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是我生的。”比比东抗拒着苏灿的行为。
比比东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她本已经对苏灿彻底地服气了，没有再战苏灿的斗志。
然而，这一次她再次催动罗刹神力，抗拒着苏灿帮她摧毁千家。
苏灿说出比比东心中一直想要说服自己的话。
“不，你错了。她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她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一个错误。”
“你生了她，你却没有养她。你和她没有感情！”
“她是女人。她不死，即使你杀光千家的其他人，她还会生出来另一个千家。”
“来吧，不要抗拒了。”
“她就在你的面前。杀了她，然后再去摧毁千家！”
苏灿动用修罗之力，在比比东的背后推了比比东一把。
剑尖本已经抵触在千仞雪傲人胸膛上的星空剑剑尖，刺入没有任何防御的千仞雪的胸膛。
鲜血喷溅而出，部分鲜血正好喷到了比比东的眼睛里面。
比比东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后后退。
她看着受伤的千仞雪，又看着手里的宝剑。吓着她自己赶紧松开手里的剑。
星空剑从海面上掉落到大海里面。
比比东闪现地飘到千仞雪的身边，将摔倒的千仞雪抱在怀里。
比比东想要用神技为千仞雪治疗，她发现她根本没有治疗的神技。她取出手帕，捂住千仞雪流血的胸口，对着苏灿大声道：“苏灿，将你那些治疗的丹药给我！”
苏灿手一挥，一颗金色的金创丹飘到比比东的面前。
比比东亲自为千仞雪服下丹药。
与此同时，苏灿也走到千仞雪的面前，伸出手，撕开千仞雪胸膛的衣物。
千仞雪羞怒。
苏灿的行为让她漏光了。
苏灿空手一翻，取出一只玉瓶。打开瓶盖，慢慢地将一些白色的粉末倒在山峰上的裂口上。
白色粉末很有止血的效果。鲜血很快停止流出。
苏灿做好这些，问着比比东，“比比东，你明白了吗？”
比比东心中愣神。
苏灿趁热打铁，继续道：“你想要摧毁的千家，是你亲生女儿的家族。你一直以为你对千仞雪没有感情，实际上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无论你的经历如何让你伤痕累累，你的内心深处始终是昔日那个心怀天下的圣女。你还以为你不在乎千仞雪，其实你非常地在乎千仞雪。”
回顾比比东的一生。
比比东二十岁之前，拥有着一颗心怀天下的慈悲之心。
自从比比东被千寻疾密室之后，比比东开始用仇恨的眼光看待世界。
在比比东的眼中，这个世界都是无比肮脏的世界。
有时候，她还会用自身的遭遇让自己成为一个恶人。为自己做的一些坏事找借口说服自己。
不管比比东如何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比比东的内心始终都是善良的。这种善良不过是被淤泥遮挡了而已。
比比东以为她不在乎千仞雪，其实她的内心非常地在乎千仞雪。
在原故事线中，比比东甚至为了千仞雪挡下了致命的伤害。
而苏灿，刚才的行为就是让比比东彻底地正视自心。
比比东又怎么不明白苏灿做这些的原因，“苏灿，你一直对外人说我是疯子，你才是真正的疯子！”
苏灿为了唤醒比比东，竟然不惜伤害千仞雪，捅了千仞雪的胸。
这，的确是疯子行为。
苏灿微笑道：“彼此彼此。”
比比东看着怀里的千仞雪，沉吟了一会儿，眼神依旧无比的坚定，“我还是要摧毁这个世界！你不是我，你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体会我心中的痛。你没有亲身经历，你不会体会到我心中的痛。”
“行，我帮你。”苏灿道。
“你帮我？”比比东抬起头，诧异地看着苏灿。
苏灿的眼神澄澈，脸上带着少年时期的那种微笑。
这一瞬间，比比东突然感觉到以前同窗求学时期的苏灿又回来了。
苏灿颔首点头，“是的，我帮你。”
“你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非常清楚我此时说的话。你想要摧毁这个世界，行，我帮你。”
“苏灿，我不是和你开玩笑。你最好杀了我。我疯起来，什么事情都会做着出来。”比比东提醒着苏灿。
“比比东，归根结底，你恨的不是你的女儿，你恨的也不是千家。你的女儿来到这个世界是无辜的。在你成为武魂殿教皇的日子中，你应该明白千家家族中也有着很多和你一样，心怀天下的魂师。”
比比东沉默。
一个人坏了，不代表一个家里的人都是坏人。
千寻疾是个坏蛋，但是千家的家族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坏蛋。
相反，千家的家族以正义、公平……的骑士精神教育后代。千家家族中的大部分魂师都是好人。
对于这一点，比比东无法反驳。
比比东不想听苏灿啰嗦，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说，你其实恨的不是千仞雪，不是千家家族，而是斗罗大陆上的封建制度。你憎恨独裁，憎恨弱小者没有话语权，你憎恨的是这个世界不公平，你憎恨的是富人、贵族可以为所欲为，你憎恨的是我们这些乡村里走出来的人只能任人宰割。”
“有话就说。”
“比比东，你还不明白吗？你依旧是我同窗时认识的那个少女。你心中想要做的事情是摧毁让你讨厌的封建制度，建立一个让你的悲剧不再发生的公平公正的世界。”
“如何建立？”比比东问道。
比比东一直云里雾里。她听着苏灿的话，豁然醒悟，原来她讨厌的东西是被称之为封建制度的东西。
“简单，建立农协。”
“农协？”比比东眉头微蹙，“什么是农协？”
“农民组成的一个团体。从它开始，将土地瓜分给百姓使用；重新制定规则，让贫苦农民参与到规则的制定当中。”
“然后呢？”
“取缔帝王制、贵族制。可以允许魂师家族的建立。不管是谁，哪怕是魂师，一旦犯了规矩，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有法制裁。”
“贵族会同意吗？”
比比东质疑地问着苏灿。
苏灿走到比比东的面前，伸出手，弹了一下比比东的额头。
“你为什么打我？”比比东摸着略疼的额头。
刚刚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求学的少女时代。
在她求学的时候，苏灿每当比比东不开窍的时候，就会用手指弹一下比比东的额头。
苏灿微笑道：“你是疯子。谁敢不从，就用你疯子的那一套方法对付他们！”
“魂师家族一定会不同意的，大陆必将再次内乱！”比比东道。
“如果真有内乱，这一次，我的少魂宗和少帅军可以借你使唤！我的少魂宗的魂师几乎都是出自于平民家庭，我想他们会很乐意帮你平定内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