爸爸,顺便让她说出了医院地址跟病房号,随口扯了个理由就挂断了电话。
她将手机拿在手里,推开练功室的门,就朝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在踏入房间的时候,她打了个响指,捏了一个清洁术,清洁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便直接打开衣橱换衣服。
“扶吟!”
换好衣服之后,诉竹歧直接把呼呼大睡的猫喊了起来。
扶吟迷迷糊糊,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到!”
它一时没站稳,又给摔回了地上,眼冒金星。
诉竹歧赶紧把它捞起来,“别偷懒,办事。”
*
与此同时,实验室的人被人猛地从里面推开。
一名研究人员急匆匆地跑出来,避开路上所有人,一路跑到了张振国的办公室。
他将张振国办公室的门拍得乒乓作响,等到对方一脸疑惑开门之后,抓住张振国的手臂,语气急促而紧张。
“张部长!那只寄生虫已经不在寄生体的身体里了!”
“它逃窜了!!!”
张振国的眼睛猛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