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家人聚齐了,姚家是一对儿女,徐家和傅家都是独生子,四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读书,到现在感情还这么好,六位长辈们是打心眼里宽慰。可要说毫无烦恼,那也是不可能的。
家长们聚在一起永恒的槽点就是:批判自家孩子怎么还不结婚。
徐焕然嘟嘟囔囔:“我还是小屁孩结什么婚,再说了,咱们家又不像行简家似的,家大业大非得要生个继承人,咱们家庙小,我守着就行。”
徐母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冷眼瞪他,“臭小子,四人中就数你最不上进,上学时吊车尾,上班了也整天懒懒散散,我看哪家姑娘敢嫁给你!”
没人嫁岂不是太好了。当然这话徐焕然只敢在心里说。
姚母笑着劝慰:“都一样,我家谦儿,上个月给他安排了四场相亲,结果他倒好全给我搅合了,哎!不过幸好我还有个贴心小棉袄~”姚宁乖巧地趴在姚母怀里,馋的徐母哀叹半天,这把年纪了,想二胎也来不及了,唉。
几人中,最沉得住气的要数傅家了,傅母摆摆手,“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去,总有结婚的一天!”
姚母应和,“也是也是,实在不行啊,让我家宁宁给你当媳妇,我记得以前行简不是说最喜欢宁宁了吗!”
呵呵,傅母笑着没答话,转头看向自家儿子,却见他两眼虚空盯着手机不放。“行简,怎么了?工作忙?”
傅行简微微直起身体,“嗯,在跟进个项目。”说罢他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半天了都没回他消息,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这么想着,他又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就不跟她置气应该直接打电话确认的,现在好了,也不知道聚餐几点结束。
“工作是忙不完的,身体最重要。”傅父板着脸嘱咐道,不过因为以前常年位居高位,说出来的话总带有几分训斥感。傅行简早就习惯了,颔首回了个好。
又听了会儿,实在没心情听下去,傅行简找了个借口出包厢,然后径直往角落走去拨打林冉的电话。
彼时的林冉早就到了家,正在自家破旧的小房子里下面条,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她又放下。
他的微信她也看到了,也没回复。
归根结底,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昨晚。
铃声停下,消息随之而至,“回我消息,要么我报警。”
很傅行简的做法,林冉硬着头皮回复他:“已平安到家。”
林冉盯着屏幕,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并很快收到回复:“好,你先休息。”
傅行简眉头舒展,转身欲回包厢却看到姚宁站他身后。
“行简,你今天怎么了,感觉有点心不在焉的。”姚宁笑着上前抱住他胳膊,像以前上学那样,可傅行简却不动声色拨开她,“最近加班比较多。回去吧。”
说罢一个人朝包厢方向走去。
姚宁有点委屈,眼眶湿润,明明以前他不这样的,明明以前都是他主动揽着她的。
一顿饭吃完,时间接近10点,几位长辈都注重养生,见时间太晚连忙结账散去,姚宁也被姚谦哄着坐姚父姚母的车回去,虽然觉得他们三个有些奇怪,但姚宁情绪低落没细究默默点头离去。
铂骊酒店顶楼。
两名黑色西装保镖面前跪着一名女子。女子双手被绑在身后,嘴巴上贴了胶带,眼里满是恐惧呜咽个不停。
忽然,大门打开,梁美琦眼神亮起,终于有人来救她了!
三名男人依次落座对面沙发,梁美琦却怔了几秒。其中一名保镖将她嘴上的胶带撕开,然后她迅速爬向对面沙发中间的男人,“傅、傅总,救我,救救我!”
傅行简面色阴沉,嘴角嘲弄,“救你什么?”
“我、我不知道,他们绑架、绑架我......救救我,救救我!” 梁美琦虽然有些心虚,可却未将她被绑架和昨晚的事联系到一起,她自认为昨晚的事自已做的滴水不漏,没人能发现。
“是吗?那看来需要有人帮你回忆下。”傅行简淡淡说道然后厌恶地踢开她,眼神示意保镖把水拿过来。
梁美琦瞳孔骤然放大,那瓶水和林冉昨晚喝下的一模一样......昨晚为了防止计划落空,她在水杯、桌上所有的瓶装水全都下了药,当时林冉只打开其中一瓶,剩下的......应该在酒店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晶莹剔透的瓶装水被傅行简握在手中,那双梁美琦赞不绝口的修长双手此刻却成了让她不寒而栗的存在。
绝望的泪水从眼角流出,到此刻她终于明白过来,绑架她的人正是傅行简。
她不甘心,口中嘶吼:“你要为她报仇?!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长得比她好,家庭也比她好,哪哪都比她好,你却处处忽视我,我不服气我不服气!!”
傅行简起身,手中仍然握着瓶装水,暗眸垂向地面,讥讽道:“你这么恶毒也配和她比较?”
然后冷声吩咐:“撬开她的嘴。”
保镖颔首,然后屈膝粗暴地撑开梁美琦的嘴,梁美琦惊恐大喊:“不要,不要,不要!我会死的!”
那种药烈性有多强她太清楚了,林冉昨晚只喝了一口就晕倒,要是喂她喝一瓶的话,她不敢想象自已是否能撑过今晚。
泪水早就打湿地毯,她企图唤起男人对她最后一丝怜悯,“傅总,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可男人冰冷的眸子却没有一丝温度,瓶装水被尽数灌进梁美琦的嘴里。
梁美琦趴在冰冷的地上试图呕吐,可却收到对面男人的警告:“你要是敢吐出来,那就再灌两瓶。”
地上的女人听闻后停下呕吐的动作,绝望地闭上双眼。破罐子破摔的她突然哈哈大笑,“你就算报复我也没用了,昨晚她已经脏了,她已经被那头猪上了,她就是个婊......啊!!!”
滚烫的烟头在她脸上反复碾压,烫出个触目惊心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