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来过一次这里,他还记得房间的布局。
这里只有一间卧室。
他拧开卧室,轻柔将林冉放在床上,欺身而上。
林冉再次被他吻的七荤八素之时,猛地睁开眼,却见傅行简上身已被他脱得只剩衬衣。
“你......你冷静些......”
嘴唇被男人滚烫的唇舌堵住,只言片语也被他的吻堵住,化作几句嘤咛。
很快,炙热离开她唇瓣,顺着脖子一路向下。
林冉忽觉身上一凉,身上衣服被他褪去大半,发软的手臂拦住他继续往下的手和后脑勺,嗓音颤抖,“你......饿不饿......”
开一下午的车,还没吃饭呢吧。
傅行简嗓音暗哑的不像话,“不饿,吃完你就饱了。”
意识到他在暗指什么,林冉脸腾的一下滚烫,嗔骂:“你、你流氓!”
男人低笑,手上动作继续,喘着粗气:“才意识到,晚了。”
直到最后一刻,两人彻底坦诚相见,林冉双手捂住脸,不去看他,颇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傅行简轻柔地亲吻她耳后,亲的林冉身子又痒又软,被迫往他怀里钻。
“宝宝,可以吗?”
林冉迷迷糊糊间听到这话,只觉这男人可真虚伪。
抱她进房没问她意见,到这一步了又问她可不可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还能说不可以?
林冉低低嗯了声,男人头颅便向她锁骨以下滑去。
千钧一发之际,林冉陡然想起个致命问题。
“那个,我这里没有!”
呼吸浑浊,男人强迫自已保持片刻理智,从兜里翻出放她手心,“我带了。”
林冉又羞又恼,这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云收雨歇,感觉自已被人裹着毯子朝浴室走去。
林冉浑身散架,没一丝力气,窝在他胸口,任由他抱着自已冲了热水澡。
很快,他又抱着她回卧室,盖好被子,被角掖的严严实实,怕她感冒。
暮色沉沉,林冉很快意识深沉,陷入沉睡状态。
再次醒来是被窗外的烟花爆竹声吵醒。
室内昏暗,她下意识叫了声傅行简的名字,没一会儿傅行简拿着手机从客厅开门进来,坐到床头边,亲亲她额头,“醒了?”
林冉揉着惺忪的眼,眉眼温柔一笑,手从被子里伸出,对着窗外脆生生喊道:“看,烟花!”
下一秒,她裹着被子起身,轻柔的吻覆在傅行简唇角,“新年快乐。”
男人同样回以温柔缱绻,“新年快乐!”
*
华兴府餐厅经理忙得团团转。
今晚除夕夜,锡城半座城市的富豪几乎都聚集此处,餐厅经理穿梭在各个包厢,点头哈腰打招呼、亲自服侍。
这些客户都是一等一的大客户,怠慢不得。
步伐匆匆移到最尊贵的包厢门前,餐厅经理理了理仪容,低声询问门口的服务员,“菜都上齐了吗?”
服务员表情复杂:“还没上。”
“一道都没上?”
“是,客人说暂时先不上。”
餐厅经理惊讶,抬手看了眼时间,这都快9点了,别的包厢马上吃完走人,怎么这里反倒主动说暂时先不上菜。
奇怪,太奇怪了。
包厢的客人,他记得比谁都清楚,是锡城的傅家、姚家和徐家,三家单拎出来都是得罪不起的大客户。
想了想,餐厅经理还是抬手敲门,门开后恭敬地鞠了一躬,询问是否要上菜。
回应他的是一室缄默。
餐厅经理手心攥出汗,心想自已来错了,早知就不来献殷勤,这下好了,殷勤没献出去,反倒可能碰一鼻子灰。
他大气不敢喘,呼吸也小心翼翼。
正在琢磨要怎么退出房间时,傅腾辉挥了挥手:“上菜吧。”
松了口气,餐厅经理笑着退出。
傅腾辉叹口气,看了眼手机,儿子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他起身,以茶代酒自罚三杯,“我代行简这孩子替大伙赔罪,大年夜的白让大家伙等这么长时间,实在抱歉!”
老傅都这么说了,姚家夫妇和徐家夫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也跟着举杯陪笑脸:“没关系,行简忙,我们都知道的。”
只是,大年夜的,公司人都空了,他在忙什么?
肯定不是忙工作。
那必然是忙着跟他那小女友厮混了。
姚氏夫妇对望一眼,又转头看向自家女儿,面色铁青。
姚宁一晚上失魂落魄,饭都没好好吃,时不时走神,望着对面空座位发呆。
那个位置,往年坐的是傅行简。
今晚却空空如也。
三家十多年的传统被他打破了。
他今晚不在,姚宁知道他去了哪里。
大年三十,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宁愿驱车去陪林冉也不陪亲生父母!
林冉对他而言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连亲情都罔顾?
姚宁愤恨,但她知道自已不能失控,纪泓嘉还在这里,她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已不淑女的一面。
菜陆续上桌。
姚宁主动给傅腾辉、纪泓嘉各盛了碗汤,嫣然一笑,“傅叔叔,纪阿姨,行简今天是陪林冉回老家了吧?”
姚母瞪她一眼,别乱说话,没看你纪阿姨脸黑得能滴墨!
姚宁轻眨眼睫,宽慰母亲,要的就是纪阿姨生气,越生气越好!纪阿姨越生气,就越讨厌林冉,也就越能看到我的好!
视线移到纪泓嘉脸上,姚宁继续说道:“纪阿姨,您别怪我多嘴,我觉得吧,这大过年的,行简都不陪在您二老身边,属实有些过分。也不知道是他不愿来,还是......林冉故意让他别来的。”
说完这话,她坐下,端起杯子暗中瞥了眼纪泓嘉。
却见纪泓嘉的脸明显的抖动了下,那是发怒的前兆。
桌上的其他长辈,都知道纪泓嘉不开心,可除了傅腾辉,没人替她解围。
因为纪泓嘉这人在他们面前向来姿态甚高,优越感十足。
不仅因为宇投水涨船高的身家,更因为她培养了个好儿子。
傅行简一直是她的骄傲,是她的脸面,是她比别人地位更高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