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府试巨大的演武场内,诸多人面对古歌如此的奇葩,忽然寂静了下来,在这样的寂静当中有花放的不爽,有薛仙儿、薛宝儿、凤羽萱不同的感触,更有夏侯星因薛仙儿的咬牙切齿。
花放等人于古歌奇葩,所生出的反应还算是比较特殊,算是少数人的反应,绝大多数的人要么嘬花牙子,要么惊愕惊疑,要么冷笑,要么讥讽或者鄙夷,更有过激者直接出声,反击了回去。
“与天下废物共勉,好一个与天下废物共勉啊,呵呵。”
“废物就是废物,不论弄出什么幺蛾子都没有用,只是会变得更加丑陋,更加的可笑,更加的可怜!”
“因为已经是一个废物,因为已经足够可怜,因为足够丢人现眼了,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可眷恋了,所以破罐子破摔,肆无忌惮,吸引人眼球——真可怜啊,我看着都于心不忍了。”
这些还不够犀利,一些人的讽刺高度更高。
“既然无处可逃,不如安然以对——废物,你安然以对了吗,若是你能安然以对,为何如此愤懑?”
“既然耳根不净,不如自净心灵——杂种,你自净心灵了吗,若你能自净心灵,为何如此怨恨?”
“既然不能如愿,不如一笑释然——可怜虫,你一笑释然了吗,若以一笑释然,为何如此狷狂?”
如此的质问,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每一个都尖锐非常,且不独独是讥笑,更有犀利的反击。
古歌一下子居然被噎住了,不知道如何反击,内心仿佛被人一刀接着一刀的捅,隐隐的有点作痛。
如此的自己,很不堪,他自己也很不满。因而,他生出了怒去,很想将这些人找出来泄恨,只是这些人分散人群之中,根本找不到。
“嘿嘿,废物你是在找我吗,你是要报复吗?你果然是如同传闻的一般,睚眦必报,而就你这般,还想说教他人,简直可笑。”
古歌意图很快就被人察觉了出来,当即自人群之中再次有人讥笑出声,且又引发了一阵嘲讽的浪潮来。
“嘿嘿,小肚鸡肠的废物,来啊,你爹爹就在这里,你快来咬我啊!”
“嘿嘿,鸡肠狗肚的废物,来啊,你爷爷就在这里,你快来打我啊!”
“嘿嘿,睚眦必报的废物,来啊,你祖宗就在这里,你快来撕我的嘴啊!”
……
在这阵阵的讥讽当中,始终有三个人最为刻薄最为尖锐,古歌每一次听闻,心头仿佛都被针扎了一下。
他暗怒,却如何也找不出这三人,而即便找出了,以他的修为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所以他只能一笑释然了,向着主擂台走去。
“废物,说到了你的痛处吗,你是不是臊得慌?”
“你怎么不继续无耻了,怎么不继续奇葩了?”
“不知道自己是个小丑,可笑非常吗?居然还拿无耻当荣光,简直笑死人。”
又是这三人,又是这三人尖锐的挖苦和讽刺!
古歌真是没有办法,只能信步慢吟出声,权做无力的反击。
他慢吟的这诗足够长,也足够精彩,更足够表达他的不屑。当然也足够能抵挡一阵嘲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走到上台去——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