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竹歧睁圆了些眼睛,让自己显得更加可爱一些,“可是我想去南边定居哇,那边气温比这边暖和,还很漂亮……”
诉竹歧不知道自己瞎扯了什么。
原主没去过南边,诉竹歧也不知道,但是她想着一定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定居。
因为湾江现在很危险。
她说着说着,江母瞧着就有些意动了,老妇人倒是笑呵呵的,一直耐心听着,最后也就说一句“看你们”。
诉竹歧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劝说。
她伸出手,弯腰把江母怀里的猫抱走了。
扶吟“喵呜”一声,扒着她的手臂,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她怀里趴下。
“我去给扶吟买点新的猫粮,快吃完了。”
她知会了一声,便顺手找了个包把扶吟装进去。
江母挂断了视频通话,扭头朝她看过来,“带个保镖陪你一起出去吧,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她今天给保姆放了假,本来想的就是一家人在家里待一天,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啊?我就是去你上午去过的那个商场买猫粮。”诉竹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摊了摊手,“外面是有什么吃人的怪物吗?”
诉竹歧说这话,其实还带着点试探的成分在。
她语气随意,似乎是觉得江母操心过度了一样。
很寻常的一句话,江母脸色却微微一变。
“什么怪物不怪物的,不管有没有,出门都得带着人啊,你弟弟之前不还被绑架了吗?可让人担心了。”她嗔怪了两句。
江宿阳眼睛瞬间瞪圆了,“妈妈,那是因为他们用迷药,不然我肯定能一拳一个,就把他们干趴下。”
两个人吵吵闹闹,诉竹歧自己悄咪咪地溜走了。
诉竹歧:(^-^)V。
……
…………
………………
【有点奇怪。】
诉竹歧走在商场里,扶吟被她放在了胸包里,正探着脑袋往外看。
她猝不及防地说了一句话,没头没尾的,让扶吟有些摸不到头脑。
【什么奇怪?】
只有诉竹歧能听到扶吟说话,别人都只能听到它喵喵叫,所以扶吟直接就开口了。
【就是我妈派杀手来保护我,从寻常角度来看,根本没必要,所以我之前猜她是不是知道异形的存在。】
【但是在别墅停电那次,徐姨的表现像是没见过异形一样。】
【然后之前,我妈不是在跟外婆打电话吗?如果她知道湾江有异形,那绝对不会让外婆来湾江安居。】
她声音很低地在跟扶吟说话,扶吟却听得脑袋一团浆糊,有些晕乎乎的。
它茫然地问,【这……有什么联系吗?】
它感觉没有啊?
诉竹歧用手指弹了一下它的小脑袋瓜,【再想想呢?】
【我觉得,很可能是国外出现了异形。】
诉竹歧低垂着眼眸,眸中划过一抹深思,【因为国外出现了异形,而我妈应该是知道异形的杀伤力,所以才着急让家人都回到国内。】
【但是她又不知道国内会不会出现异形那样恐怖的怪物,所以她才雇佣了杀手来保护我,当然,她应该还雇了别的人。】
【到现在,网络上也没有出现关于国外异形的信息,那就说明跟国内是一样的,信息都被封锁了起来,作为知情者之一,江母肯定也被要求签了协议,所以她谁也不能说。】
【没告诉我们有异形,也没告诉外婆,也没告诉徐姨。】
诉竹歧觉得这样解释最合理。
因为江母对家人的安全太敏感了。
就比如现在,她身后跟着两个保镖。
先前诉竹歧从家里偷溜了出来,这次是坐车往外出去的,毕竟都说了自己要去买东西,肯定不能直接消失。
没想到江母直接给物业打电话把她拦住了,等身后两个保镖追上她,才把她放出去。
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感受到了吗?】
等了一会儿,诉竹歧又开口询问。
【气息没有了。】
扶吟很是茫然,【这周围没了。】
【算了,没关系。】
诉竹歧情绪很稳定,表示都是小事情,【没了就回家。】
她拖着自己的购物车,到出口处结账,然后顺手就把那一大袋子猫粮扔给了保镖,让他们拎着。
回家的时候,那两人还在沙发上摊着呢,一人抱着一个手机,一个刷视频一个打游戏。
诉竹歧把扶吟放在地上,自己踩着拖鞋走了过去。
她坐到了江宿阳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女的发丝滑落在空气中,荡了两下,落在江宿阳的脸上,有点痒。
江宿阳把她的头发拨开,然后坐了起来,给她挪了挪位置。
她笑吟吟地看着江宿阳的动作,“跟妈妈说了吗?”
江宿阳打游戏的手一愣,然后抬起脑袋来,眼睛瞪大,一副讪讪的模样吗,轻轻摇了摇头。
诉竹歧说话声音小,江母又戴着耳机,自然没听到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江宿阳退出了游戏,小声回复,“姐,要不我还是直接去训练吧,然后你帮我跟妈妈解释解释,咱们一开始不就是这么说好的吗?”
诉竹歧目光睨着他,漫不经心地挑眉,悠然道,“那我要不要实话告诉妈妈?”
“肯定不行啊!”江宿阳拍了下大腿,“我们不是签过协议的吗?”
“那就你自己编一个跟妈妈说,不然我说没有说服力。”诉竹歧弯腰插了一个哈密瓜塞到嘴里。
“就比如你报了一个夏令营,要求不能跟外界联系,并且要待上半年……”
“太扯了吧。”
诉竹歧还没说完,江宿阳就捂着脸,听不下去了。
诉竹歧耸了耸肩,转身在他旁边坐下了,“要不说呢,都很扯啊,你还不如实话实说。”
“协议……”
“不透露是异形就可以了。”
江宿阳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也点了点头,上前两步,就把江母拉起来了。
在江母茫然的眼神下,江宿阳拉着她上楼去了书房。
门被轻轻阖上,大厅内就剩下了诉竹歧一个人。
当然,还有一只猫。
屋外的小雪依旧不停歇地下着,放眼望去,一片素净。
庭院的树木光秃秃的,枝干上面堆积了一些雪,抖在地面上,埋住了晚秋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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