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掳走,中了媚毒,女儿情急之下才……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他。”闻千曲本不想说出实情坏了杨皓名节,但现下不说出实情恐怕没有方法扭转父母的心意。更何况,杨皓在姑苏城里被魔教掳走,闻家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魔教怎么会出现在城中?你可有受伤?”李氏见闻千曲脸色惨白,不安地问道。闻志远听到魔教二字亦是神色大变,关切地走了过来。
“爹,我没事。”
闻千曲忽然喉头一甜,父亲的模样模糊了起来,眼皮子像有万斤一般沉重,内伤外伤夹杂发作,她支持不住,昏倒在了李氏怀中,眼睛彻底合上前,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紫色的身影扑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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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被一片柔软撬开,清凉的水从舌尖滑过,滋润了干燥的喉头。闻千曲有些渴,伸出舌头在泉眼里搅拌着,泉眼里面湿湿的,热热的,有什么东西吸住她的舌头。
“唔。”稚嫩的嗔声钻进了闻千曲的耳朵里,让她想起了在客栈里的那个夜晚,不过,这似乎不是杨皓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人影逐渐变得清晰,姜承闭着眼睛,脸上有两团红云。
她立刻推开了他,“你在做什么?”
姜承踉跄了几步才扶着床沿站稳身子。
“我看你嘴巴很干,想给你喂点水。”姜承呐呐道。
闻千曲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头上一阵晕眩,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你再躺会吧,都烧了好几天了。”
“好几天?”
“大夫说你受了内伤加上……外伤发炎,所以高烧昏迷不醒。”他省略了一句房事过于频繁导致内伤加重。天知道他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有多伤心,虽然那天他在主院外偷听到了杨皓中毒一事,但是解毒也不需要多频繁吧?现下再想起大夫的这句话,他心中一片苦涩,他好想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闻千曲没管姜承,她心急如焚地穿上衣服,想要立刻去见杨皓,她坏了他的名节却消失了好几日,只怕他心里会不好受。
“你去哪?”姜承急急地追问,闻千曲没有回答他,飘出门外,向杨家奔去。
0005 天天欺负你
闻千曲站在墙头。
还没落地,她就发现整个宅子像是没有住人一样。
杨皓的院中一个人也没有,房门全都敞开着。
她走进了杨皓的卧室。曾经她十分好奇里面有什么,偶尔从窗外悄悄偷瞄过几眼,隐隐约约地看到过许多书。
如今柜子上桌子上什么都没有了,连床上的被褥也不见了,只剩个孤零零的床架。
她透过床架的间隙看到下面藏着许多物什。
掀开床架,下面是她亲手赢来的那盏大花灯。旁边摆着兔子灯和她幼时按着两人样子捏的泥人。
每一样都被摆放地很整齐,明明在床底下却一丝灰也没有沾染。
她抽出泥人下压着的信,上面清秀的四个大字,千曲亲启。
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飞快地拆开信扫视。
「千曲吾妹,
观音庙相救之恩,铭刻在心。
无奈昨日家母相告,吾早有婚约,望勿以吾为累,伤及汝与姜承之情。
愿汝珍重,万勿挂怀。
杨皓顿首。」
闻千曲喉咙发紧,手抖得厉害,来回看了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信的意思。
他一定是骗她的,她不信他能忘记那一夜的柔情蜜意,投入她人怀抱。她一定要找到他问清楚。
她出门询问看守的婆子杨家的去向。
“少主不知道吗?杨秀才前日里带着家眷还乡了。”
还乡?她一直以为杨师父就是姑苏人,那纯熟的姑苏口音不似有假。
“她老家在何处?”
“奴婢不知。”
“这几日可曾有其他人来过?”闻千曲追问道。
“说起来家主倒是来过一次,就是元宵节后的那天。第二天他们就搬走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走得这样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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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千曲猛地推开了母亲的房门。
“习武之人最忌浮躁。”闻志远见女儿这样无礼,心生不悦。
“你为什么要赶走杨家?”闻千曲大声质问着。
“谁说我赶走他们了?杨皓已经十六岁了,早就到了出阁的年纪了。他爹舍不得他,才多留了一些时日。那日你昏迷之后,我替