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根,就是昨儿王根帮了我大忙,我就是来谢谢他的!”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拿着你的东西走吧,以后少缠着他,他还没结婚,跟你这克夫的走一块儿,让人误会,到时候儿害他成不了家你付得了这个责任吗?”
“大根,你咋这么说呢,大家都是乡亲,你……”
“行了行了,别跟我啰啰嗦嗦的,赶紧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王根听着急忙过去,却只看到柳梅低头臊脸的往远处跑了,他有点儿气:“大哥,人好好儿的来道谢,你干嘛呢!”
“道谢?谁不知道他安得什么心,不就是想骗你再去给他家里边儿免费干活儿啊。”
“没有,昨儿的事儿不都跟你说了啊,你咋这么想?”
“我想啥了?”王大根一瞪眼怒道:
“这柳梅在村儿里啥货色你不知道啊?天天儿的跟别人眉来眼去,也不怪人惦记,你跟他走一块儿,以后别人咋看你,你还咋相媳妇儿?老二,你不会相中他了吧,我告诉你,不可能,这克夫的,还不守妇道的,咱家就是断子绝孙,也决不可能让她进门儿!”
“哥,你过分了!”王根忍不住生气:“……”
不等他说完,王大根怒道:“我过分?行,行,我不管你,你去找她去,以后别说你是我弟!”说着气冲冲的往外走。
他追了两步,见王大根根本不理他,无奈的停下脚步,算了,等他气消了再解释吧。
看看门口儿,那儿还有柳梅留下来的一筐鸡蛋,拿回厨房,只觉得饿的受不了,看到锅里还有昨天剩的半碗黄面糊和半个红薯面馒头,拿起来唏哩呼噜的吃了,还是不顶用,但实在是没吃的了,干脆就着水缸灌了一肚子水才把那饿劲儿给压下去。
洗了把脸,想起来小妹今儿还得去学校上学,赶紧烧上火,滚了一锅饭。
烧火的时候儿,突然看到脖子上挂着的小葫芦,昨晚没好好儿看,这会儿没事摘下来好好看看。
小葫芦的确很精致,就是不知道是啥金属的,看起来不像是黄金,不然的话这三十多克不少值钱儿呢,他搓了搓表面儿,也没掉漆,好像是金属本身的颜色。
“不知道是啥东西,赶明儿拿县里边珠宝店让人给看看!”
他把玩两下,感觉葫芦口儿是活的,好像能取下来,稍微用力就把葫芦口给拽下来了,一股特殊的香气就这么从葫芦里边儿冒出来。
“好香啊!里边儿难道有东西?还是说这是香水儿啊?”
他好奇的用阴阳蛇瞳看过去,却猛地发现,他的阴阳蛇瞳竟然看不穿这紫金葫芦。
“咦?怎么可能?我阴阳蛇瞳能看透任何东西,怎么看不透这玩意儿?难道说,这东西是个宝贝?能挡住我的阴阳蛇瞳?”
要是换成以前,没见过蛇仙娘娘,根本不会信这些东西,但现在,他这么一想,越看这紫金葫芦越感觉不简单,里边儿该不会是什么琼浆鲜液吧,他踟蹰着把里边儿的东西倒在手心儿,一点金黄的液体流出来,瞬间异香扑鼻。
金黄色的液体竟然有点儿滚烫,在手心里边儿聚集着,但并不像水一样流过去后会留下水印,这玩意儿一点儿不沾手,凝聚成一个小金珠儿在手里来回滚动。
“难道真是琼浆玉液?”他眼里泛光,伸出舌头一口把他吃下去,入嘴就跟水一样,没啥感觉。
他愣了愣,就这?
是我想多了!
他失望的看着紫金葫芦,看来都是自已的幻觉,无聊的把紫金葫芦重新挂到脖子上继续烧饭。
烧好饭,煎了俩鸡蛋放到蒸笼里,已经七点了,王美美准时出来,吃了饭就去学校了。
想着早上柳梅被大哥骂了一顿,觉得对不住人家,给陈芳芹说了声,去柳梅家给人说道说道,道个歉,都一个村儿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别伤了和气。
早上准备下地干活儿的人不少,一路走着,跟碰见的乡亲打着招呼儿,有人发现他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也不隐瞒,也瞒不住,笑呵呵的说自已好了,不傻了,村儿里人听了也都挺为他高兴的。
早上喝水喝多了,越走越想撒尿,搁以前,当街就解决了,但现在恢复了,那种事儿自然干不出来,街上人看着呢。
快步的冲到柳梅家里,不由分说的就往厕所钻。
村儿里边儿都是旱厕,就是院子里搭个棚子挖个土坑当厕所,刚一钻进去,迎面就看到柳梅正蹲在坑上,他冲的太急,一个收不住,刚好儿就撞到了柳梅的脸上,差点儿把柳梅撞得一屁股坐到坑里。
“啊!”
柳梅惊呼一声,王根也吓一跳,急忙退出来,大叫:“对不住对不住,我尿急,憋不住了!”
“傻根,你个死货,你要把我撞粪坑里埋了啊!”
王根实在憋不住尿了,看到院子里边儿的小菜园儿,也顾不上其他的,冲过去痛痛快快的洒了起来。
这一泡真是洒的畅快,缺不了柳梅气冲冲的从厕所里边儿跑出来,迎面就看到他在糟蹋自已的菜园子,来不及生气,急忙捂住眼叫道:“傻根,你要死啊!”
说着,还不忘了手指头闪开个缝儿,王根尿的畅快,也收不回来,尴尬的看着柳梅:“梅姐,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你这家伙!”柳梅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语气里边儿没有一点儿责怪,那手指缝儿大的眼睛都快钻出来了。
王根尴尬的背过去,一手急忙提了提裤子。
“咯咯咯,又不是没见过,以前你傻的时候儿,走到哪儿就尿到那儿,我门儿外边的墙角你又不是没尿过,光我都看了你不下十遍了。”
“梅姐,别说了!”王根羞愧的想要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你一来就给我看这个,是不是后悔昨儿晚走了啊,没关系,我的大门儿随时给你敞开,哪怕你半夜过来,我都愿意!”
王根一哆嗦,尿意全无,急忙提好裤子,看来柳梅根本没把王大根的话放心上,也用不着他来安慰,但人都来了,总不能就这么走了,搞得好像他真的对人有意思呢:
“梅姐,早上我大哥的话你别放心上,他就那样儿,没什么坏心眼儿。”
“我倒是把你放心上,可也不见你对我有啥坏心眼儿啊!”
“……”
“那啥,梅姐,你没事儿就好,我还要下地干活儿,先走了!”
俏寡妇真让人受不了,胆大的俏寡妇更让人受不了。
“哎,你别走啊,搞得好像我要把你吞了一样儿!”
王根头也不回的往外跑,慢一步真怕被她给吞了!
出了门,王根闷着头往自家地头儿走着,回忆着昨儿大哥的话,虽然难听,但这几年大哥的确为这个家付出不少,连自个儿的终身大事都耽搁了,大哥不想打一辈子光棍,就他们家的条件来看,的确只有入赘这一条路。
换以前,他自然没得说,大哥怎么安排怎么来,但他现在清醒了,又有了蛇仙娘娘的传承,这条路自然是不肯走的。
但怎么来钱儿,还得好好儿琢磨下。
转眼来到了自家地头儿,看着这两亩三分地,以前,这是家里唯二的经济来源,剩下的就是大哥去外边儿给人做点零活儿挣点钱贴补家用。
要是靠着两亩三分地儿,十年也换不清外边儿的欠款,而且昨晚已经跟大哥说了,仨月,要把外债还清。
拉开水软水管儿拉到地里浇水,拿着铁锹疏通着陇口,偶尔碰到村儿里人路过,打个招呼儿,隐约能听到对方走远了嘟囔着说:“这老王家的傻子竟然醒了,也不知道祖坟上冒的啥烟。”
两亩多的地,俩小时就浇完了,正收着软水管儿,忽然听到柳梅气喘吁吁的叫声:
“傻根儿,傻……根儿!不好了,赵有财那王八蛋带着人去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